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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安掀了蓋頭,詫異地盯住死沉死沉的狴犴。

“這——”

睚眥拍拍手,好心道:

“四弟喝多了,今晚……就靠你了,弟妹。”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薛以安捂住鼻子看了看狴犴,滿身的酒味。

這邊狴犴卻還搞不清楚狀況,擺手嘟囔著:

“再喝!喝!”

薛以安氣結地打掉狴犴的手,取下鳳冠拿了冷帕子過來給相公擦臉。好不容易難得打扮這麼漂亮一次,新郎官卻沒看一眼就醉了,可惜了。

“不會喝就不要學別人喝嘛,真是!”

被冷水一經,狴犴似乎也有了知覺。聽到娘子的聲音,頓時勾起嘴角甜笑道:

“安安。”

說罷狴犴就向薛以安胸口摸了去,薛以安反手一打,懷裡的貔貅玉器卻掉了出來。

薛以安心下一驚,撿起地上的玉器看了又看,確保沒摔壞後才罵道:

“你該死啊,要是摔壞了爹爹送我的禮物怎麼辦?”

正說著,薛以安就下意識地盯住手上的玉器。

“咦?怎麼屁股這有個塞子?”

薛以安自語道,順勢取下了塞子。

頃刻,房裡迷霧生天。

“啊——”

聽到薛以安的慘叫,狴犴也酒醒三分。擁住跪在地上的薛以安道:

“怎麼了?”

薛以安顫巍巍地指著前方,狴犴抬頭一看,只見一巨型猛獸腳踩祥雲,目光迥異,全身毛髮閃爍,威武傲然。

此刻,大傢伙正氣喘吁吁地盯著兩人,似乎稍有不適,就會上前把兩人撕個粉碎。

狴犴手指微微攥緊,不動聲色地把薛以安護在身後。

薛以安道:

“我只是看見貔貅的屁股上面有個塞子,就順手扒下來了,誰知道它居然會活……”

狴犴揚眉,“貔貅?”

那瑞獸似聽懂了兩人的話,仰首倪視道:

“吾乃天祿獸貔貅,專守三界財物,今日得小主人相救,日後定力竭效勞。”

薛以安左看看,右看看,指指自己道:

“你,你在和我說話?”

貔貅點頭,“正是!”

狴犴覺出貔貅並無敵意,便反過來擁住薛以安安慰道:

“傳言貔貅消失多年,剛才大概是你不小心取了塞子,化解了貔貅身上的封印,所以它才能現身與你我相見。”

“啊?”薛以安鼓大眼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早知道她就不貪玩取那個塞子了。

“到底怎麼回事?”

貔貅解釋道:

“千年前,王母趁我午睡暗算我,竟拿塞子堵了我……”

最後“屁…眼”兩個字貔貅沒說出口,它是一隻高貴的瑞獸,如此齷齪的詞彙怎能從它口中說出。

薛以安卻轉轉眼珠子,幫它把最後兩個字接了出來:

“屁…眼?”

“齷齪!”

薛以安冷哼一聲別過頭,卻發現狴犴也正蹙眉盯著自己。

“安安,你以為人婦,言行舉止都要注意。”

薛以安欲反駁,卻被狴犴岔開話題道:

“貔貅,聞言你以金銀為食,王母如此這般暗算你,可是想讓你只進不出,財源滾滾?”

貔貅頷首,讚賞地瞥狴犴一眼。

“正是!你們有所不知,天庭面似風光,其實早被那群老古董拖得剩了個空架子,為早日補足虧空,王母這個惡婦竟想由我招攬財氣。我為表不從之心,故化作玉器隱於人間。今日既得凡人薛以安所救,日後你便是我小主人。”

“啊?”薛以安怪叫,“不是吧?你以後要跟著我?”

貔貅昂胸,這般好事若換了別人早歡天喜地地答應了,這個薛以安竟一臉的詫異不安?

正躊躇著,貔貅的老毛病——瞌睡又犯。

打個哈欠,貔貅道:

“就這般決定,反正當初你娘,也是我守護至死。”語畢,便再次化作玉器不再動彈。

見狀,薛以安忙跑過去揀起玉器,不禁喃喃自語道:

“原來這塊玉佩以前是孃親的?”

“天啊,爹爹這個新婚禮物也送得太大了吧?”

這邊薛以安抱著玉器大呼小叫,那邊狴犴卻危險地眯了眼。

貔貅雖棲息玉器之中,但並不是隨便什麼人便可以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