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將一切線索串聯到一起。
王儲將煙管放在一旁,他咳嗽了一聲說:“沒錯……我每週都要下水去找他,告訴他還沒有等到那個人的訊息,而他只是安靜地站在沙土之中,沒有任何的迴音,變得冰冷冷的……我有時候甚至在想,父親是不是為了安慰我才編造出的謊言,根本沒有那個希望之人出現,也根本不會有阿提斯復辟的那一天到來!”
藥法師布萊西來到王儲的面前,帶著一連串的疑惑問道:“持有樂譜的人?那是什麼樣的樂譜?那又什麼樣的人呢?”
“我想父親也不是很清楚。即便你們得到阿提斯,也無法使用,胡亂彈奏它會產生可怕的反效果,甚至會將使用者毀滅。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好好得珍藏著它,從沒有碰過它的主體。就這樣,在囂張的敵人眼皮子底下過活。我甚至不知道那個人出現的那一天是否還會等到,雖然我只有二十歲,但是魔法將我的身體機能都變成了和八十歲沒有區別了……”說著,王儲用右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它們從從前健碩的變成如今的老態龍鍾。
摩梭女子們好不容易陰錯陽差找到了神器的主人,卻發現最為折磨人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們無不面面相覷,氣氛變得沉悶極了。難道這一步就到此為止了嗎,她們絕不甘心,可從王儲的隻字片語裡卻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需要神器的幫助迫在眉睫,這比起嚴刑拷打更為折磨著她們滿目瘡痍的心。
“蒼老的少年……真是離奇極了。”莉亞似乎想要將氣氛緩和,於是她說出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來。
艾斯卡俯身下去,將白狼啦啦捧在手中,隨後她聳了聳肩說:“我們似乎已經不再那麼驚訝了,看看魔法死士們把一個個國家摧殘成什麼模樣了!”
第七話沉溺的銅像一(18)
“在封印了阿提斯之後,他們屠殺了所有的野象,那噴濺著的藍色血液,那悲慘的嚎叫,那含著淚的絕望眼神,讓我刻骨銘心,這輩子都不會遺忘。當我看到他們咧著嘴哈哈大笑,高舉著白淨的象牙情緒到達亢奮的樣子,是多麼的醜惡。而我卻只能蹣跚著步子,什麼都做不了……”王儲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木桶便,緩緩地蹲下身子去,用手同樣地搗了搗了水中的魚兒,只是魚兒並沒有掀起尾巴,而是任憑他撫摸。
“王儲,請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莉亞盤坐在王儲的身邊,她用肉嘟嘟的手輕輕地拍著老者的肩膀,“我們感同身受,他們會為做下的滔天惡行付出慘痛代價的。對了,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阿提斯望著莉亞的雙眼很快閃躲了,他搖著頭說:“我不明白你在講些什麼。”
“不!你明白,非常清楚。聽著王儲,我們沒有惡意,你也知道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為的就是讓這座沉睡在冰冷海底的國度重見天日,所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吧。在你剛才敘述到那個擁有樂譜的人時候,我見到你眼睛裡劃過掩飾的神情。我們是真心想幫助你,就算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莉亞說這些字句的時候,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張蒼老的臉,那種氣勢顯得堅定而又咄咄逼人。
王儲沉默了片刻,在摩梭女子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看了看每一張堅毅的面孔,嘆了嘆氣說:“你們還是離開吧,知道越多的秘密就越危險。我不希望友好的異族姑娘們因為我國的一些恩怨而再丟掉性命,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樣幸運了,你們走吧……”
莉亞還沒等王儲把話說完,就見她豎起了食指在唇上,“噓……聽,那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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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沉溺的銅像二(1)
1。柳暗花明
夕陽慵懶得躺在天際,橘色的光芒暈染了這座混體通白的國度,就如同似醉非醉的人兒,紅著臉打著嗝。船隻將水巷的平靜打破,泛起漣漪層層,只見那大物體在一處拐角緩緩地停了下來,甲板上,船頭上,藍種人王阿比亞斯高舉著泛著銀光的戰戟,藍色的披肩隨著風飄動著。
“這裡太窄,根本無法進入。你們統統下水,游過去!快!”就聽得一聲令下,藍種人軍士彷彿一條條活躍的海豚以齊刷刷的標準跳水姿勢潛入這條原本極其安分的小巷中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小小騷動在茅草屋裡響起,並且很快的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只聽見慵懶的詢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