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正義純良,見不得作偽作惡,若要成就功德,位列仙班,以後唯恐與人爭執打鬥,到時你當如何是好?”
悟空思忖一會,道:“正如師父所言,便與人打鬥,亦不能遇事退縮、苟且偷生。”
祖師微笑頷首,道:“若打不過呢,又當如何?”
悟空道:“打不過便逃,日後算賬,怎樣?”
祖師哈哈大笑:“你倒如何逃呢?”
悟空遙指天邊一朵浮雲,揮手招來,道:“自然是駕霧騰雲了。”
祖師伸手揮散滿天雲彩,再問道:“若無雲彩,怎樣?”
悟空道:“仍有五行大遁,縱地金光,潛淵縮地——”
“打住!”祖師喝道,“這幾門法術,趕路遊玩可以,想你那對手若能逼得你逃跑,本領必定高出你許多,恐怕這樣是逃不了的。”
悟空故作驚慌失措狀:“難不成還要匯出元神不成?”
“荒唐!元神一出,如同將自己置於死地,即便逃得性命,但肉身被毀,也損了多年道行。”
悟空知道祖師考他,只佯作抓耳撓腮,急不可耐之狀,道:“那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祖師道:“我觀你施展遁術神通時,總該翻個跟頭,便傳你一個筋斗雲法吧。”
悟空強按捺住心中歡喜,問道:“不知這筋斗雲與那騰雲之術有何分別?”
第十七章筋斗雲
祖師自得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生比較?”
悟空又作著急狀:“師父教我好生急煞。”
祖師道:“這筋斗雲,卻是非你莫屬的本事,你又急什麼?”
悟空心中一動,非我莫屬的本事?他仔細回憶,果不其然,在西遊中除了自己,誰還有瞬忽間十萬八千里的本事,除了那隻金翅大鵬,還真的沒有人能和自己在速度上相比。莫非,這遠距離瞬移的本領會和自己神猿的身份有關?他仔細琢磨了一下,此事恐怕無從考證,這筋斗雲的本領,恐怕獨一無二,沒有他人再能學會了。
祖師將筋斗雲的口訣教授給悟空,悟空默唸真言,一個筋斗騰空而起,這一下直上九霄,只覺寒風刺骨,不知到了何處。悟空只覺身周黑茫茫一片,他自從得了大道,目力驚人,此時卻也什麼都看不見,身處孤零零一處空間,卻不知如何才能回去。
此時,須菩提祖師聲音在下面響起:“我在這裡。”悟空急忙循著那聲音,落回原地,心中尚驚慌不已,方才那感覺太過奇特,那黑洞洞的地方又是哪裡?只見祖師撫掌大笑:“你向上躥,是何道理?”
悟空懵懂,不知所以然。便道:“我只捻個口訣,不知為何卻上去了。”
祖師又將這奧妙細細講解,筋斗雲之奧義在其真言,此真言可長可短,隨心意變換,距離遠近皆可使用,途中轉折方向,自然也要靠心意操控,似悟空這樣毫無目標的,豈不直直竄了上去。
悟空將要訣記下,又操練了幾次,空中翔舞,見地上阡陌山海縱橫,胸中實有說不出的快意。
他不禁暗暗想到,苦在我不知方向,否則回花果山打個轉,報個平安也好。他卻不知,任他飛上一年,在這世界中也是尋不到花果山的。
悟空在空中打了幾個轉,穿梭雲層,歷經晴雨,橫越四季,翔舞九天,這一種暢快怎能筆墨形容,只覺天地盡在我眼界之下,頓時豪氣生出,將那翻江倒海、鞭山移石的法術在無人處施展個痛痛快快。
玩了半個時辰,方才依著記憶返回,祖師仍在原地等候,只笑吟吟看著悟空不語。
悟空被祖師看的心裡頗不舒服,這眼神,便彷彿一名工匠在凝視著自己的作品,又如同主人在看著自己的寵物,而其中隱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望。
悟空舉步上前,道:“師父,弟子一時貪玩,去得久了,還請師父莫見怪。”
祖師道:“你的習性我豈會不知,無妨。”
悟空又道:“師父給弟子莫大的造化,盡是些大神通、大法術,只不知弟子若遇到那拳腳高明的打手,該當如何?”悟空心下盤算,西遊中並未提到悟空學過武藝,但既然能耍起金箍棒,想必只靠一身蠻力是不成的,且試探問問,沒準又有機緣。
祖師一怔,然後哈哈大笑:“你這猴子倒是精明,我門下弟子哪有你這般大膽,敢要起功夫來了。”
悟空誠惶誠恐道:“弟子山野中長成,不知規矩,祖師莫怪,祖師莫怪。”
祖師道:“也算你福至心靈,你若不說,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