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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口,左手一探,抓起小耗子的左手,看了一眼,冷冷的道:“你這手易容術,倒是高明得很,要不是你轉身之時,露出馬腳,老夫真被你混蒙過去了。”

隨著話聲,放開小耗子的左手,抬腕之間,出指如風,連點了小耗子三處穴道。

小耗子這回明白了柴掌櫃的左手小指少了一節,他要抓起自己左手察看,那麼以此類推,敢情真的小耗子,左手小指,也是少一節的無疑,但此時他縱然明白,已經穴道受制,身子定在那裡,動彈不得了。

青衫漢子道:“柴老果然目光如電,要不然,咱們事功未竟,先教人摸去了底。”

柴掌櫃得意一笑道:“咱們兄弟在江湖上混了二三十年,終日打雁,難不成還會被雁啄了眼睛?”

他本來昏花的眼神,此時炯炯發光,在小耗子臉上,一陣打量,伸出烏爪般的手指,輕輕從小耗子耳際,揭起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上,仔細察看,一面嘿然道:“這張面具,倒做得精巧得很,在面具上易容,兄弟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也省了咱們許多事。”

青衫漢子點頭道:“柴兄的意思,是……”

柴掌櫃跟著笑道:“咱們不如給他來個將計就計,對方虛實,一無所知,如何向門主交待?”

時間快近中午了。

祝文輝一直沒離開棧門一步,他是在等候師叔的訊息。

房門上,有人輕輕叩了兩下。

祝文輝抬目問道:“誰?”

“是小的。”房門呀然開啟,小耗子探進頭來,問道:“徐公子,你老可要叫小店廚房裡準備酒菜,還是到外面去用?”

祝文輝道:“我到外面去吃,你來給我衝些茶水。”

小耗子陪笑道:“小的就是給公子沏水來的。”他手上果然提著水壺,迅快閃進身來,隨手掩上了房門,立即跨上一步,低聲道:“小的方才從舉櫃那裡,聽來的訊息,昨晚闖進內庫去的,可能就是修羅門的人。”

祝文輝目中神光一閃,說道:“果然是賈五太爺他們乾的。”

“賈五太爺?”小耗子微微一愣。

祝文輝沒有理他,接著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小耗子道:“小的方才到後進去,聽掌櫃正和一位客人談話,那人小的從沒見過。”

祝文輝道:“他們還說了些什麼?”

小耗子道:“好像還說在街上看到太行斐桑藥師,他和修羅門大有淵源。”

祝文輝點點頭,問道:“住在九號的秦少堡上,可有什麼動靜?”

小耗子“哦”了一聲道:“方才出去了,像上街吃飯去的。”

祝文輝道:“好,你出去吧,別讓人家注意到你。”

小耗子應了聲“是”,提著水壺走了。

迎賓錢斜對面的高升樓,這時已經座無虛席。

食客人聲喧譁,偌大一座酒樓,一片鬧哄哄的,中間不時夾雜著跑堂的尖聲吆喝。

酒樓越鬧越發,也表示了這家酒樓的生意鼎盛。

高升樓一排五間的敞所,差不多有三、四十張桌子,此刻全坐滿了人。

只有靠近南首窗戶、中間有一席卻是空著。

說它空著,其實桌上早已鋪著紅毯,而且擺好杯筷,還用一道屏風,攔了起來。

顯然是有人預先訂下席,只是人還沒來。

祝文輝就坐在主席右首不遠,一張臨窗的桌上。酒菜早就來了,一個人憑欄獨酌。

這時從樓梯上施施走上一個人來。這人服飾十分古怪,他身上穿一件天藍錦緞夾袍,本來光鮮異常,還是簇新的長衫,但他卻故意用各種顏色的綢緞,方方正正的打了許多補釘,而且在每一塊補釘的四周,都用金線繡著邊。

這就好像戲臺上落難公子穿的百袖衣衫一般。這人一上樓,全堂食客幾乎都朝他看去。

這人衣衫雖然古怪而光鮮,但一副尊容,卻不堪領教。一張蠟黃的臉上,生就死灰般的眼睛,緊閉成一條線的嘴唇,疏朗朗蒼黃的短髯,神情顯得十分倨傲!

他上得樓來,大不刺刺的四下一陣打量,就舉步朝臨窗那空席上走去。許多食客,心裡暗暗“哦”了一聲:“原來那一桌空席,是他訂的。”

但這個答案,立時被否定了!

那是兩名跑堂的,滿臉堆著笑容,攔在他前面,哈著腰,陪笑道:“客官只是一位吧,那邊還有空位,請到那邊坐吧!”

左邊一個抬著手,想把他引到祝文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