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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陸寄風道:「雲老爺,您不必為我擔心,我修煉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犧牲幾年的功力給封伯伯,很快就可以練回來的。封伯伯體內太虛弱,不能承受太多我的血氣,明日我再給他行一遍功,幾日下來,應該可以改善。」

雲萃喜出望外,不停地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兄長還有救,難怪若紫要我把他帶來……唉!」

想起雲若紫死得這麼突然,而且還是在與陸寄風相逢後就死去,雲萃又感到一陣悲痛。失去女兒之悲,與結義兄長重生之喜同時降臨,一時之間倒令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悲了。

夜裡,陸寄風與迦邏獨處時,才問道:「你不是說你的名字不可以隨便說出去嗎?怎麼今天你就說了?」

迦邏道:「我高興說就說,要你管得?」

陸寄風道:「你以前說名字被知道了,你娘就保不住你,原來只是在騙我?」

迦邏望著陸寄風一會兒,眼中隱隱有一絲怨意,轉過了臉道:「我是陰魄所生,不算是個完全的人,若是有法力高過我孃的妖或鬼,也會收魂大法,知道了我的本名,就能[WWW。3UWW。COM]將我的魂給攝去,甚至給化了。」

陸寄風一聽,大吃一驚,道:「那……那你還說出去……?」

迦邏道:「反正我也不怕了。」

陸寄風道:「唉!你這麼任性可不行。我會告訴雲老爺,請他千萬不要將你的名字說出去。」

迦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陸寄風又問道:「這有沒有辦法可解?你娘有沒有教你修煉的法子?或許你也修煉法術自保,就可以了。」

迦邏低聲道:「我有修了一點點,但是功力還太低,不濟事。」

陸寄風道:「不要緊,我會保護著你。」

迦邏道:「真的?你肯保護我?」

陸寄風道:「當然,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迦邏笑道:「我看天下間,能與你一爭高下的,除了司空無之外,就是聖女老人家了,若是你保護我,我就高枕無憂了。」

陸寄風道:「你爹是個修道人,等你爹清醒之後,他或許可以教你些正派的道法武功,讓你有自保的能力。」

迦邏輕垂眼睫,有些憂愁地說道:「可是……我有些怕他醒來。」

陸寄風問道:「為什麼?」

迦邏道:「他當年不要我娘,也不要我,我怕他見了我之後,不願相認……」

陸寄風道:「不會的,他是個仁善的好人,見到你不會不認的,你的模樣又生得這麼好。」

迦邏臉上一紅,道:「真的嗎?」

陸寄風笑道:「只不過太女兒態了些,你得改改。」

迦邏怔了怔,故意揚起拳頭,朝陸寄風臉邊虛揮了過去,道:「這樣是不是男子氣概些?」

陸寄風微微一笑,迦邏也笑了出來,臉上麗色如綻。

陸寄風雖然很想盡快前去平城見弱水道長所說的寇謙之,但是在醫治好封秋華之前,也不便離去,便和迦邏暫且在雲府住下,每日晨間按時為封秋華行氣。

雲萃辦起雲若紫的喪事,陸寄風插不上手,也不願多問,刻意封閉心緒,以免動心傷悲。

但他還是時常無法完全地靜心打坐,往往心煩意亂,不像從前那般能夠專注。也許情感是真的無法以理智控制,就算陸寄風不去想,也總是毫無因由地在心底發出悲鳴。

那晚陸寄風勉強入定練功,他感到自己最近修養已不如前,退步甚速,他從未有這樣不進反退的經驗,自己感到有點可怕,因此便強逼自己專心重練上清含象功第八層,然而卻依然心浮氣躁,猛然間走岔了真氣,登時血氣亂竄,猶如毒蛇般逆衝而上。

陸寄風連忙止功,一拳用力地往自己的心口打下,噴出一大口鮮血,才令這股血氣的奔勢稍止,然後靜心壓制下衝勢,才沒有走火入魔,釀成大害。

陸寄風長嘆了一聲,不再強迫自己入定,起身信步踱至中庭,伸手一招,房內香爐的一縷白煙被他的真氣拉了出來,化作一道煙劍,陸寄風一劍斜刺,使出遊絲劍法中的起手式:「危危乎,千屻溪」,身隨劍走,一路有如行雲流水一般,將劍法流暢地演了一遍,他總算明白了什麼是「氣如遊絲,綿綿不絕」,什麼是「排山倒海,中心若摧」,什麼是「形銷魂蕩,不知所之」。

直到劍法演畢,陸寄風獨立中夜,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失魂地站了許久,才慢慢地走向紫風閣。紫風閣外的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