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到時候流落外國,還是淪為敵國俘虜,受盡凌辱?
這一刻,荷爾科特忽然間發現,自己並不像自己想得那麼能為王國無私奉獻,重新戴上眼鏡,不再看窗外,轉過頭,對扎克因說道:“好吧,我已經知道了,那麼,扎克因,這件事情,我希望能夠交給你來辦。”
扎克因稍稍愕然了一下,以他的年紀和資歷,來辦這種國家大事,是不是太不適合了一些,但看到荷爾科特下定決心的模樣,他忽然間明白了,就算老宰相有心割讓,其他人呢?那些貴族、大臣或許心裡都會認為老宰相是對的,但他們會願意揹負罵名麼?所以,荷爾科特要讓他這個看得明白,冷靜自持的心腹來幫忙,至少……這罵名絕對不能只落在老宰相身上啊!
扎克因深深埋下頭去,朝荷爾科特施了一禮,至於嘴角的那絲微笑,誰也沒有看到。
宰相府決斷既下,接下來就是群臣之間的協調了,一如扎克因所想,被前線連續的潰敗和王國內部庶民的反抗嚇得心驚肉跳的貴族們,是打心眼裡希望議和的,至少,別讓南方國家打到自己的老家去,可一旦涉及領土割讓,就一個個都道貌岸然起來。
這裡面有兩個原因,除了擔心在青史上留下汙名,還因為割讓的領土並不全是王國直轄領地,很是有不少貴族封地,要是他們投了贊成票,那些失去封地的貴族總是會怨恨他們的,這種出頭鳥可不能做——得罪了國王,到了下一任國王自己依舊有機會,得罪了同階層的貴族們,可能就會變成世仇了。
但這種“矯情”在現實面前是潰散得很快的。
新國王登位不到十天,領地軍一支偏師在東南郡北部一座城市登陸,雖然隨後退走了,卻給了王國決策者們巨大的壓力,扎克因的“勸說”非常順利地就成功了,東瑞格利特王國的使者帶著議和書,火速飛奔向南方而去。
就在王國中央積極求和的時候,大衛三世也到了人生旅途最後的終點站前。
這一夜,月黑風高,大衛三世即將彌留之際,已經成為國王的昔日王太子被他單獨留在了寢宮。
“我的兒子,你的父王就要走了,這個王國,今後就是你來當家作主了……但是,父王很擔心你。”大衛三世已經極為虛弱,但他的話語卻讓他的兒子詫異不已,這一刻,大衛三世給他的感覺,不是“國王”,而是“父親”,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或許是覺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往日畏懼著大衛三世,甚至有些仇視的新國王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有點酸酸的。
大衛三世嘆了口氣:“父王知道,你被荷爾科特他們抬上了王位,心中頗為感激他們,但是,你要知道,他們能在今天拋棄父王,明天就能拋棄你。”
新國王面色頓時一變,大衛三世看在眼裡,心內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兒子,這個王國是我們家族的,不是那些臣子的,你要記住這一點,永遠不要忘記。”
新國王肅穆地點了點頭。
大衛三世咳了兩聲,點點血沫從口中溢位,但他堅持著沒有閉眼,而用衰弱的聲音,在新國王耳邊說了些什麼。
當新國王含淚聽完,大衛三世,東瑞格利特王國一代雄主,終於含笑而逝,那笑容,帶著無比的暢快,和殘酷。
第五百一十三章變身猛獸吧,領主
大衛四世靜靜地坐在他的父王留給他的王座上,座前是一名個子小小,看上去還沒長成,但細細一看,又讓人驚訝於其胸前發育的女孩,如同瓷器般光滑的面板,讓她看上去像個瓷娃娃,總體而言,是一位堪稱尤物的女性。
女孩的身上,穿著東瑞格利特傳統的嫁衣,只是,她的夫婿不是大衛四世,她的婚姻,也只是一個重要計劃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因為計劃太過重要,帶給了兩人太多壓力,還是兩人各有心事,雖然兩人相對,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直到外間傳來一陣陣鳴樂,那是新嫁娘登車時的音樂,而門外的侍者也開始一聲聲傳唱新嫁娘的出嫁辭。
大衛四世終於打破了寧靜:“那麼,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漫長的無言後,是一句蘊含了萬千資訊的託付,女孩鄭重一禮,依舊什麼也沒有說。
大衛四世沒有停下,不知道是鼓勵,還是安撫,只是非常感慨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堂堂正正地在敵陣中取下對方的首級,但是,王國的情況卻是內外交迫,外有敵軍壓境,內有亂臣賊子拖後腿,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是隻能寄希望於你這樣的忠勇之後了,不過你放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