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能的她青眼的又是哪個幸運郎了。
“姐姐想知道去?去看看就是了。”
“嗯?”
難不成碰到愛情女人都會變得遲鈍起來?明明是自己問的,卻泛起迷糊。九姬好心的提醒道:“姐姐不是問誰人在歌嗎?咱們去看看就是了。”
藍鳶猛地回神,臉上一陣赧然之色,幸虧帶了帷帽,不然這萬般不像她的樣子被人瞧到,當真要羞死了。明知道不該去探問的,卻忍不住心底那點期許。或者該說是羨慕,哪對小情人敢如此大膽的表達愛意。
九姬似是看出藍鳶的躑躅,索性拉起她,邊走邊說:“姐姐看那邊的人群,可不都是衝著那歌聲而去,你我去湊個熱鬧又有何妨?”
藍鳶後知後覺的發現,果然如九姬所說。忽然意識到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連續走神,再這樣下去,明明是她要打探的卻反被別人探聽了。收了收心神,笑著說:“妹妹說的是,那我們也去湊分熱鬧吧。”
九姬微微一頓,顯然也感覺到藍鳶的不同,心想這人倒是恢復的快。這種人,往往容易被感染,可認定的事情又絕難更改。有趣!不知碰到後面的事情又會是什麼反應。
九姬倒是沒料錯,待她們擠進人群,看到那花船上對歌的二人時,藍鳶竟然驚訝的撥出聲來。
“宸王?”
洗凝脂情竇初開時
圍觀者大多是平頭百姓,以前哪裡見過宸王什麼模樣,可宸王的大名卻是無人不曉。藍鳶這一聲喊,可算是把宸王喊出名了。人群中先是一片靜默,慢慢地開始議論,然後由小及大,再是紛亂吵雜不可抑制。
“那女子是誰?”男子甲問到。
“哎呀,這你都不曉得?”男子乙鄙夷的眼神,瞬間丟了過去,然後又一臉嚮往的繼續盯著美人身影流口水。
“哎呀,別管那女的是誰,那男人真是宸王?”花痴女一號突然插嘴。
“我要是那女的就好了,宸王啊!”花痴女二號放言。
“就憑你們?一邊兒去吧。人家可是金釵別院的抱錦姑娘,那模樣你們連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
以下自動省略後面男男女女吵架的場景。
九姬並未正式見過宸王,此時自是隻裝不認得,好奇的問藍鳶:“姐姐,那人真是宸王?聽說抱錦姐姐病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她呢,瞧著這是大好了的啊!”
藍鳶似乎也沒從震驚中回覆過來,據她所知,宸王算是個不近女色的,先前傳出他去金釵別院點抱錦的訊息已經夠讓人吃驚了,卻還不抵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宸王有得天獨厚囂張的優勢,可大多數時候他保持著儒雅高貴的形象。即便是與自己的王妃,也不見得會在人前有過於親暱的舉動。可此時的宸王,卻與一青樓女子相擁坐在船頭,且歌且飲,絲毫不顧及一眾好奇的目光。那神情,是藍鳶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滿足。
九姬見藍鳶不答,繼續說道:“沒想到先前的傳聞是真的,宸王真為了抱錦姐姐放下身段。聽說兵部尚書季大人跟抱錦姐姐的三月之約未滿就解了,看來真是因為宸王啊!”
藍鳶還未從眼前的一幕跳脫出來,又掉進了九姬的話裡。忍不住懷疑,宸王何時這麼執著於一名女子,而且是青樓女子,一個與自己政敵有關的青樓女子。
“妹妹說的都是真的?”
九姬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藍鳶問的是什麼,笑著說:“這還能有假?我還聽說,為了給季大人賠禮,媽媽要把紅綢送過去呢!若不是前兩天抱錦姐姐病了,這事兒怕是早就成了。”
藍鳶一時迷糊,反應不過來九姬說的“事成”,是指抱錦與宸王,還是紅綢與季連成。可不管是哪件,都夠人琢磨的。
不知怎的,忽然覺得頭上的月色昏暗起來。
“妹妹,此處人太多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九姬一臉惋惜的樣子,一步三回頭的隨藍鳶離開,還說:“姐姐你說,撇開身份不談,這宸王和抱錦姐姐看起來是不是也很登對?我倒是想上前跟抱錦姐姐打個招呼呢,算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
藍鳶聽在耳裡,不答,腳下的步子卻細碎緊快起來。
九姬跟藍鳶出門,伍子曦是到了胡府才曉得,興沖沖的來約九姬卻撲了個空。索性他也不是小氣之人,瞧著眼下去追已經來不及,乾脆就在胡府裡面等,順帶考考霍震天功課,逗逗幸兒。
且說這兄弟二人,住在胡府最內的一處獨立小院兒,被個老媽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