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少女說道:“李先生,您的房間到了。”
少女用的也是普通話,不同於大堂經理標準到讓人感覺有些彆扭的中文發音,少女的普通話帶有些許吳方言的痕跡。楊斌在錫城生活了近20年,對這種方言痕跡自然十分熟悉。楊斌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剛才看著少女的時候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儘管少女的步履很輕,步距很短,但她走的卻不是日本婦女的小碎步,而更像是一種被和服拘束後兩條大腿邁不開的感覺。這表明少女從小甚少穿和服,因此並沒有養成適合穿和服情況下的走路習慣。這在從嬰兒時期就給孩子穿和服的日本社會是非常罕見的。對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個少女根本不是日本人。
當下,楊斌問道:“你是錫城人?還是蘇州人?”
少女一臉驚訝,她原本只是聽到經理用中文稱呼楊斌為李先生,知道他是中國人,才用普通話和楊斌說話。但沒想到,楊斌居然連她的籍貫都猜測得**不離十。
少女問道:“我是錫城人。李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楊斌笑道:“我在錫城住了好幾年,對錫城話還是很熟悉的。”
“他鄉遇故知”的遭遇讓少女很是興奮,頓時忘記了自己的職業守則,情不自禁地和楊斌攀談起來。
少女長得很漂亮,容貌間滿是中國江南的細膩風情。而女裝和服在穿著時刻意裸露脖頸的設計,更是將這種風情發揮到了極致。
看著少女還帶有細微絨毛的白皙脖頸,以及彎腰低頭時不經意間從衣服後領處隱約露出的光潔的後背,讓楊斌頓時想到了徐志摩的《沙揚娜拉》一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第一九二章 西山旅館
雖然少女的模樣很讓人心動,但楊斌對她卻只有欣賞,並沒有什麼壞心。他再怎麼混蛋,還不至於去禍害無辜的國人,更何況,少女脖頸上細細的絨毛,表明她還未經人事。
透過交談,楊斌瞭解到,少女名為徐蕾,是錫城商校酒店專業的二年級學生。錫城商校雖然只是一個高職院校,但因起專業特色的關係,在日本酒店業有很深厚的關係,每年都派出好多學生到日本當研修生。而這所謂的研修生,其實就相當於實習生。日本方面因為研修生人工便宜,人又老實,很喜歡使用這些中國研修生,而這些中國學生則因為這段研修生的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霸氣書庫)歷能夠讓他們在未來的就業中獲得更大的優勢,也很希望能夠獲得研修生的名額。而這徐蕾,就是其中的一個。
經過短時間的攀談,楊斌對徐蕾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除了最重要的老鄉的因素外,最讓楊斌產生好感的便是徐蕾的潔身自好。
再過一個多月的9月底,徐蕾的研修生合同就要到期了。而在日本的這一年中,徐蕾卻並沒有像有些人那樣被日本社會的繁華弄花了眼睛,從而做出有辱國格和人格的事情。
儘管來日本的時間不長,但已經將東京的紅燈區逛了個遍的楊斌卻很是瞭解一些來日本留學、研修的中國女子在夜幕下的勾當。她們懷揣著盲目的幻想來到日本,發現日本的都市確實如同她們在國內聽說的那樣繁華,但與此同時,她們也發現,自己並不屬於這片繁華。對於日本社會來說,她們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外來者。甚至是入侵者。日本社會的排外讓她們難以融入其中,除了研修生因為有研修合同而不需要為尋找工作奔忙外,絕大多數地女留學生們找不到理想中的工作。除了極少數家世優渥者。她們只能在餐館裡依靠洗盤子賺取每小時700日元的最低工資,而工資稍高地服務生地工作,則全部被日本女學生包攬,完全沒有中國學生的份。有不少曾經留學海外的的海龜們喜歡在人前吹噓國外的生活是如何的舒適,好像國外遍地是鈔票,就等你彎腰去撿,但如果留意分析他們的話,我們常常可以發現他們很少會向別人詳細介紹自己的生活。自己住在哪裡,做什麼工作,收入情況如何,他們一般都是絕口不提地。之所以會這樣,很可能是因為他在國外實際上是個洗盤子、擦皮鞋,在社會底層苦苦掙扎的小人物。
而那些在日本求生存的中國女子們也同樣如此,在夢想與現實巨大的反差下,為了能夠留在日本。為了能夠過上花天酒地的生活,為了能夠有足夠的金錢供自己揮霍,有些女留學生甚至是女研修生便學會了出賣自己的**。有些人嫁給了年紀足以當她祖父的北海道鰥夫,有些成為了**,有些在按摩房給自己找了份兼職……
據楊斌瞭解。這種現象在日本地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