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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想:“說是三日,也不知是三月還是三年,抑或就不還了。”

呂汝才自知玉簫在自己手中失去,一死不足抵其罪,橫棍攔在負琴先生身前,道:“先生要借,待敝幫四大堂主商議過後再作定奪,在下地位卑微,不敢擅自作主。”負琴先生道“這裡有兩位堂主,難道還不能作主麼?”呂汝才道:“你要帶走玉簫,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道大門。”負琴先生哈哈一笑道:“我不走這道大門,難道就不能活著出去麼?”言才畢,提起少衝衣領從屋頂穿了出去。

才一落地,周圍大呼小叫,湧出數十人,原來是剷平幫埋伏起來的人手。姜公釣、舜伯耕等人相繼追出,叫道:“姓蔡的要拿走玉簫,除非留下你的人頭。”負琴先生嘿嘿笑道:“剷平幫當真吝嗇,區區一枝玉簫都不願借。”少衝道:“大哥,他們不願借,還是還給他們算了。”負琴先生道:“賢弟,你不知道愚兄這個毛病。一見此寶,猶如饕餮見了美食,酒鬼見了佳釀,是非得到不可的。”

眾人正在僵持之時,從山下走上來三人。一人道:“簫聲似乎便是從這兒發出的。”另一人道:“如不出老夫夫所料,這簫正是咱們要找之物。”少衝一見三人俱是認得,暗驚道:“蝙蝠王怎麼跟金人勾結在一起了?乖乖龍的冬,‘長辮子’一到,剷平幫怕是有些不妙。”原來那三人一個身高過丈,腰大十圍,面如淡金,鷹鼻虎口,正是‘關外神鷹’完顏洪光;一個是他大徒弟哈巴圖;另一個衣著華貴,卻掩不住病態懨懨,卻是福王朱常洵。

三人走近,哈巴圖叫道:“喂,剛才你們誰在吹簫?”一名剷平幫嘍羅怪他無禮,向他喝道:“哪來的野狗,在這兒狂吠?”拿刀上前驅趕。不料哈巴圖飛起一掌,“轟”的一聲把他震飛。剷平幫眾人不禁一驚,才知來人非同小可。

哈巴圖一眼看到負琴先生手中的玉簫,叫道:“便是他了!”提起鋼叉向負琴先生一刺。負琴先生身子一側,讓過叉尖,一把將杆身握住。哈巴圖奮起神力回奪,漲紅了臉,卻如蜻蜓撼玉柱一般,不能動分毫。負琴先生面不改色,冷笑一聲,忽然鬆手,哈巴圖頓時摔了個仰八叉,顯得很是狼狽。剷平幫眾人不禁笑出聲來。

哈巴圖爬起身,惱怒非常,還欲再鬥,完顏洪光攔住他,向負琴先生道:“蔡先生,老夫與你打個賭,你接不了老夫五十招。”完顏洪光以前未履中原一步,眾人中除了少衝少數幾人都不認得他,一聽他口出狂言,都覺以負琴先生孤高的脾性,必要大打出手,誰知負琴先生道:“本先生從來不與人打賭,對不起之至。”說罷欲走。他先前見哈巴圖使的是“落日熔金掌法”,猜知鷹鼻人必是威震遼東的“關外神鷹”完顏洪光,他於自己的武功倒有自知之明,知遠不是他的對手。

完顏洪光伸手攔住他,道:“中原武林五宗十三派,貴派名列五宗之一,武學上自當獨領風標,蔡先生乃貴派未來的掌門人,若連老夫五十招都接不了,嘿嘿……”

負琴先生斜睨了一眼斜完顏洪光,道:“打賭須得有彩頭,勝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完顏洪光道:“蔡先生勝了,拿走玉簫,誰有不服,老夫為你擋駕;老夫勝了,也不要你擋駕,咱們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如何?”

負琴先生瞧了一眼姜公釣、舜伯耕、木太歲等人,道:“咱們在這兒鷸蚌相爭,卻讓漁翁得了利,不如你先把他們趕走了,咱們安安心心在這裡打賭。”

姜公釣、舜伯耕、木太歲等人聞言心想:“姓蔡的狡猾好生,這是借刀殺人。”姜公釣“以其之道,還施彼身”,說道:“玄女赤玉簫乃我幫之物,閣下要想拿走玉簫,先打敗了姓蔡的,再與咱剷平幫要。”

完顏洪光捻鬚道:“咱們遲早要大打一場,不如依著江湖規矩三打二勝,我這邊已有三人,你們再出三人,我這邊勝了,拿走玉簫;你那邊勝了,再自定玉簫歸屬。”

姜公釣與舜伯耕對望了一眼,道:“如此也好,我剷平幫並無異議。”負琴先生心想:“如若混戰,剷平幫人多,金人力大,我是爭不過的,不如依他的法子。”當下沒有作聲。

完顏洪光道:“你們出哪三人?”姜公釣道:“咱們先已打了一場,我方勝了,剩下兩場……”完顏洪光道:“咱們什麼時候打了一場?”姜公釣一笑,指著哈巴圖道:“剛才這位兄弟與蔡先生角力,明明是輸了。”哈巴圖大叫道:“不算,不算,重新來過。”完顏洪光道:“好,就算你方蔡先生勝了一場,這第二場他就不能再出頭了。”姜公釣道:“我來領教閣下高招。”越眾而出,擺起門戶。

完顏洪光嘴角露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