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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玄墨氣氛至極地在心裡挨個戳著那堆方直“變”的氣泡,再一抬眼,發現太子和方直都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眼中還泛著幽幽的綠光。玄墨摸了摸臉,複述了一遍方亦男的叮囑:“任何人,都無權讓我摘下面具,必須一直戴著!”

“本宮也不行?”太子試圖以權壓人。

“不行,母妃的旨意決不能違抗!”玄墨堅定地搬出方亦男的大駕。

“本宮——”

“母妃是長輩,太子既然與姐姐定了婚事,那就應該服從岳母大人的意思。”玄墨毫不遲疑地掐斷太子的軟磨硬泡。

“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太子站起身來,似是要有什麼出人意料之舉,場面變得不可收拾,衝突一觸即發。

“命在面具在!”玄墨絲毫不懼,努力挺挺扁平的胸。

太子邪肆一笑,僅僅是抖抖衣襟上的褶子便又坐了下去,“你果然很有趣。”繼而對玄墨做了個口型:“本宮遲早會看見。”

方直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好啦,本宮該走了。對了,邊疆之事拖著表弟,他趕不回來,託我給你道聲喜,他可一直惦記著你。”太子朝方直曖昧地一笑,復又斜了一眼玄墨,貌似無心地嘆道:“今兒個還真有收穫!”言畢,大笑著揚長而去。

這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玄墨拍拍胸口,發誓日後只要聽見“太子”兩個字,不管在哪,都要繞道走。

都是起夜惹得禍

華燈初上。

聽風閣上,金盃玉盞,酒香四溢,歡聲暢語。京城有名的富家公子們捧足了方直的臉面。一幅活色生香、栩栩如生的“方直夜宴圖”在聽風閣上勾描流動。不管是文俊儒雅、粗獷豪放的,還是邪肆俊美、風度翩翩的,抑或是英挺不凡、豁達爽朗的,各色公子在這幅美男圖中應有盡有。

公子們的朗語清音隨風飄散到方府的各個角落,當然也包括玄墨的房間。只可憐了那被鎖在房中的玄墨,對於這美男宴,只有幹聽的份兒。她一聲粗過一聲,一聲重過一聲地哀嘆著自己命途多舛,桃花運不濟。一想起姐姐多次灌輸給自己的金玉良言“美男養眼”,玄墨渾身的血就奔騰起來;再一遙想那夜宴上風姿迥異的佳公子們,玄墨的雙目就開始配合地放光;最後自作多情地設想一下自己驚豔亮相的場景,玄墨的肝膽脾胰胃就以迅雷之速燃燒成一把熊熊烈火,直燒上心……但是,玄墨終是會很煞風景地想起自己被禁足的現實,方才那把心火便就此被澆滅。

酒過三巡,方直的後脊樑沒來由地有些涼嗖嗖,右眼皮兒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跳,努力想了想,喊來方舒,讓他以送點心為由頭,確定一下玄墨是不是正老實地、安分守己地呆在她的房間裡。

不一會兒,方舒回來了,在方直身側附耳低語:“公子,小小姐說想去您的書房看書,您的意思是——”直覺馬上告訴方直,若準了玄墨,依她的性子決計不會僅此而已。未及他細想,京城首富向家的大公子向康起身舉杯:“直弟,感情深一口悶,哥哥先乾為敬。”給他這一“悶”,方直無暇再去細琢磨玄墨究竟意欲何為,回首丟給方舒一句話:“隨她去便是,但要記得把門窗鎖好。”方舒會意,領命而去。

駱修精明的眼風一掃,看似不經意地戲謔道:“直,誰那麼不長眼力介兒,你生辰也由不得你清閒?看你那小廝滿頭大汗,就那麼不好打發麼?”他這一句,引得眾公子頻頻側目,看向方直的眼光中俱是揶揄調侃。

方直爽聲一笑,舉杯放言,看似是回應駱修,其實也是給公子們一個交待:“修這你可誤會我了,我讓小舒子給大家準備好客房,今兒個大家敞開了喝,醉了在我這兒住下便是!”公子們連聲叫好舉杯,方直與駱修相視一笑,但兩人俱是笑得深邃。

玄墨獲准進了方直的書房。方舒在門外剛一落鎖,玄墨就毫不猶豫一臉嫌惡地扔下用來裝腔作勢的《×子》,開始翻箱倒櫃,要知道,方直收到的賀禮多半還未來得及收拾,一併堆在書房裡。

公子們一個比一個出手闊綽,送來的賀禮吃穿用玩面面俱到應有盡有,下午光在隔壁偷牆角就已經心癢難抑的玄墨,眼下正趁此良機大過嘴癮和手癮,見好就撈,聞香便吃,中飽私囊,探囊取物。

等賀禮悉數被玄墨篩選了一遍後,玄墨爬上書案後面的太師椅準備小憩一會,難怪人說收禮能收到腿軟手軟,看來還真是這樣!玄墨剛眯起貓眼,一個綢包引起了她的注意。

玄墨幾下扯開,綢子裡包的是幾本裝幀精美的線裝書,玄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