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好歹還是完整的。
楊斌沒有介面,而是問道:“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沙曼神色悲愴,回答道:“還能怎麼辦?他們都是我部。族中的孩子,他們都還有家人在等著他們回去。不管是生還是死,我總要帶些什麼回去給他們的家人好有個交代。”
楊斌點點頭,說道:“我會讓人你們搭一些帳篷,以便。你們等待檢疫期結束。”
“是日本人留下來的帳篷嗎?”
楊斌點了點頭。
沙曼臉色頓時一變,斬釘截鐵地回絕道:“我們絕。不會用日本製造的東西!我們自己會搭建臨時營地!”
好意被拒絕,楊。斌也不拒絕,雙手一攤說道:“這個隨你。不過希望你們的營地儘量離基地大門遠一些,以免影響我們的工作。”
“好!”說完,沙曼領著幾個代表離開了地下基地。
沙曼等人將營地建立在了離基地大門口一公里的地方,這裡靠近森林,有充足的水源,食物補給也方便。而這一相對安全的位置也讓負責守衛的海豹突擊隊隊員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能夠隨沙曼來到基地的都是部族中的優秀武士,這種在野外紮營的技能自然是熟練無比,等到這天晚上楊斌前去拜訪沙曼的時候,一個能夠容納一千多人的營地早早地紮好了,而位於營地正中央防守最嚴密也是最高的一座窩棚便是沙曼的臨時住所。
楊斌進入窩棚的時候,沙曼正對著背對著窩棚的大門唸唸有詞,在他身前地上,插著他白天一直持在手中的手杖,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祈禱,又似在作法。
楊斌沒有貿然打斷沙曼的儀式,默默無言地在沙曼身後的地上盤膝坐下。
隨著沙曼唸咒的聲音越來越激昂,手杖上那顆怪異的骷髏開始抖動起來,骷髏空洞的眼窩中漸漸泛起了紅光,如同夜魔的雙瞳。
為了以防萬一,楊斌暗暗提神運功,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怪異的現象僅僅保持了一會兒,一切便又歸於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楊斌的神識卻敏銳地捕捉到有一絲精神力在手杖和沙曼的大腦之間一閃而過,似乎交流了什麼資訊。
儀式結束後,沙曼如同雕塑般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你來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是我能夠帶給你什麼。”楊斌平靜地回答道。
沙曼緩緩轉了個身,但目光卻沒有投到楊斌身上,彷彿正在看著遙遠處一個並不存在的東西:“很多年前,當白鬼們來到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他們也說了相似的話。白鬼們總是說給我們帶來文明,但帶來的卻是殺戮和野蠻。隨著白鬼越來越深入我們的土地,一個個曾經輝煌的王國滅亡了,一個個曾經強大的部落消失了,就連神明也不再出現在我們身邊,只肯偶爾回應我們的祈禱。白鬼們留給我們的,只有戰亂、饑荒和瘟疫……”
沙曼的神態、語氣都很平靜,但楊斌卻知道,這平靜的不過是假象而已。果然,沙曼的神色開始激動起來:“但就在今天,情況卻有了變化!你知道嗎?今天我們走過的那片森林在歷史上一直是各個部族的禁區。根據祖先流傳下來的神靈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再未經神靈許可的情況下走進這片叢林,否則的話將會受到神靈的懲罰!”
“那你們為什麼膽敢進入呢?”楊斌問道。
沙曼的神色有些黯淡,嘆了口氣說道:“自從神靈回應祭祀的祈禱越來越少之後,這些自遠古就流傳下來的禁令慢慢就被人給拋棄了。生長於城市中的青年們自小接受的是白鬼們的世界觀,對於部落的神靈嗤之以鼻,早已不將禁令放在心上。而越來越多的人擅自闖入這片神靈的領土,卻又毫髮無傷地走了出來,更是讓很多人拋棄了對神靈的信仰。時至今日,真正能夠信仰本族神靈的又有多少人呢?若不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留學英國,會一身醫術,這些年來治好了不少人的病,恐怕我這個祭祀說的話也不會有多少人聽從了。”
可沙曼隨即又兩眼放光地盯著楊斌說道:“可是今天不一樣!自從你出現以後,原本幾乎絕跡的‘瓦居布瓦芒古(神的使者)’又出現在了叢林之中!而在剛才的祈禱中,我又清晰地聽到了神靈的話語,這可是好多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這一切都是你的緣故!”
“為什麼你會認為這是我的緣故?要知道,我也是你口中的白鬼之一。這只是巧合。”楊斌皺著眉頭說道。
沙曼激動地抓住楊斌的手,說道:“不!很多年以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