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根本不曾料到蘇沁心裡竟另有想法。”說到這個人,她死灰的眼中“噌”的一聲燃燒起熊熊火光,“那個卑末之輩,明明連上殿資格都不曾有,竟假攸諾之手妄圖操控一切!明河與我都瞎了眼,沒有看出她的狼子野心——不,應該說我們太自負,以為單憑一個蘇沁根本無法在我們手中翻天。不曾想她竟有能力勾結了那群新生的貴族,構陷明河!”
她重重喘了一口氣,百年前的一幕至今依然是一場噩夢。
“是我們太大意了,沒想到幾個跳樑小醜居然將我們逼上了死路!他們利用明河戰時所為,在軍中散步謠言,利用攸諾的名義,把我們定義為妖邪!”
“那一夜啊,那一夜之間,她假託攸諾之名而來,卻在身上暗藏了致命的毒藥,利用同門之名,竟把我們——”
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想起那一夜的背叛,同室操戈,從前一同作戰的袍澤生死與共的兄弟就在眼前毫無抵抗被殺死,他們怨恨憤怒不甘的眼神,他們堆砌成山的屍體,是她不惜一切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她想起明河拉著她殺出貴族們的埋伏圈,她們相互扶持著逃亡。一路被從前傾心以待的民眾出賣時時刻刻提防從任何地方都會伸出的刀口,失去了全部的驕傲零落成泥。
明河死在離謝林僅剩一步的荒山上,在豺狼遍地的黑暗角落望著師門的輪廓不甘的嚥下最後一口氣。生前的輝煌,死後的凋寥。為了不讓她藏身野獸腹中焚燒了她屍身,匆匆掩埋在她找了百年也再找不到的地方。
隨後,輪到她奄奄一息。
那時仇恨佔據了全身,她倒在師門前,無從哭訴,眼淚流乾。
她不斷告訴自己活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