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過讓她累死累活拼命追擊的帝國間諜案。
同事怪聲怪氣道了個謝,抱著那一堆資料揚長而去,留下一干人憤憤不平。
“白督察,閣下也太好說話了吧?您花了那麼多時間精力辦的案子眼看就要結案憑什麼要給那種靠著家族勢力升上來的傢伙做嫁衣啊!”
無所謂一笑,白卉晃著手裡幾本單薄的筆記,懶懶說道:“有什麼關係,若他有能力做好了算我賣個人情大家交個朋友,若他只是個二世主想靠著家族的勢力在兩衛都司衙門混日子就是有了我的墊底也不一定能成功,大家走著瞧就是了——難得我空閒了,今晚去喝一杯如何?我請客。”
說話間一臉豪爽,剛進兩衛都司時的小心謹慎兢兢業業隨著帝國曆138年晉升從五位督察的功績昇華為豪氣幹練。
第二十六章 梅子黃時雨紛紛
五月梅子黃時陰雨纏mian,一連數日不見晴陽,九天之上龍姬垂淚不止,天彷彿被捅了個窟窿嘩啦嘩啦往下傾瀉著大雨。
冒了雨,林致隨同伊靈犀一齊趕到參謀部大營,連雨披都沒脫就一頭栽進了參謀部水深火熱之中。
夏亞彷彿從不知道什麼叫疲憊,去年在邊界與第五軍團打了個天翻地覆日月無光整整半年,還沒歇口氣,今年才過了仲陽二月又領軍而來直撲翱城,一打又是三個月。邁入五月,這陰沉沉的天,冷浸浸的雨,軟綿綿的日子過得乏味至極,戰士們窩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洩,軍官們也跟著情緒化整日裡指天罵地,參謀部裡終日裡帶著火yao味的會開了一日又一日,商量來討論去愣是拿不出個好方案來叫人著實窩火。
自打威頓公爵敗退,夏亞就頻繁調換新將練兵,這次帶兵殺來的是夏亞新近崛起傳言中神秘莫測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艾瑞克少將,行軍打仗全是一套又一套讓人莫不著頭腦的路數,不是騷擾後防就是威脅城區,帶著機動部隊圍著翱城防線繞圈子。常常從令人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又讓人費解的消失不見,待到人注意到時已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一咬入木三分,恨得人牙癢癢。參謀部的燈點亮後就再沒能熄過,一頭扎進去的人就少有機會再走出來。空中洋洋灑灑飛舞的都是被駁回來的作戰計劃和案例分析,參謀們不停地指指戳戳就差沒把牛皮紙做的地圖戳破,已經插得滿滿的沙質地形分析模型前站著的參謀指手畫腳捏著小旗作勢還要往裡插,情報部的軍官與幾名參謀指著某張地圖吵得面紅耳赤,時不時還將一干中隊長拉進來作證,而被軍部命定為萬能的林致更是可憐的一進門就被拉得暈頭轉向不知道回答誰的問題好。
如此情景連續上演一個月,哪怕銅牆鐵壁的理智也足以崩潰,葉中佐一聲令下,麾下左翼軍爭先恐後搶了偵緝小隊的任務令可冒著大雨終日遊蕩在野外風餐露宿也不想回去面對參謀部的恐怖。再這樣下去怕是等不到夏亞大軍來襲自己內部就得先崩潰,原本想看好戲的凌准將適時的跳出來號召大家適度輕鬆片刻將一干不當值的將領招來喝喝酒順道談談如何應付眼下的情況。
篝火熊熊,營帳中一片歡騰,載歌載舞。投身軍旅自然會喜愛杯中之物,在軍隊裡待了幾年原本寡慾清心嚴於律己的林致每逢酒會都不可避免的也被不良長官們設計灌得酩酊大醉,這次也不例外。藉著酒勁,凌准將葉中佐參謀部情報部連帶好幾名中隊長一邊說笑一邊輪番向林致灌酒,心照不宣存心要把昔日潔身自好的神殿殿姬培養成典型的軍旅中人。
“那什麼狗屁少將,從前是做逃兵的嗎?跑得比兔子還快,好幾回眼看就快逮著他了,嘿,突然就跑沒影了。”一名中隊長扶著戰友的肩狠狠抱怨道
“艾瑞克少將是正統軍事院校畢業的,受的都是正統的教育,中規中矩,從未當過逃兵。”情報部的軍官很有職業道德的插嘴。
“你說那艾瑞克少將到底想幹什麼,說他想借騷擾後防引開我軍的注意力另有所圖也沒看見他有其他動作。整天不是騷擾就是偷襲,照夏亞軍的一貫作風偷襲過後就是大規模的軍事調動,可他從二月偷襲到五月都不見還有其他攻勢。我軍這樣被動防禦到底要防到什麼時候?”
“就是,這周圍的山頭都快被先遣小隊踩平了,他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彆著急,說這些喪氣的話幹什麼,咱們明昭打過幾次敗仗了?一時半會的不如意不算什麼,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把那什麼少將打個落花流水了。”
“就是就是,來,幹!”
“林書記官,來,幹!”說話之餘還不忘將林致帶上。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