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驚得酒意全無,看了一眼衛風,沉聲道:“衛兄弟,官府來得人可還真不少呢!怎麼辦?”
衛風側眼斜睨,不見了酒館老闆和那幾名夥計,心下(炫)恍(書)然(網),破口罵道:“烏龜的兒子王八的蛋,一定是他們想要那一千兩賞銀,偷偷去給官府報了信兒!嘿嘿,想從老子身上發財,沒門兒!老子撒腿一跑,官府裡的人就是脫掉了鞋、累斷了腳也休想追上!叫你們破籃子打水什麼都撈不著!”
他藝高膽大,又喝了些酒,頭腦中暈暈糊糊的,對眼前的險境絲毫不放於心上,緩步向店門口走去。眾捕快緩緩向後退開,三面將他圍住。
衛風走到店外站住,拍了拍胸口,大聲道:“奶奶個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殺人劫獄的你們的衛風爺爺是也!老子的這顆項上人頭值一千兩銀子呢,你們誰想要,就快快上來一刀割掉換銀子去罷!嘿嘿……一起上老子也不怕!我他媽的一拳一個,保管你們上面的腦漿、下面的蛋黃一齊流出來……哈哈哈,聽說閻王老子那裡缺太監用,你們都去了他也不嫌多!”
眾捕快此前都聽說過衛風大鬧平陽縣城之事,說他一拳打死了多少多少的人,又是如何如何的殘忍厲害,先自存了幾分忌憚之心,但此刻衛風就在眼前,邋遢骯髒,形容猥瑣,只能讓人聯想到街頭那些乞憐討飯的叫花兒,哪裡有半點“殘忍厲害”的模樣兒?心想傳聞多有失實之處,不足為信,加之又垂涎那一千兩賞銀,因此衛風那邊話音剛落,立時便有十來名捕快握緊了手中鋼刀,躍躍欲試。
楊劍兄妹對望了一眼,均是面帶憂色。楊雪櫻道:“哥,你說他……他能不能打過那些人?”
楊劍擺了擺手,微一思忖,說道:“妹子,咱們先出去瞧瞧再說!”兩人快步出店,站到了衛風的身後。
一名捕頭舞了舞手中鋼刀,喝道:“衛風賊廝,你罪大惡極,犯的可是凌遲處死之罪!勸你乖乖過來受捕歸案,可免受些刀劍之苦!”
衛風道:“放你奶奶的老臭屁!你要是乖乖過來叫我聲「爺爺」,可免受些拳頭之苦!”
那捕頭勃然大怒,厲聲道:“兄弟們,上頭有令,若是犯人衛風膽敢拒捕的話,當場格殺!”
衛風倒吸了一口氣,大聲道:“哎呀呀,這就要殺了我麼?我好怕怕喲!”說罷咧嘴嘻嘻而笑,哪裡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楊劍見他大敵當前,居然還能調笑取樂,心內暗暗敬佩。楊雪櫻則是擔心不已。
便在此時,幾名捕快偷偷繞到衛風三人的左右側,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後,突地齊齊揚手,十數道白光激飛而出,徑直射向衛風三人,卻是些銀針鋼鏢之類的暗器。
衛風眼角餘光瞟處,見有光亮閃動,立時便知不妙,大叫一聲:“操!”接著“哎喲”一聲,躲避不及,左臂已中了一枚鋼鏢。那鋼鏢來勢如電,勁道十足,幾乎直沒入柄。同時又聽得楊氏兄妹悶哼出聲,各自也中了暗器。
楊劍胸前中了一鏢一針。銀針他一拔即掉,只是鋼鏢卻打在左心口處,鮮血涔涔而出,額頭上露出豆大的汗珠來,顯然傷得極重。
楊雪櫻俏臉發白,神情痛楚,身上並無鏢傷,想來是中了銀針暗器,只是那銀針細微如發,不知打在了她身上何處。
眾捕快眼見三人都已受傷,再無所懼,齊發一聲喝,蜂擁上前,欲拿了衛風領功邀賞,又想那一男一女既跟衛風處在一起,必是他的同黨無疑,正好一併拿了。
衛風大急,暗道:“乖乖不好!我只要撒腳信一跑就沒事了,可是美人兒兄妹受了傷,哪能是他們的對手?若被抓住了一定小命不保!”眼見眾捕快已經湧到了近前,再也顧不得許多,“啊”的一聲大叫,右拳全力擊出。
那些捕快再是厲害,終究只是血肉之軀,哪裡能經得住他這劈山裂石的一拳?血肉橫飛之處,
七、八名捕快連哼也未及哼出,已做了黃泉行客、陰間鬼魂。
其餘捕快登時駭然失色,呆了一呆,突然間怪叫著四散奔逃。
這幾日適逢城中廟會之期,街上百姓眾多,見官差興師動眾的來捉拿人犯,早有數百人圍在四周等著觀看熱鬧。衛風那一拳打得多名捕快尸解肢散,有些血肉模糊的殘體遠遠飛出,徑直落到人群之中。
這一來不當緊,數百名百姓登時炸成了一窩蜂似的,驚叫聲與哭喊聲交雜在一起,場面甚是混亂。有些膽小者竟嚇得雙腳發軟,尿了褲襠。更有甚者竟然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衛風的身體曾在千年仙液中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