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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那個人,好像在前世就遇到過。在他的面前你會斂盡所有的鋒芒,變得低眉信手,變得溫婉含蓄?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是這種感覺。”路傾陽的臉上顯出了難得的溫柔,微弱的燭光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朦朧的竟有些不真實。

疏袖嘴角含笑,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那隻能是寂和了吧。不過遇到他的時候只有七八歲,那個年紀又懂些什麼呢。今生遇到她就已經知足了,又奢望什麼前世?

疏袖想,路傾陽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就愛上了嶽渙冰。這種事情還是女人比較敏感,但是如果越陷越深卻往往都沒什麼好結果。

“如果你以為我那個時候就愛上他了,你就錯了。那個時候只是一種好感,一種想要親近的喜歡,卻不是愛。愛上一個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卻也難。”路傾陽手託著腮微微出神,眼神中是說不出的溫柔。

那個時候掌門指著嶽渙冰說“這是你大師兄嶽渙冰,以後有什麼事情便可以找他。”

路傾陽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不免出了神。眾人皆已經隨掌門而去去,只剩下他們落在了隊尾。

“我叫嶽渙冰。”他溫柔地說道。

“路傾陽。”她的臉有些微微的紅,話音剛落,卻見一個和她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女孩站了出來。有些盛氣凌人地看著她,拉起了嶽渙冰的手。

“哥哥我們走吧。”眼光中滿是那種野獸保護食物的敏感警惕。

路傾陽微微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

嶽渙冰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釋“這是我小妹無憂,平時驕縱慣了,路師妹見諒。”

路傾陽心中暗舒一口氣,嘴上卻是不服。驕傲的女子往往這樣,就算是有好感也不會甘心承認。她們都有一種近乎於病態的自尊,不甘心低頭。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根本不像個劍客。”路傾陽又恢復了往日的驕傲。眼中滿是光華璀璨的自信。

“哦,那師妹以為我像什麼?”嶽渙冰眉頭一挑,眼中生出笑意來。

“倒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想是師兄每天抄書磨了銳氣。”下頜一抬,話語中是滿滿的挑釁。

嶽無憂卻輕蔑地看著她,面帶譏誚“你想打敗我哥哥,真是不自量力。”

嶽渙冰依舊是溫然一笑,“師妹若是想比試,我自當奉陪。”

他那樣溫雅的人,出手卻是毫不拖沓,劍光明滅,身起身落。打敗她,竟只用了五招。路傾陽跪在雪地上靜靜看著他,好像是要把他看穿。月光灑在他的劍尖上泠泠如水。眼中仍舊不服,但心中卻有一絲竊喜。那時她想,她喜歡上的男子一定要比他強。

就這樣,每一月的比試在歲月流轉中變成了一種趨於習慣性的記號。漸漸的她已經能與他打成平手了,但是卻似乎永遠都贏不了他。

而嶽無憂眼中的嫉恨卻越來越濃。

“我那個時候不懂得為什麼嶽無憂會那麼恨我。我只是單純地認為,她那時的感情就像個被迫和人分食糖果的孩子,一個從來只屬於自己的哥哥卻和另一個女人有了共同的回憶。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的。”

那一年她十七歲,他們一同下山,開始了江湖遊歷的日子。這是每個屏山人都會經歷的歷練。她和他分到了一組,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很開心。

嶽無憂卻因為年紀小留在了山上。那段日子是路傾陽一生中最瑰麗的時光。

他們一同去了平湖,屏山人不管江湖事是那個時候不成文的規定。但是以路傾陽的性子卻管不得那些死規矩。

平湖十二水寨的匪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早就惡名昭著。朝廷幾次圍剿都鎩羽而歸,到後來索性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是不劫官家的東西便不予理會。可苦了周圍的百姓,成天提心吊膽,很多人都舉家遷走了,熱鬧繁華的平湖一時變得死氣沉沉的。

路傾陽看不下去,到達平湖的當晚就要往匪幫去討個說法。那是個熱血沸騰不知天高地厚的疏狂年紀。認為正義一定戰勝邪惡,一人一劍便天下無敵。

可是當她深陷匪幫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真是可笑到愚蠢。來之前,總是溫文儒雅的嶽渙冰和她大吵了一架。

他說屏山不插手江湖事,我們只是記錄而從不參與。而且你一個人未免太不自量力。

她當時還罵他冷血,無情,沒骨氣。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是單純無知的夠可以。

匪首的劍指著她。“小姑娘膽子還真大,不過還算是個人物,竟然能傷我那麼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