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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上無了呢?

薛以安接過貔貅玉器,見爹爹小心翼翼的模樣,也就屏住呼吸仔細看了看。做工一般,玉雖通透光澤,但也算不上絕品。

“家傳之寶?”薛以安皺皺鼻子,“我怎麼沒聽你們說過?”

爹爹何時這麼小氣了?隨便找塊破玉就說是家傳之寶?自己去年生日他送的那塊黑曜石都比這個好上千倍。

薛以暮道:“要讓你知道了還得了,家裡不被你掀翻天的找出來玩?”

聞言,薛以安吐吐舌頭,也是。

“可是,這塊玉看著不怎麼樣啊,還有啊,爹爹,什麼瑞獸貔貅,我聽都沒聽過。”

薛採搖頭晃腦道:

“安安,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個貔貅大人啊,可是神通廣大,想當年他曾助炎黃二帝作戰,因有功被賜封為‘天祿獸’,後來又專為帝王守護財寶,稱為‘帝寶’。”

望著滔滔不絕的老爹,薛以安打個大大的哈欠。

“說來說去,還不塊破玉,什麼黃帝祿獸的,哎,我不要啊,爹爹你們帶回去吧。”

一聽這話,薛採急了。

“那怎麼行,安安你可知這貔貅可保護你……呃……我是說可以辟邪。”

“闢什麼邪啊?撞到畢安就是最大的邪門,怎麼沒闢到啊?”

“這,這!”

一旁沉著的薛以暮見爹爹為難,咳嗽聲道:

“安安,你怎這麼不懂事?爹爹和我千里迢迢趕到龍谷,就是盼著看你高高興興的出嫁。是不是在龍谷呆久了,奇珍異寶看多了,瞧不上我們薛家的破爛玩意兒了?”

語調低沉,卻是不怒自威。

薛以安撅嘴道:“誒,我哪是那個意思嘛!我收,收下還不行?我不也是想著沒必要嘛,這什麼貅長得西里古怪的,頭像獅子,身似老虎。”

一邊嘀嘀咕咕,一邊薛以安還是揀了貔貅玉器在手。薛家父子見狀,皆是寬慰地相視一笑。

正說話間,就見小丫頭魚龍貫穿地進來。手裡依樣捧著鳳冠、霞帔等首飾衣物。

領頭的小丫頭躬身乖巧道:

“參見四奶奶,參見親家公,參見大舅老爺。大夫人吩咐,吉時已到,要我們來為四奶奶梳妝打扮。”

“好好,我們這就去偏廳等著拜堂。”薛採邊說邊就起身,心下卻始終放心不下,又折回悄聲對薛以安附耳道:

“安安,切記切記!一定要把貔貅玉器保管好了。”

“嗯嗯。”

見薛以安點頭,薛採才如釋重負跟隨兒子往外走,卻被剛才的小丫頭一把攔住。

小丫頭埋頭行禮,禮畢才道:

“請親家老爺留步,大夫人說了,這新娘梳頭要尋個‘命好老人’,這樣才保少爺奶奶以後幸福安康,這人非親家老爺莫屬了。”

聞言,薛採怔怔地看大兒子一眼。

薛以暮倒是不質疑否地輕笑出聲:

“這大夫人已經放話了,爹爹又何須謙讓?安安是你一手盤大的,梳頭理鬢,看著她出嫁不是你多年來的心願嗎?”

這邊薛以安聽了,也拍手稱好。

“就是就是,爹爹為我梳頭吧,嗯?”

見小女兒賴在自己手上撒嬌,薛採瞬間也是老淚縱橫,拍拍女兒腦袋道:

“好,我梳。”

梳妝檯前

薛採理著女兒的烏絲,一面輕輕梳理,一面唱喏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髮齊眉;

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語畢,薛採又忍不住嘆息:

“安安,要是你孃親還在,見你出嫁該有多高興。”

薛以安握住薛採的手,安慰道:

“爹爹,說這些作甚?”

薛採搖搖頭,笑道:

“是啊,說這些作甚?只願你幸福安康,莫再落個你娘般的下場。”

縷煙之間,打膏理鬢簪花環,今日的薛以安除了鳳冠金步搖飾頭,新娘裝也是金光閃閃,臉頰粉紅,一雙星眸好不漂亮。

被打扮得煥然一新的新娘子上了轎,拜堂叩首竟與凡間沒什麼兩樣。

入洞房後,百無聊賴的薛以安就只等著狴犴回來。

誰料這個笨蛋,回是回來了,卻……

睚眥和贔屓兩人扛著狴犴進房,把其往床上一扔就要走。

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