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向掌櫃的下手,殺以滅口,咱們也可以當場把他逮住。”
陸福葆朝他微微一笑道:“張兄這幾年,辦的刑案太多,一腦門子俱是辦案人主觀的想法,江湖譎詐,那會輕易上鉤?那些輕易上鉤的,都是不入流的土混混而已!”
張其泰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那麼總座的意思……”
陸福葆一手摸著鬍子,說道:“兄弟總覺得咱們不宜打草驚蛇,只是……”
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妥善之策來。
祝文輝一直沒有開口,這時忽然插口道:“二叔,小侄倒有一個計較,不知二叔以為如何?”
陸福葆“哦”了一聲道:“賢侄有什麼良策,且說出來聽聽。”
祝文輝壓低聲音說道,“二叔方才說過,對方既然派他前來,也許另有同黨,咱們在不明對方底細之前,不可打草驚蛇,對不?”
陸福葆點頭道:“不錯,愚叔說過。”
祝文輝笑道:“小侄聽了二叔這句話,卻啟發了小侄的靈感。”
陸福葆一手捋須,含笑道:“賢侄想到了什麼?”
祝文輝道:“將計就計之計。”
陸福葆點頭道:“好個將計就計,你別賣關子,快些說出來吧!”
祝文輝道:“小侄覺得咱們正好利用此人,摸摸對方的底細。”
接著低低的說了一陣。
陸福葆聽的連連點頭,道:“賢侄此計大妙。” 。
祝文輝站起身道:“事不宜遲,小侄去找個人來。”說著,舉步往外就走。
去沒多久,就帶了一個個子瘦小,身材和店夥差不多的人進來。
陸福葆聽祝文輝說過,這次進京,他帶來了天佑鏢局八名身手俐落的,辦事幹練的趟子手來。他們都已陸續住進了迎賓錢,這瘦個子,自然是他們鏢局裡的人了。
祝文輝給他引見了副總捕頭張其泰,就伸手朝地上躺著的小耗子指了指。
那趟子手不待他多說,立即蹲下身去,迅快的從小耗子身上,脫下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祝文輝在他換衣服的時候,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木盒,另外取出一張人皮面具,繃在膝蓋上,然後開啟盒蓋,取出一支極細的毛筆,蘸著小瓷瓶的顏料,細心的照著小耗子面貌描繪起來。直到畫好之後,又仔細的審視了一會,然後又在上面加上了一層不怕水的塗料,用口輕輕吹著。
陸福葆拂鬚笑道:“賢侄這手也是從令師那裡學來的麼?”
祝文輝跟著笑道:“二叔知道家師是有名的畫師呀!”
一面隨手取起面具,朝那趟子手遞去。
趟子手接過面具,雙手覆到臉上,輕輕的在四周按著。
轉眼之間,那趟子手已經變成活脫脫的店夥小耗子!
祝文輝揮揮手道:“你可以去了,不過諸事都得小心一些。”
那趟子手點點頭道:“小的理會得。”
說罷,一手提起水壺,開啟房門,往外就走。
陸福葆看了躺在地上的小耗子一眼,說道:“看來只好毀屍滅跡了,張兄,你身邊有沒有帶著‘化血丹’?”
張其泰道:“這種藥,平日很少用得著,今晚恰好帶著。”
一面說著,一面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瓷瓶,開啟瓶塞,用小指甲挑了少許,彈在小耗子的屍體之上。
不過片刻工夫,那屍體便自化去,不在話下。
三人又談了一會,看看夜色已深,張其泰就起身辭出,祝文輝也回到隔壁房中睡覺。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天色堪堪黎明,陸福葆被一陣叩門聲,從睡夢中驚醒!
“田二哥,你醒了麼?”那是副總鏢頭張其泰的聲音!
陸福葆心頭一驚,急忙披衣而起,開門出去、
張其泰一臉俱是焦灼神色,很快閃身入房。
陸福葆趕緊掩上房門,問道:“張兄,出了什麼事?”
張其泰搓搓手道:“總座,事情鬧大了。”
陸福葆較為沉著,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張其泰壓低聲音道:“昨晚內庫裡鬧飛賊……”
陸福葆心頭暗暗一震,說道:“內庫,由侍衛營負責,不在咱們管轄範圍之內。”
張其泰道:“總座說得是,只是侍衛營的大領班,認為大內鬧了飛賊,咱們巡捕營也應該負責,莠民不會住在紫禁城裡,緝捕工作,得會同咱們來辦,他們知會馬提督,要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