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這說明你們哥幾個感情好,爺爺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們呢?”爺爺在一邊說道。
“阿海、阿聰,看到沒有,爺爺挺我。”馬少安一幅小人得志很欠扁的樣子。
奶奶見此情景,也不禁宛然一笑。
張若愚很感激地看著自己的幾個死黨,知道他們一唱一和,是想逗自己的爺爺奶奶開心。
“爺爺、奶奶,今天晚上你們回去吧!若愚已經醒了,醫生也說沒什麼問題了,晚上我們照顧著他點就行了。”王海笑著說。
“那可不行,我們不累,再說你們明天還上學,沒有精神,怎麼能學會,學好呢!”爺爺正色地說,一幅不容拒絕的樣子。
“爺爺,以前,若愚沒醒,你們擔心,不能讓你們離開,現在不是沒事兒了麼?你們已經熬了七天七夜了,是鐵人也受不了的,何況爺爺奶奶你們這般歲數,如果你們身體出現一個好歹,若愚能放心麼,以後能安心學習麼?”鄭聰抓住爺爺奶奶的要穴,並深入淺出地說了一番大道理。
七天七夜,張若愚一聽,腦袋瓜子“嗡”一聲就大了,看著爺爺奶奶已經憔悴的樣子,急忙在一旁幫腔說:“爺爺奶奶,你們回去吧!我們是鐵哥們,沒事的。”
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的確累了,見我都這麼說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奶奶接過話來說:“好吧!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奶奶,您說,我們保準答應。”王海、鄭聰、馬少安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晚飯,奶奶做好了,讓你爺爺給你們送過來。”
“太好了,奶奶萬歲!奶奶做得飯太好吃,我每次去都吃撐地肚子疼。”馬少安大聲疾呼。
“看你那德性,還有臉說,就知道吃,還得讓爺爺親自跑一趟。”王海瞪了一眼老八說。
“沒事,辦這事兒我高興。”爺爺在一旁說。
“讓少安陪爺爺奶奶回家,他在家裡吃完後,把飯菜帶回來就行了,省得爺爺來回跑了。”鄭聰想了想說。
“六哥,真是大好人,這次我可要敞開肚皮吃了。”馬少安喜笑顏開地說。
“撐死你,別隻想著自己吃飽,我們還在這兒等著呢。”王海說。
“忘不了你,麻桿二哥,你吃多少也長不胖,真是沒良心。”馬少安譏諷地說,“好了,我陪爺爺奶奶走了,拜拜。”說完,拉著爺爺奶奶走了。
看著馬少安的做戲,急著拉爺爺奶奶去休息,張若愚心中一陣翻騰,這才是好哥們,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心中卻一直為對方著想。
耍活寶的馬少安走了,張若愚的床前一下子靜了下來,看著王海、鄭聰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張若愚也輕輕地笑了笑,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著輸液瓶中的藥液一點一點滴下,張若愚才明白為什麼人們將輸液叫做打點滴。在一瓶藥液將盡之時,鄭聰出去叫護士換藥液,王海坐在了奶奶以前坐過的那個凳子上,陪著張若愚。
看著換完藥液護士的白大褂從視野中消失,張若愚輕輕嘆了一口氣,彷彿不信地問道:“我睡了七天七夜?”
“真的。當時可把哥幾個嚇壞了,行健覺得冷,回宿舍添衣服,見你在宿舍躺著,跟你說話你不理,他拽了你一下,你也沒有吱聲,他伸手一摸,額頭燙像火碳一樣,叫你,你已經沒有了知覺,嚇得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叫我們,大家才一起把你送到醫院。若愚,這到底怎麼了?”王海問道。
“並且,從你病了那天開始,柳若絮就再沒有到學校上過課,還有,這麼長時間,聽爺爺奶奶說她也沒來看過你,這事兒是不是和她有關?”鄭聰接著問。
張若愚痛苦地悸動了一下,嘴角一陣抽搐了,慢慢靜下來說:“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
“希望一切都過去了。”王海說。鄭聰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時間在“點滴”中流逝,王海、鄭聰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用一種無言的力量力挺著躺在病床上張若愚。
張若愚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眼前總是飄蕩著那個柔弱的影子,心中很空,沒有愛又愛的不能放手,沒有恨卻又恨得心都碎,錯綜雜亂,煩躁掙扎,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真想從此沉睡過去而不再醒來。“怎麼一直都想著自己死呀活呀,恨呀愛呀,如果自己死了,那麼從小照顧自己的爺爺奶奶怎麼辦?怎麼生活下去?自己可是他們的希望、他們的未來、他們的心血結晶,不能,不管怎麼樣,為了爺爺奶奶,我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惹人嘲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