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下一沉,便去奪他短劍。
馬天風又是一聲嬌笑,叫道:“當心你的手指!”手腕倏然一翻,寒光閃動,閃電般朝他手指削來了。
楚秋帆這一招奪劍,竟然抓了個空!不!他忽然發覺右手五指有些腫脹不夠靈活之感,急忙低頭看去,自己右手五根指頭,果然腫大了許多,心中立時明白,自己方才是用右手去撥蘭葉的,大概是中了蘭花之毒;一時深悔自己太過大意!
馬天風格格一笑道:“楚兄怎麼啦?可是中了蘭花之毒麼?”
楚秋帆發現手指中毒,怕毒氣循臂而上,急忙運氣閉住了右臂穴道,目光一抬,怒聲道:“楚某縱然右手中了劇毒,但憑一隻左手,依然可把你拿下。”
馬天風笑吟吟的道:“楚兄何以這般懷恨小弟呢?難道你右手不慎中毒,也是小弟害的麼?”
楚秋帆瞋目喝道:“不用多說,你小心了。”喝聲甫出,人已一躍而上,左臂一探,朝馬天風抓來。
馬天風的武功甚是了得,口中輕笑道:“楚兄方才兩隻手還沒把小弟拿下,現在剩下一隻手了,還能拿得下小弟麼?”他口中說著,人已倏然向右閃出,右手回身發劍,“唰”的一聲,朝楚秋帆左手削來,身形剛移,左手短劍又如風車般緊接著輪轉削到。
楚秋帆展開“移形換位”身法,如白鶴展翅,指風勁急,拂向對方雙劍,幾乎如影隨形,著著進逼。
馬天風手中雙劍忽刺忽削,先前還怕真的刺到楚秋帆手腕,幾招下來,發現楚秋帆身法怪異,側身欺進,專向自己雙劍縫隙間下手,自己明明毫無破綻可乘,卻被他乘隙而入,好象自己特地為他留下了下手的機會一般。一時心頭大急,再也顧不得傷人了,兩柄短劍使得個風雨不透,把身前身後,全部嚴密封住。
兩人在黑暗的花廳之上,這一場交手,不聞一點兵刃交擊之聲,但打得卻也十分凌厲。
楚秋帆志在擒人逼取解藥,不好施展殺手,單以一隻左手和對方雙劍纏鬥,自然不能盡情施展,只是仗著“移形換位”身法,乘隙進招。
馬天風雙劍如風,出手雖極輕快,但他似乎也有著顧忌,並未施展殺手,雙劍所取部位,多是肩、腕、背等較輕的穴道,避開了死傷大穴。因此雙方攻守之間,雖然快捷如風,卻是有驚無險。
一會工夫,已經打了十幾個回合,楚秋帆雖然奪不下對方的雙劍,但已把馬天風逼得幾乎施展不開手腳。
激戰中,馬天風嬌怒的喝道:“楚秋帆,你不要不識好歹。”
楚秋帆當然知道,他沒有攻向自己的死傷大穴,口中笑道:“多謝馬兄劍下留情。”他趁對方說話之際,身形突然側欺而進,一下奪下了馬天風左手的短劍。
馬天風口中驚,“啊”一聲,急急向後躍退一步。
楚秋帆大笑道:“馬兄現在不用再劍下留情了。”欺身直上,左手揮動短劍,朝馬天風右腕點去。
馬天風一張俊臉氣得發白,冷聲道:“你真以為小弟打不過你麼?”他方才確然不願以雙劍對付一個徒手的人,是以劍下留了分寸。這回給楚秋帆奪去是左手短劍,心頭又急又氣,右手連揮,招式一變,劍勢立時轉盛,寒芒飛閃,快如飄風!
楚秋帆大笑道:“馬兄早該和我放手一搏了。”
馬天風叱道:“你真是不識好歹!”
“噹”!他才一開口,短劍就被楚秋帆的短劍壓住!
不!楚秋帆早已力貫劍身,這雙劍驟交,馬天風但覺自己一柄短劍如鐵遇磁,被對方劍身緊緊吸住,再也無法分開。心頭不由大急,右手五指突然一鬆,放開了劍柄,冷然道:“這柄你也拿去。”身形往後疾退兩步,只聽嗤嗤幾聲細響,從她雙手射出幾枚細小的暗器,直向楚秋帆迎面射來。花廳上一片黝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這種細小暗器,即使是在大白天,也很難看得清。
楚秋帆奪下對方雙劍,往地上一擲,正待縱身撲起,耳中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嗤”“嗤”之聲,直奔面門,左手衣袖急忙向前揮出,一股強勁的袖風,把那些細小暗器悉數卷飛出去,雙足一點,撲身而上。
馬天風看他追撲過來,立即回身就走。
楚秋帆大喝一聲:“你還往哪裡走?”
馬天風突然轉身,冷笑道:“我幹麼要走?”右手反手揮出,“呼”的一聲,一條軟鞭捲了過來。原來他腰間束著的一條腰帶,竟是軟鞭!
楚秋帆心頭暗暗惱怒,身形一側,避開來勢,伸手就奪。
馬天風“嗤”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