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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地就夾了暑氣投進屋裡。駱修被熱醒,一翻身,一股熱息便噴在自己臉上,有人!而且還在自己的床上!駱修大驚,也不看是誰就低吼一聲:“找死!”飛起一腳朝左寒踢去,左寒聞聲時已醒,只是沒睜眼,這一蠻腳讓他痛得腦子轉得飛快,在飛下床之前眼疾手快地扒住了床沿,硬是撐住了身子。

“齊劍你小子夢遊啊?!”左寒悶悶地呵斥一句,復又睡去。

駱修聽是左寒,便料定他是走錯了房間。可身無絲縷的他仍感被人冒犯,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又是一腳,淺眠的左寒迅速揚腿架住了這一腳。這下可好,被子在兩人交腿間成了障礙,一來二去,不知被誰踢下了床。左寒猛一睜眼就看到了不該看的,當下一陣口乾舌燥,還給想歪了,捂住雙眼就開始悶聲哼哼:“劍,難為我待你親如弟弟,你斷袖你龍陽哥哥都幫你掩著便是,你怎麼,怎麼把主意打到哥哥頭上來了?!”說著一隻手還很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褲子。

駱修啼笑皆非,隨手套上底褲呵斥一聲:“你的眼留著喝稀飯麼?”駱修的本意是想提醒他搞清兩點:一來是想讓他撒泡尿看清自己的長相——根本就不值得別的男子背時離俗地對他動心;二來是想讓他明白只有一人裸著是幹不成事的。

哪知慢熱左寒聽出修的聲音後,並不接茬,卻恢復原色反問:“修,怎麼是你?”

“我還想問問,好端端的我的床上怎麼會多出一人?”冷冰冰的語氣中透著危 3ǔωω。cōm險的訊號。

左寒這才反應過來,上錯床的是自己,眼珠一轉,不死心地捋了捋虎鬚:“修,你真沒把我怎麼樣麼?”

駱修頓生“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挫敗感,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很正常。”

左寒突然兩眼放光,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駱修,涎笑道:“修,你習慣裸睡?”迷霧般的小犀牛眼中淨是得意和威脅?

駱修也眯起飛鳳眼打量了一下左寒,雲淡風輕地反問:“寒,既然知道了我的‘習慣’,也應知道下場吧?”

左寒一個冷戰,心頭亮過四個大字:非死即傷。

駱修很滿意左寒的反應,悠然自得地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前不忘拋給還在床上怔忡的左寒一個勾魂奪魄的笑。

左寒拍拍自己的臉,喃喃道:“這不是真的。”言畢直挺挺地方平了身子。

一夜過去了。方直的酒徹底地醒了,當他很清醒地感到頸後吹來的熱息,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玄墨後,大驚失色地確定這床上還有一個第三者。方直一陣火大,吸氣收臀,向後一頂,齊劍可沒左寒那麼好運,他被撅出了床帳、又飛過了床踏、最後“咚”地一聲摔到地板上。

齊劍渾身摔得散了架子一般,氣勢洶洶地爬起身來,猛然掀開床帳:“左寒你太過分了!不願跟我同塌昨晚你早說呀!撅了我一宿,你——直?”聽他這一通罵,方直僅僅是轉過頭,身子仍朝著牆裡,悄悄地把玄墨的腦袋往懷裡摁了又摁。

“你走錯房間了,劍。”方直拿出待客之道,努力壓下火,說完就別過臉,用脊樑無聲地下了逐客令。

“哦,直,你別見怪,我這就走。”齊劍陪著笑轉身向外走。沒走出幾步,齊劍猛然想起點什麼,大踏步地折了回來,很是欣喜地捲了床帳,一屁股蹲在床側,道:“直,你不厚道,自己溫香玉軟,卻讓兄弟們互相摟著……”齊劍擺明了一副喋喋不休的架勢。

“劍,你話太多了!”方直並沒回頭,手臂緊了又緊。這在齊劍眼中,就是心裡有鬼的典型表現。

“直,你懷裡的姑娘是誰?”

“齊劍!”

“直,讓我看一眼嘛,我不給你往外說。”

“你愛說就說。”方直不以為然。

“也罷,我還是好心勸勸逸,讓他儘早打消靈雪妹子要嫁你的念想。”齊劍拿出殺手鐧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方直的脊樑。

果然,方直身形明顯一抖。事實上,方直倒不是在意梅靈雪嫁不嫁他,而是害怕此事一旦經梅靈雪的嘴傳揚出去,他在京城年輕女子心目中的身過百花不留痕的灑脫形象會因此而轟然倒塌。

兩人正僵著,就聽左寒在院中直嚷嚷:“齊劍!你死哪去了?!”聲音中還滿是怒氣,坐在床側的齊劍聞聲眼皮跳到抽搐,雖然他還不清楚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左寒,但陰森森的寒意還是從腳底油然上升。方直趁機仿著齊劍的嗓音回了一句:“寒,我就來——”讓後鉚足了吃奶的勁以迅雷之勢朝著齊劍踹了一腳,這一腳,直接把他踹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