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笑,接道:“今天就叫司馬大人和玄颺王爺也去狩獵吧,我——”
“郡主不必多心,這北方和南方的景緻自是兩種意趣,難得你大老遠兒地來一次,就好好看看,再說這裡隨處都可能碰上出來覓食的大獸,他二人陪著你四處走動,或許也能有幸獵到一二。”謝錚綿裡藏針的眼神斜了方直一眼,方直癟了半天的嘴,一臉委屈。
“皇姐夫,今日我隨你去。”過往脆得像三月鶯啼樣的聲音,今日聽上去,卻好似一張蒼白生脆的窗戶紙,隨便一陣寒風就能將它撕扯成碎片。戰承嶪心中一凜,斂目看向打馬跑來的玄墨。玄墨身著黑勁裝,外披狸毛滾邊棉斗篷,簡單利落地在頭頂梳了個秦俑髻,單肩挎著穆賽送她的梨木金絲弓,鞍上搭的箭筒內,滿滿地插著鷹羽箭。
“皇姐夫,帶上我好麼?”玄墨抿著嘴又問了一遍。戰承嶪箭步跨出一大步,正欲開口,謝錚卻正容投給他意味深長的一望,魅惑一笑,輕吐一個“好”字便翻身上馬。玄墨轉而衝駱修和吉布甜甜一笑,疾馳而去。戰承嶪突然意識到,問題似乎沒他想得那麼簡單,大氅下的大掌不由地握緊。
尋獵途中,吉布好奇地問:“小墨墨,你今天……怎的這麼香?”
玄墨得意地把腰上彆著的一個碩大的布袋子掏了出來,在吉布鼻子下面悠了兩悠,吉布皺皺眉,朝後仰仰脖子,緊緊捏住了鼻子。
“吉布哥哥,我怕蛇嘛,所以就別上些雄黃啥的香料,嘿嘿——”
吉布嫌惡地打馬跑出幾步也好避她遠些。玄墨壞笑著抖抖眉。
“小丫頭你可不是避蛇對不?”一直或遠或近地護在玄墨身邊的駱修催馬上前與她並行,了悟地笑著。
“嗯~才不是。”玄墨抵賴。
“呵呵。”駱修輕笑,隨手往她懷裡塞了團什麼東西。
玄墨手忙腳亂地接住,一個不安分的毛腦袋馬上蹭著玄墨的下巴就探出頭來,細一看,竟是一隻灰色的小奶兔。
玄墨開心地咧嘴笑了。駱修鬆了口氣,終於笑了。
“駱修,你莫不是隻想獵一串兒兔子回去就滿意了?!還不快跟上!”謝錚的聲音在前面的密林中傳來,連他的狗也很氣勢地幫兩句腔。
駱修無奈地聳聳肩,又拎著一對兒長耳朵丟給玄墨:“幫我照看著些……不然那難纏的丫頭又要折磨我……”本來還想小試牛刀的玄墨就這麼成了兔嬤嬤。
近中午了,密林四處角聲想起,意猶未盡的謝錚這才下令往回返。玄墨被懷裡兩隻活蹦亂跳的兔子折磨得狼狽不堪,駱修接過來調侃道:“‘兔子’是個叫人頭痛的小東西是不?”當然,他說的“此兔子”絕非“彼兔子”。
玄墨不自然地咧咧嘴角,嘴硬道:“挺……挺可愛的。”
駱修大笑:“果然‘可、愛’!”
剛一進營地,奔奔便又開始興奮,玄墨的小桃花也因激動而暗湧出七彩異光,她迅速地挨近駱修的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兩隻兔子從他懷裡薅出來,滿是懇求地說:“修哥哥,你要把兔子送給誰?我幫你送嗯?”
狹長的飛鳳目微眯著睇了眼護在飛晴郡主身邊的戰承嶪,勾勾嘴角,笑著輕嘆道:“好吧好吧,你去那邊的紅營找許光——”這隻“兔子”已經踏身飛走了。
向來內秀的奔奔熱情奔放地朝她夫君奔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聲接一聲的沖天響的響鼻聲,接著便是一聲女子的尖叫,然後便是一聲男人的大叫……玄墨一步倒騰一步地邁著慢動作的步子,因為她的腳丫子現下正在思考,思考那搞笑的一幕:奔奔上前跟騁親熱,卻因奔身上沾上了玄墨身佩的香布袋中的香味兒,導致對香味兒過敏的騁狂打噴嚏,他一打,便使四周的馬兒都受到了驚嚇,自然郡主的馬匹也不例外,所以接下來——玄墨“叭叭”狠親兩口懷裡的小兔子們,哼著小調調步履輕盈地去找那許光什麼。
“哎呀,好可愛的小兔子呀!”早候在門口的弄玉迎上前來,順手便接過了玄墨懷裡的兔寶寶。
“對的對的!奏是可愛!這是修哥哥送給我的呦!弄玉,你快去給她造個窩,再喂點食,光陽說,可以喂點豆包包的!”玄墨調調都是興奮的。
兔子……吃豆包麼?弄玉頭一次聽說,“對了,公主——”
不待弄玉再囑咐些什麼,玄墨就被一股蠻力拽進了帳篷。
“唉,我先說這個就好了,王爺早就來了,臉子很不好看呢!”弄玉摸摸兔子耳朵,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弄疼我了!”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