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多的生意便是給車站附近的流鶯提供交易的場所,偶爾也有一些住不起正規賓館的人來此投宿。由於給了轄區派出所一些好處,平日間自然不怕警察找上門來。但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恐怕下手最狠的便是這些拼命想要撇清關係的警察了。因此,胖老闆平日很是小心,一旦發現想要來投宿的客人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會講他們拒之門外。偏偏這段時間生意不怎麼好,好些天來只有一個客人上門,胖老闆賺錢心切,見對方長得還算清秀,不像個壞人,也就讓他住了下來。昨日那人回來時,身上有些血跡,胖老闆隨口問了聲,得知是打架所致,也沒起疑心。不想今日就有人找上門來,萬一真鬧出些事端,胖老闆的生意也就到頭了。
“老闆這邊有沒有對住客進行登記?”楊斌問道。
“沒有。小店本小利薄,一般不會登記。”
“那就好,想必老闆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吧?”楊斌又問,說著,一旁的華彬很是配合地露出手臂上的黑龍紋身。
胖老闆以為眼前的人是黑社會,更是害怕,忙道:“我什麼都不記得,這些天來我店裡只住過一些民工,都是住一晚就走了。”
楊斌點點頭,問清房號,讓一個手下看住胖老闆,帶著其他人上了樓。
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門口,楊斌讓各人準備好甩棍,拿出胖老闆給地備用鑰匙,輕輕開啟房門。
就在房門剛剛開啟的時候,一把尖刀從門內刺了出來,直往楊斌胸口插去。楊斌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扣住對方手腕,手臂用力一帶,就將他從門內拽了出來。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楊斌一下手刀砍在他的頸部大動脈,就將他劈昏了過去。
幾個人架起疑犯,把他裝進事先準備好的大行李箱,脫出巷口,扔進車內,揚長而去。
第二十七章 審訊
周家旺從昏迷中醒來,只覺腦袋發昏,脖子很疼,身體隨著座椅在不停的輕微搖晃,感覺似乎是坐在一輛汽車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周家旺問自己。
他努力回憶昏迷前的事情,依稀記得有人上了旅社的樓,還輕手輕腳地開啟他的房間的門,心知不妙的他便打算揮刀奪路而逃,卻不防被人一下就打昏了。
想到此處,周家旺頓時清醒過來,眼睛一睜,便想跳起來逃跑,但身子剛一用力,就覺得自己胸口如遭錘擊,整個人又被打回座椅上。
周家旺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前坐著一個年輕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你們是警察?”周家旺偷偷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和之前迷迷糊糊中感覺的一樣,自己的確是在一輛車內,而且是一輛麵包車。不過座椅不是通常那樣全部向前方安放,而是安裝成了面對面的格局。車內除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有五個人。去除正在開車的司機,有五個人正盯著自己。車窗上貼了膜,看不見車外情況,不知道車子開在哪裡,而且自己手腳還綁著繩子。周家旺頓時熄了逃跑的心思,只盼望眼前的人不是警察就好。
“放心,我們不是警察。”眼前的年輕人回答道。
周家旺心中頓時一鬆,暗說老天保佑,但對方明顯不善的舉動又讓他心中很是不解,便試探道:“各位大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只是一個民工,身上沒錢!”
那年輕人正是楊斌,就見他嘴角一咧,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沒錢?一個普通民工身上會帶一萬塊錢?”
周家旺伸手一摸,口袋空空,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早就被對方搜乾淨,便道:“大哥!我真是一個民工,這錢是我剛發的工錢。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還真會演戲!”楊斌冷笑道,“你說說看,昨天早上你在梅園附近幹什麼了?”
周家旺聞言只覺一驚,但還心存僥倖,繼續演戲道:“我昨天一直在旅社睡覺,沒出去啊!各位大哥,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還想抵賴,是吧?”楊斌臉上的冷笑更甚,眼神透出嗜血的殺氣,看得周家旺一陣心驚,連坐在旁邊的華彬等人也感覺車廂內的氣溫似乎急劇下降,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楊斌從懷中拿出一根針灸用的銀針,針尖在周家旺眼前晃動,說道:“認識這個嗎?”
“你想幹什麼?”周家旺很緊張,他以為楊斌想把這長針刺入自己的眼珠子。
楊斌沒有理會他,把他的腦袋一把按下,露出後腦勺。運起真氣,一根普通的、細軟的銀針便變得無堅不摧,如同插進豆腐一般從周家旺後腦勺的風府穴刺入,直達腦內,一股微弱的真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