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膜刺破。
上次聽過一次,她終身難忘,這次,魔音更尖銳更刺耳,每一個音階就像一根根繡花針,細細密密灌穿空氣,灌入耳膜……
郎樂樂暗叫不好,用雙手堵住耳朵,這也無擠於事,那聲音,無孔不入,無風不入。
唉,真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郎樂樂總算領教了,戰鬥場面的殘酷與慘烈,一個不注意,就算注意了,如果你技不如人,照樣的也會命喪當場呀。
突然,電光火石間,郎樂樂又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此燕山高羊,並不是針對荒澤孤雁一個人了,他使出這招“水之漣漪魔音”,就是想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呀。
好殘忍的心呀,好殘忍的手段。
郎樂樂頓往荒澤孤雁臉上瞧去。
唉,這位英武的漢子,臉上呈現嫣紅的神色,恍若喝醉了的醉鬼,圍繞著一棵桂花樹,轉圈圈,轉著轉著,他將頭往樹杆上撞。
郎樂樂想去救他,可自己的耳朵好似要炸開一般,頭痛欲裂。
她捂住耳朵,雙眼努力尋找著,看有什麼物質,可是阻擋聲音的侵蝕。
而聲音這個東西,無形無影,不是實質的物體,就算再怎麼堵住耳朵,它一樣可以穿透面板,到達心臟。
“難道就這樣死了麼?”郎樂樂腦海中浮現此想法,意念也同時抵達額頭中間,被封印的鱷魚的王腦海中了。
“你死不了。”鱷魚王的聲音透過腦電波,傳了出來。
郎樂樂驚喜萬分,用意念問道:“怎麼辦?我好難受。”
“忍。”鱷魚王一個字回覆她。
這不是廢話麼?
“忍你個頭。”郎樂樂咬牙切齒地跺腳罵道:“我老鄉比我更難受,他都在撞樹了。”
“你去拉他呀。”鱷魚王出主意。
郎樂樂苦笑道:“我?……好吧。”
她一咬牙,放開雙手,忍著腦袋被炸裂的風險,輪圓了臂膀,她衝了過去。
在衝的途中,遭遇了燕山高羊手裡,“子午鴛鴦鉞”的夾擊。
“咚咚……”“子午鴛鴦鉞”分別擊打在了郎樂樂的前後胸,當即就聽到“撲……”的一聲,一口鮮血狂飆而出,人也跟著撲倒在地。
“嗚嗚嗚,都怪你……”郎樂樂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捶著大地,嚎啕大哭。
“真笨,你沒長眼睛,不會躲開麼?”鱷魚王嘆氣搖頭,比她更委屈。
吖,還好,就這一個變化,燕山高羊停止了“水之漣漪魔音”的魔法摧殘,他擊倒了郎樂樂之後,又向還在撞樹的荒澤孤雁刺去。
郎樂樂在暗自慶幸,燕山高羊沒有對她再接再厲的刺殺,如果他趁她倒地之時,再進行攻擊,只怕自己非得立時斃命不可。
唉,她是躲過了生命危險,可荒澤孤雁命在旦夕呀。
走近了,燕山高羊已經接近了荒澤孤雁身邊了,他手裡的雙鉞舉起來了,此刻,荒澤孤雁好像被撞迷糊了,明明“水之漣漪魔音”已經停止了,他還在撞樹,額頭上木屑紛紛,鮮血長流,模糊了視線,模糊了他本英俊的臉。
“孤雁大哥,快閃開……”郎樂樂叫喊著,飛身來救。
可燕山高羊的雙鋮已經舉起來了,對準荒澤孤雁的雙耳刺了下去。
郎樂樂想要衝到兩人中間,將荒澤孤雁推開,或者自己以身為靶子都不可能了。
她爬起來需要時間,她衝過去需要時間,她做救人的動作需要時間……
啊,時間,為什麼如此的不可多得啊。
郎樂樂像癩蛤蟆一樣的,四爪著地,她朝燕山高羊縱身撲了過去。
“去死吧。”拼盡所有的力氣,郎樂樂抱起了燕山高羊的腰,狠狠地將他向桂花樹杆撞去。
而燕山高羊手裡的雙鋮,調轉了方向,鋮尖朝郎樂樂的鼻子,刺了下來。
“嗚,我命休矣!”郎樂樂只得放手,身子仰面向後,以躲避雙鋮的鋒芒。(未完待續)
258 你幹嗎?全身癢癢嗎?
“傻子,誰要你衝過來找死?”猛然聽到荒澤孤雁的聲音,以及雙臂有力的扶持。
“啊?我沒死?”郎樂樂睜開眼睛,就見那張佈滿木屑及鮮血的臉,不變的唯有那雙清澈深邃的眸光。
驚喜溢於言表,郎樂樂伸手去擦後者的額頭,那裡被樹杆撞得破了皮,血肉模糊。
荒澤孤雁抓住她的手,往身後一帶,低頭躲過了燕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