來:“我知道我知道,是從五位計督師大人,身子臃腫得像個葫蘆,滿臉都是肉,一走還搖三搖,才六月就拿著把扇子扇啊扇,那架勢活脫脫一個——”
“流岇!”紫流霜終於忍不住喝住了弟弟,一張俏臉就要被他氣得黑了大半,“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帝國官員哪裡輪到你說三道四了?”
紫流岇被他姐姐這麼一吼,縮了縮脖子偷偷做了個鬼臉,左顧右盼想找個人來消消他姐的火,誰知他這麼一看,幾房兄長姐姐們似乎都樂得看四房好戲,誰也不言語,那廂二房的世姬姐姐待他倒好,可這會兒她正被兩個保護過度的哥哥不斷灌著藥水,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來救他?
“好了好了,流岇小孩子多幾句嘴你至於對他這麼較真嗎?”關鍵時刻還是親哥哥好,一看到弟弟被欺負紫流崖就跑出來救火,“今兒大家都來為你祝賀,不要掃大家的興。”
“這是我掃大家的興嗎?明明都是哥哥惹的禍。”若不是在人前,紫流霜幾乎委屈得就要落淚。
“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多嘴我掃興。”不想掃妹妹的面子,但紫流崖隨口的道歉也沒多大誠意。
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哥哥和不懂事的弟弟,天之嬌女的紫流霜才處處要強,喜歡跟人較真。在外面或許還好,她自持著身份別人也顧忌著她是紫家子弟不敢亂來,可在家裡,當著幾房姐妹尤其是她一向視為對手的紫流螢面前被哥哥傷了自尊,一向要強的公主臉上也不好看起來。
眼見紫流霜臉都氣白了,一旁看戲的人忙見好就收紛紛上前勸說,就連紫流螢也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終於將紫流霜勸了回去,繼續聊些無關緊要的風花雪月。
“聽說藺家在策劃新年舉行一個舞會。”
不知是誰提起這事,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紫流螢,眾所周知,藺家被廢的前世子這項跟她頗有來往,然後她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這事兒我也拿不準,藺家公子在神殿這些日子也看不出什麼明堂來。”
“他總不會不知道藺家送了替代品來吧?”
紫流螢笑道:“神殿上下連侍從都知道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那他就沒什麼動靜?”有人不信。
“就是有動靜也不會讓人看出來吧?”紫流霜冷笑道。
“說得也對,藺家窩裡鬥,為了個世子位鬧得滿城風雨,議論紛紛,連帶五大世家都跟著熱鬧起來。”
“那個替代品是什麼人呢?”
這個紫流螢知道得很清楚,也很樂意滿足兄妹們的好奇心,便清了清嗓子說道:“是藺家的末房,差一點就要被排除在嫡系之外,原本在藺家也沒什麼分量壓根記不起有這麼個人,只去歲神殿之事發生得突然才想起了他。本來也是,很多貴族都沒有做好準備,足夠九歲的子弟基本上少有培養過,一時之間要找一個符合各項條件的太難了,神殿收上來的推薦表上差不多都是白衣子弟,大家都以為來年會是平民的天下了,想不到藺家還起了個帶頭作用,呵,真不愧世家風範。”
“名不正言不順,莫名其妙插進來一屆,不知道以後怎麼分派,這種時候還讓子弟進去,藺家真是墮落了。”紫流霜對此也不屑一顧。
不僅是她,帝國貴族都有此感。三年一招的風尚沿襲百年,連帶著神殿的各項用人任命都形成了三年一調的格局,這樣突然之間插進來一屆學生,到畢業時如何分派到正位時如何任命都成了問題。破例而生的結果自然少不了麻煩,考慮到家族子弟今後的生涯裡會因一個“破例”帶來眾多反覆解釋,不少貴族家族都放棄了這次的特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要操心也輪不到我。”瀟灑的一搖頭,此事一筆帶過。不過紫流螢心裡卻是想,只待來年就是新的一屆學生入學,到時候將這一屆推遲一年畢業或者增加一年見習,就再沒什麼不好解決的問題了。反正這一屆都是平民,好打法的很。藺家送來的子弟倒是麻煩,但相信藺礫有辦法解決。
“說得也是。”
又說了些話,大夥終於厭了,決定在晚餐之前各自回房休息。紫流霜驕傲的離去,紫流耀一把抱起妹妹,不顧她的驚呼往樓上走去。
“你們感情真好。”紫流崖從後面慢悠悠走過來,羨慕似的看了他三人一眼,“流霜要能有流螢一半乖巧我這當哥哥的也會輕鬆點。”
紫流螢“呵”了一聲,嘲笑道:“流崖哥哥要能有我二哥一半體貼流霜姐姐就會更輕鬆。”
聽到如此奚落,紫流崖痞痞的聳聳肩,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