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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問韋花王,不知我該去何處找他?”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可是林公子麼?韋花王交待過,好好款待林公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只是韋花王暫時不在,恐怕還要許久才能回來。”

林劍瀾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如此客氣,也不好質疑,只得抱拳道:“多謝,若是韋花王回來能否替我轉告一聲,說我有急事尋他?”

那人道:“這自然沒問題。”

林劍瀾方悶悶走回院中,卻見裡面空空蕩蕩,白宗平與陸蔓均不在裡面,想到陸蔓這兩日見自己常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知她心中著實關念自己,也有許多疑問,自己卻因心情不佳視而不見,一股歉意油然而生,又到處張望了一下,暗歎在屋內悶坐也實在無趣,重又出院向西道花廊走去。

不過兩日,兩旁倒有許多舊日曾經盛開的牡丹凋零,取而代之的則是新的豔色,或怒放,或含苞,想起當日走到半程便折了回去,林劍瀾不禁起了看看這長廊到底有多遠的念頭,慢慢沿著石徑賞花觀景,旁邊的石桌上竟再未看見粉色或素白牡丹,心中不禁有些遺憾。

轉了個彎兒,再抬眼看去,竟仍是一條長廊蜿蜒直伸向前,林劍瀾“嘖嘖”了兩聲,暗道:“這也太過誇張了,一個花王府,又非王族貴邸,竟這般豪華鋪張。或許亂松前輩正是要以這貪圖富貴的表象來掩蓋真實的目的。”想到此處,林劍瀾陡地停住腳步,他竟從未想過亂松前輩的目的到底何在,只知道他“仍懷當年之志”,那麼便仍是要回復李唐的天下,雖然李姓皇族倍受塗害,可遺留下來也並不在少數,他又想輔佐哪位?

又想到這些畢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林劍瀾暗自笑了笑,重又向前走去。

一番迂迴曲折之後,眼前長廊終於到了盡頭,卻是一個月亮門,從外面看去,裡面正對著圓洞門的是一株看來年歲不小的牡丹,花繁葉茂,上面壘壘落落開滿了純白的牡丹,卻與那日在瓶中所見不同,花朵大如玉盤,花瓣重重疊疊張揚欲飛,明黃的花蕊在花瓣中更顯豔麗,別有一種張狂的氣勢,一見即便是林劍瀾這般不通花木之人都覺這牡丹必是極品,而坐落在這月亮門正中,正映了花好月圓之意,心中暗道:“原來在長廊內側尚不算是極品,恐怕這院中所植,才是花王府中的鎮府之寶。”

林劍瀾又左右掃視了一番,旁邊未見人看守這名貴之物,防範竟比那小院還要鬆懈,心中頗感納悶,正欲進去,卻聽裡面有人聲遙遙傳來,似乎還離這邊的門極遠,林劍瀾暗道:“沒想到這處內花園佔地也極大,不知裡面還有多少千金不換的名種,不進去瞧瞧當真可惜,只是不知那裡面說話之人是何身份,若是貿然相見,只怕不妥。”

正在門外思忖間,卻聽腳步聲已近,似乎並不是一人,而是三人同行,離這三人不遠處,尚有兩人在後面跟隨。那三人中有一人道:“為何將這裡的守衛都撤下了?韋花王府第這裡雖然鮮少有人來,但以防萬一,仍要派人看守為好。”

另一人道:“今日要和你處理些事情,不便有人在旁邊,因此臨時撤下,只這片刻,有你在還有誰敢翻了天麼?”

那人得意道:“有我在此,定然可保得萬無一失。”

卻聽一女聲道:“今日這花開的當真不錯,寧蘿,去剪一枝過來,我要簪在頭上。”聲音冷冽,有種不容人反駁之意,話音剛落,後面那跟隨的兩人中一女子輕應了一聲,便快步走了過來,離這月亮門越來越近,林劍瀾急忙閃在一旁,暗道:“莫不是要剪這大的白牡丹麼?太過可惜了。”

那人道:“這……為何要剪這株?以前你十分愛惜,從來不剪一枝的。”

那女子笑道:“怎麼,你不願意我剪麼?”她這一笑,讓人聽得又覺十分嫵媚成熟,那人忙道:“並非不願,一來白花簪在頭上不太吉利,二來這花的名字與我多年來的封號一樣,我視它如同自己一般,被剪去一枝,心中總覺異樣。”

那女子又笑了起來,聲音中又是一種爽朗之意,道:“你又何必多心,我要剪它簪在頭上,自是因為我十分愛它。”這最後一句聲音又是一變,雖然她聲音本來低沉,卻帶著一種沙沙的感覺,柔媚動聽。

林劍瀾直想邁步進去,看看這是什麼樣的女子,一時間竟然變換幾種語氣,卻不覺怪異,正想間,聽裡面“喀嚓”一聲,想必那個叫做“寧蘿”的女子已經將花剪下,輕輕向回走了幾步道:“花已剪下了。”

裡面悉悉梭梭一陣擺弄之聲,片刻那叫“寧蘿”的女子道:“簪好了,可要叫嬌兒拿鏡子來瞧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