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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隨之進入了周家旺的腦袋裡,開始刺激他的腦神經,讓他產生各種神經衝動。

周家旺只覺一股劇痛從腦海中爆炸開來,彷彿腦袋裡被人拉響了一顆手榴彈似的,痛得他直以為腦袋已經如同被木棍捶打的西瓜似的爆裂開來。他想大叫,可叫不出聲來;他想抬手抱頭,可身體卻絲毫不聽使喚。不一會兒,這股劇痛傳遍了全身上下,從表皮痛到到內腑,甚至痛入骨髓。過了好一會兒,這股劇痛才停歇。

就在周家旺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又有一股劇癢傳來,同樣癢遍全身各處。癢得他恨不能用手伸進身體裡把內臟拽出來使勁撓。就在劇癢達到頂點的時候,癢感突然消失,劇痛繼續襲來。如此反覆多次後,周家旺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癢還是痛了,只覺得生不如死,如果能夠動彈的話,他會選擇一頭撞死,也不願再受這罪。

就在周家旺精神即將崩潰之際,楊斌伸手將針拔出,問道:“味道如何?”

此時的周家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溼透,而原本顯得還算清秀的臉則毫無血色,蒼白得如同死屍。雖然癢痛盡去,可週家旺依然渾身顫抖,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楊斌湊近他,輕聲問道:“還要不要再來一遍?”

周家旺聞言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拼命往座椅中擠,蜷縮身子以期遠離楊斌,眼中如同看到惡鬼般充滿了恐懼,口中直喊:“不要!不要!”

“那就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楊斌喝道。

周家旺被嚇破了膽,一五一十地講自己打劫楊廣明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原來周家旺自小在老家就不學無術,整天好吃懶做,全*父母養活。平日間遊手好閒,最喜歡幹些偷雞摸狗、調戲婦女的勾當。但由於他的父母在當地都是老好人,每次他出了事,父母都會上門給人家道歉賠償,加上他鬧的事情也不大,所以也沒人報警治他。不過前兩年父母相繼去世後,周家旺的好日子便到了頭。一沒技術,二沒人緣的他在當地混不下去,只能學人家到大城市打工賺錢。不過此人不肯吃苦,整天幻想著不勞而獲,因此每一份工作都做不長,常常沒幾天就讓僱主掃地出門。一開始,還有老鄉看他可憐接濟一二,但時間一長,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了他的本性,也就沒人再幫他了。

窮困潦倒之際,周家旺便重操舊業,又幹起了在老家就做慣了的偷雞摸狗的勾當。就在前幾天,他竄到一家停車場,打算敲玻璃盜取車內財物的時候,被車主發現,遭到一頓毒打,並被關進一間小黑屋吃了幾天溲飯。

周家旺知道自己惹上了黑社會,以為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正在惶恐不安的時候,一個蒙面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男人告訴他,只要他能夠按照指示殺掉一個人,便能重獲自由,並得到一筆十萬元的鉅款,先給一萬,還有九萬事後再給。如果不答應,就送他去太湖餵魚。

周家旺以前在老家的時候雖說是神憎鬼厭的混蛋,卻從沒做過殺人越貨的事,心中自然害怕。但對生存和財富的渴望,又讓他搖擺不定。但最終,對財富的渴望讓他答應了那人。十一萬塊錢啊!這筆錢足夠他在老家蓋好幾間大瓦房,買一個漂亮的媳婦,還能過很多年的逍遙日子。周家旺咬咬牙,拼了。

那個人要他刺殺的目標是一個計程車司機。按那人的說法,目標每天早上六點開車從家裡出來,生意一直要做到晚上六點。而過了七點以後,路上的行人就多了,不好下手。因此,周家旺只能再早上六點目標剛開始出車做生意時才方便動手。

那人給了周家旺一週的時間完成任務,但被金錢燒紅了眼睛的周家旺第二天就守在目標家門附近,順利地上了目標的車。不過世事難料,周家旺畢竟沒有殺過人,“業務”不精熟,心理素質不過關,臨陣難免慌張。一心想把目標引誘到無人處再下手,沒想到反而引起了目標的警覺,攔下了他突然刺出的一刀。

更讓周家旺想不到的是,目標力氣很大,根本不懼他手中的尖刀,手掌被捅穿了還奮力和他搏鬥,更把他按在車內無法動彈。眼見時間慢慢流逝,弄不好就會有附近居民發現車內異狀,心中越發恐懼的周家旺急中生智,告訴目標只要給兩百塊錢就下車,方從目標手中脫身。

得脫自由的周家旺也不敢再次行兇,但也不敢告訴僱主任務失敗,便躲回臨時安身的旅社,*著手中一萬塊錢,打算先出去花天酒瀟灑一段時間,過一天是一天,待錢花完了再做打算。不想,警察和僱主還沒找上門來,就已經被楊斌等人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