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老頭,開門!”來者似乎非常不客氣,恨不得一巴掌把木質的門板敲碎,藍種人是軍士保留著最後一點紳士的風度。
王儲佯裝正在享受自己的美好下午時光,伴隨著“吱呀——”聲,只見老人用手揉著惺忪的睡眼,並且好奇地望著一臉嚴肅以及憤怒的阿比亞斯藍種人王,他三兩步來到船伕的面前,揪起他的領子,兩人的鼻尖對著鼻尖。阿比亞斯甩了甩頭,示意手下進屋搜查。
“尊敬的國王陛下,您這是……”尊敬這兩個字讓阿提斯覺得噁心極了,但他都已經屈尊了那麼久,這一短短的時間也沒必要急著發作。
“帶著異國女子從連我都不知道的密道逃走,你到底是什麼人?!”藍種人王用他的鼻子嗅著老船伕身上的氣息,那是一股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的氣息,他的雙眼裡寫滿了憤怒的神色。
“我?我就是一個船伕啊……不知道國王陛下在說些什麼。”阿提斯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就將火山爆發般的國王。
就在一陣翻箱倒櫃之後,幾個軍士跑到了阿比亞斯的身邊,對他耳語起來,國王藍藍的臉色明顯變得深青了,他用力地攥著手中的戰戟,太陽穴邊爆出了青筋。望著空空如也的小木屋,藍種人王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一把
,於是伸手指著船伕的鼻尖對手下喝道:“把他帶走!”
微風吹拂著,珠簾飄蕩,落在了阿比亞斯的臉上,他很是暴躁的將它們推開,殊不知這討人厭的東西仍舊在邪惡力量的面前泰然自若地存在著,彷彿有著與生俱來的鎮定氣息。
又見大船起航的身影,而此刻的夕陽已經西沉入海,將最後一抹血紅帶給了這個註定淒厲的傍晚。過了許久許久,再也聽不到那些氣焰囂張的人們吐著火藥味的字句,再也聽不見戰戟碰撞出的丁當聲,只聽見又恢復到本來平靜的潺潺水聲。
第八話沉溺的銅像二(2)
一條寬寬的木板正被一隻白皙的手翻開,那雙警覺的透藍眸子掃視著木屋內的一切,空氣中瀰漫著的緊張味道似乎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她將迷惑龍咧咧拎起來,放置在地面上,小傢伙以快速的步伐跑遍了小屋子的每個角落,用它那雙火眼金睛檢視著任何危險的存在。只見迷惑龍眨了眨眼睛,示意暫時安全,莉亞才第一個從灰暗的空間裡爬了出來。
“外面的空氣真好,我打賭,王儲已經很久沒用這個密室了。”白人女孩一邊咳嗽著,一邊伸手將同伴一個個的拉起,她們覺得鼻腔裡被滿滿的陳舊氣味佔據了上風。
艾斯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站起身來走到白狼的身邊,閉上雙眼默唸著咒語,手心泛起亮光,從啦啦的頭部掠過。緊接著便是刺眼的白色光芒充斥著這小小的空間,當光芒退去,那一身華麗的潔白絨毛顯得無瑕極了,但顯然它的主人無心欣賞。艾斯卡躍上變身後的白狼背部,並且踮起雙腳,王儲被綁前告知她們關於那個持有樂譜的神秘人物的線索,而他將那個藏有線索的暗格設定了一個巧妙的觸動程式,而程式的觸發點就在木屋房頂上的橫樑背後,一塊小小的木頭凸起在外,只見艾斯卡屏住呼吸,用右手食指將其推了進去。
“咕嘟——”好似水沸騰的聲音,一團氣流透過橫樑朝屋子內部的左邊湧去,一顆鋼珠從既定的軌道出現,順著牆上那根傾斜的用來垂掛漁具的木條滾落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一把作為裝飾用途的茶壺上,茶壺受力傾斜,一小股清澈的水流被傾倒出來,水流自然而然地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繼續向下,再次準確地落在了那個王儲並不常用的粉紅色水煙管子裡,莉亞見狀輕輕地撫摸了下瓶子,發現與茶壺一樣,都是固定著的擺設,水流從罐子的底部流去,湧向了壁櫥的內部,誰都見不到其中到底會發生什麼。
水流的聲音忽然 (炫)(書)(網) 在瞬間變得響亮起來,摩梭女子們分明能夠聽見它從她們的腳下湧過,靠著牆角的木桶開始震動起來,三條黑魚被強大的力量彈出,一頭撞上了角落上方的屋頂,只見力量將原本就以蹺蹺板原理製成的木板翻過身來,那一方令人欣喜到顫抖的物體正對著莉亞一行看著對眼。一張神秘的藍色信封被貼上在矩形的滿布鋼珠凹洞的神器主體上面。
莉亞一個箭步踏上白狼的背,於是藉著反彈的力量在空中做出漂亮的空翻,伸出的雙手牢牢地將沉甸甸的樂器取下,白人女孩把它小心翼翼地在地板上放平,生怕任何的震動都會帶來未知的後果。摩梭女子們都圍了過來,三人無不顫抖著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其表面,那冰冷的溫度透過手心傳遞到身體的每個角落,然而刺骨的冰冷中卻帶著浸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