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譜男子站在路中央,忽然間,轉過身來以奇快的步伐,好似疾風颳來一般,直奔王仁面前道:“給我天冬雪黃丸。”
王仁對此人武功非常佩服,步伐更是輕盈無比,必然是個用氣高手。王仁也明白,凡是被元坤神功打傷的人,若是不服用天冬雪黃丸,體內的熱氣會迅速擴散,雖不致命,但是會口舌生瘡、咽喉腫痛,大便不通,極為痛苦。
自從在平易山莊見到此人,王仁便對此人的武功甚是敬佩。他打鬥出招之時,如同烏魔的鞭子一樣,隨心所欲,看似大有破綻,實則密不透風。他免不了對這個神秘的臉譜人進行種種猜測,可是至今不知道他的底細,更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是何路數。
王仁心生一計,有心試探,因而跟臉譜人道:“閣下武功,王仁十分佩服。可是若要是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你不是我的對手。狄夫人的殺手盟殺了多少人了,不必我說,想必閣下也很清楚,像這種人,死有餘辜,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不為她賣命,你這又是何苦?”
臉譜男子笑了笑,直指王仁道:“王仁,你別太過分了。別說你小小年紀,元坤神功的威力有限,就算你的元坤神功練到頂峰,可比武論劍,也只內力佔優而已,我單手出招,也能輕易將你擊敗。”
臉譜人似乎對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對自己的招數更是深信不疑,可是此時,聽到王仁的狂傲之言,難免動怒,招式沒有了以往爐火純青的那種境界。他稍凝真氣,劈空掌只撲王仁打來,宛如一頭蠻牛直衝撲來,勢如暗湧衝將而出。王仁學的倒是挺快,知道臉譜人被自己激怒了,索性後發制人,不慌不忙,未曾出招,只是借用自己內力的優勢,接住了臉譜男子的掌力。
雙掌一接,他才知道臉譜男子的內功如同茫茫大海,不見邊際。他慢慢地將內力提上去,可是臉譜男子似乎有意隱藏本門內功,除了不發招數,反而不肯將真氣完全釋放,大有回收之勢。漸漸地,他似乎支撐不住了。
王仁也發現了這點,忙跟臉譜男子道:“閣下武功果然深厚。你隱藏武功,也沒有什麼好拼的了。我也知道你在平易山莊的時候,每一招都是跟我點到為止。不過,我現在已經練成了元坤神功,你再隱藏身份,不肯使出本門武功的話,這樣跟我耗下去,只會因真氣耗損過多而損傷內臟。”
就在此時,聶瑛走過來在王仁耳邊道:“王仁哥哥,你就把天冬雪黃丸給他。我看他一定有原因的。”
臉譜男子似乎只是想試一試王仁的功力,聽了王仁之言,苦笑兩聲,只好收手道:“好吧,這次我輸了,我們就此打住。”
二人同時撤掌。
臉譜男子苦笑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也不知是他發音不準,還是刻意而為,居然將這句話說成了“長江後浪推田浪。”
臉譜男子轉身欲走,可是卻被王仁給叫住了:“閣下武功,王仁非常佩服,這天冬雪黃丸我可以給你,不過,你一定要勸狄夫人改邪歸正,多行善事,否則,再讓我遇到她,我必定親手除害。”說完,將藥扔給了他。
臉譜男子接過藥丸謝道:“今次你肯放過狄夫人,日後我一定會報答的,這沒想過小兄弟除了武功絕頂之外,還有一顆仁義之心,真是難得,咱們後會有期,告辭。”說完縱身而去。
望著臉譜人遠去的背影,聶瑛在一旁道:“王仁哥哥,我本來要幫你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的,可是你這麼輕易的把藥給他了。”
王仁笑了笑道:“哈哈,瑛兒,你知道為什麼咱們倆是天生一對嗎?因為你有謀,我有智,這就是智謀姻緣,呵呵。”
聶瑛撅著嘴撒嬌道:“你再貧嘴我不理你了。”王仁笑著道:“好好好,王仁遵命,不過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像我大哥那樣的狂龍,我看就只能遇到顛鳳了。”
聶瑛道:“你這樣說你大哥,看他以後怎麼收拾你,不過,說正經的,你說你有智,難道你已經猜出那個臉譜男子的身份?”
“猜出不敢,不過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他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本門武功,可是出招之時,摻雜甚多,隨心所欲,招數已經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他的武功絕對在雙胞胎之上。要是真動起手來,想從他的招數快攻之中守住護體真氣,還真不容易。環顧當今武林之中,武功如此之高的,在名震江湖的絕頂高手之中,相信只有不多的幾個人,我估計他很有可能是東南西北四方武林盟主、劍飛、寒梅傲雪、舍空、炎空兩位大師、田浪當中的其中一人,不過,他的年齡和我叔叔差不多。那麼,除了我認識的劍飛、諸葛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