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別人取笑爺爺奶奶的笑柄,而是要努力成為他們的驕傲。”張若愚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抬頭望著白白的天花板,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暗下決心。
望著張若愚逐漸平靜下來的神情,王海和鄭聰心中也像放下千斤巨石,緊張的臉色也安定下來。
“我回來了”,人未到聲先至,拎著幾個便當盒的馬少安蹦蹦跳跳走進病房,好像長不大的壞小孩。王海、鄭聰和張若愚與望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屬老八馬少安小,他也就這德性兒,誰也沒轍,誰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雖然病房中的味兒很是難聞,哥幾個卻沒有受到影響,吃得有滋有味,能陪著弟兄們一起,雖苦亦甘,何況有著“大廚”之稱奶奶特意做得的飯菜。
將飯菜吃得點滴不剩後,鄭聰將便當盒和塑膠袋收拾好,按照垃圾分類放好,然後弟兄四個開始聊天,張若愚基本上在聽,畢竟昏迷七天七夜醒來後還是比較虛弱的,但弟兄們的深情還是深深地感染了他,病房周圍開始笑意盎然。
聽著弟兄們侃大山,張若愚抬頭四處望著,觀察著和自己共患難的病友,當偶然看了一遍床頭貼著的《患者須知》後,扭頭看馬少安耍寶時,腦海中彷彿懸掛著一張紙,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患者須知》,清晰整齊,彷彿影印件一樣。張若愚臉色一下子詫異下來,急得王海、鄭聰和馬少安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並開始埋怨老八馬少安,說是他耍寶引起的,彷彿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張若愚急忙解釋說,沒事兒,沒事兒,又叫住了欲去叫醫生的王海,心裡想,這事兒也沒辦法向哥幾個解釋呀。
經過這一次,馬少安老實許多,不再耍活寶了,只和兄弟們天南海北的胡侃。時間飛快而逝,時針已經指在了10上,如果在學校已經快到熄燈時間了。張若愚想時間不早了,要王海、鄭聰和馬少安都留下來陪你自己,恐怕只能站一宿,並且自己已經沒事兒了,兄弟們的心思到了就行,所以轉過話題對他們說:“王海、鄭聰和少安,你們都回去吧,我現在好多了,不用照顧了。”
三人都說什麼不回去,張若愚根本不同意,兩邊較著勁兒。張若愚心中著急,時間晚了恐怕真連校門也進不去了,只好服軟,退一步讓三個人留下一個,其他兩人必須回去。王海、鄭聰和馬少安開始了新的一輪爭辯,都想留下來,陪著自己的兄弟。最後,達成一致意見,從大到小,輪流陪著張若愚,老二王海今天留下來,明天老六鄭聰,後天老八馬少安,然後再輪到王海……聽著三人安排了好幾輪,張若愚心中溫暖,臉上卻苦笑著說:“哥幾個,打算讓我長住了,不讓俺出院了是吧?”
三人一陣大笑,光想著照顧張若愚了,把這個茬兒給忘記,忙都說:“不是這個意思,早就盼著你小子快點痊癒出院,兄弟們一起玩,一起學了。”
最終,老六鄭聰和老八馬少安離開病房回學校了,不過卻帶著張若愚的任務回去,明天把自己的語數外課本拿來,不能上課,溫習一下,不至於被落下太多,跟不上課。其實,張若愚自從腦海完整清晰記下《患者須知》後,就想試一試能不能用在學習上,如果能,那可棒極了,簡直是人品大爆發。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病房中的人越來越少,每一個病床基本上都留下一個人值夜,而其他人不是回家,就是去外面找地眯著去了,通常樓道中佔一大部分,東橫一個,西倒一個,離病人近且省住宿費,兩全其美。這時,張若愚已經感覺好多了,見王海還坐在凳子上,打算靠在床邊眯覺,急忙挪了挪身子,讓出一半空間,然後對王海說:“二哥,既然留下來,別客氣,看你的小身板,這地兒絕對佔得下,哥倆同榻而眠,徹夜長談,何不樂哉?”
王海看著張若愚的樣子,知道推辭不掉,也不矯情,便和衣躺在床上,又敘了幾句話,或許張若愚剛病情好轉,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第四章 春夢心留痕(求推薦、求收藏)
更新時間2011…9…26 19:01:51 字數:2297
午夜,在不知名、糾纏不斷、無法擺脫的混亂噩夢中,張若愚冒著虛汗醒過來,兩手緊握著,彷彿要抓住什麼,卻沒有抓到。病房內的燈早已關閉,從樓道中照過來斑駁的燈光,對映在病房中,雖然不是很明亮,卻也能夠看明輪廓。從病床上傳來病人和陪床人的囈語、吧嗒嘴聲、咬牙聲和數長一短交替的鼾聲,構成另一種交響樂在整個病房中演奏著。張若愚害怕驚醒王海,只是輕輕地動了動,略微活動了一下躺得有些痠痛的身子,慢慢側過頭,看了一眼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