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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骨灰撒在大海里,有空想一想他就成,但是哪有到了門口也不祭拜的道理?

兩人推開鐵門朝裡走,只覺得視野範圍內遍地墓碑,大的、小的、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清一色蒼白的石雕,不知道埋葬了幾世的英魂。

一路尋過去,幸好荊姨告訴了墓碑的方位,不然在昏暗的路燈下不知要找到哪年哪月,時間倒是其次,主要是墓園裡肅穆的氛圍逼得人心情莫名陰霾幾分。

第三排,第四塊。

我找到了,是一座合墓。墓碑一塵不染,大概有人一直來打掃,碑面上兩張照片男左女右並排貼著,一看就是進獵人協會時拍的標準像,一本正經,一點也不像父親平日裡的樣子,倒是母親,一貫溫婉可人。

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輕聲說:“父親,母親,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們不用擔心。作你們的女兒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還是賴在你們家裡。”我臉上明明是帶著微笑的,也不是很難過,卻還是不爭氣地落下眼淚。

用手背把淚水抹掉,我拍著膝蓋站起來,轉頭看見枝縻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神情分外莊重。

“喂,你剛才在幹嘛?”待他睜眼,我問道。

枝縻嘴角一勾,豎了食指抵在唇上,說:“秘密。”

我撇撇嘴,剛想說“不講就算了,誰稀罕”,突然覺得心跳徒然加快,然後胸口一陣脹痛,就像要爆開了似了,眼前瞬間一黑,我搖晃著捂住胸口。

“小蘺,怎麼了?”枝縻急忙扶住我,疼痛逐漸加劇,我悶哼一聲,靠在他肩上直喘氣,他也不敢亂動,只好交疊雙臂圈住我。

約過了一分鐘,抽痛就平息了,我深呼吸一次,站直了身體說:“我沒事了。”見枝縻看著神色不定,我又補充道:“大概是最近運動密集,情緒起伏不定,心絞痛了。”

他皺著眉問:“真沒事?”

我肯定地點頭:“真沒事。”

“那也得回去查查。”枝縻不由分說抱起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