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將手中的食物放到碗中,道:“不過咱們恆山派既然也是正道中的一份子,這種時候卻是萬萬不能讓這些yin邪之人猖狂的。”
定閒師太一時默然,雖然知道師妹所說不錯,但恆山派方經大難,門中弟子死傷慘重,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她抬起頭來,看看廳中僅剩的二十來個弟子,只見人人臉上皆有倦sè,忽然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們兩人去便足夠了,至於儀和她們,還是先回山去吧。”
儀和聞言抬起頭來,問道:“掌門師伯,您和師叔要去少林寺麼?”心想,此次本派的師姐妹死傷可不在少數,如果兩位長輩不在山中坐鎮,她心中可是有些沒底的。
定閒師太點了點頭,定逸師太卻忽然神sè一動,道:“師姐,這次魔教聖姑被囚在少林寺中,你說那個凌靖會不會也要去少林寺中大鬧一場。畢竟傳言都說,那任小姐也是為了救他,才甘願被困於少林寺的。”
定閒師太皺眉道:“凌少俠武功高強,劍術jīng深,當世已經少有人能及。如果他聽說了這件事,只怕”嘆了口氣,繼續道:“只怕確實是個**煩了。”
心想,那少年的劍術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縱使五嶽劍派五大掌門人齊上,也不見得就能奈何得了他。
不過這少年有一副俠義心腸,見我恆山派受難,便出手相助,想來也不會讓少林寺太過難堪的。
定逸師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沉吟道:“師姐,不如我們今rì便啟程去少林寺,如能趕在凌靖的前面見到方證大師,我們便從中說和,也好免了一場紛爭。”
定閒師太微微一笑,道:“師妹言之有理,如果這場紛爭真能避過,少造殺孽,實乃武林之福。想必方證大師也不希望見到少林寺血流成河的。”
數rì之後,凌靖從陸路改為坐船北上,途徑江西濮陽湖,客船在湖畔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
凌靖和許多船客一同從船上走下,下得船來,見是一個不大的市鎮,但鎮上往來的過客卻是不少,客船一旁尚還停留有許多船隻,估摸著都是準備在這裡買些補給的過客。
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種濃濃的酒香飄來,凌靖忽然眼前一亮,順著酒香傳來的方向,步入前方的街道。
走了十餘丈,見一座二層高的樓閣外掛了白布,上書“飛來香”三個黑墨大字。
“有意思。”凌靖聞著酒香,走入酒肆當中,反正客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開走,倒是不如先在這裡小酌一番。
點過酒菜之後,凌靖坐在堂中獨酌,這酒肆當中的美酒卻有其獨到之處,聞著香醇,喝起來味道確實也遠比一般酒水要好得多。
飲了幾杯酒,卻聽一旁忽然有人嘆了口氣,道:“唉!天下男子,十九薄倖。”凌靖微微皺眉,轉過頭來,向說話之人瞧去,搖晃的燭光之下,但見小酒店中除了自己之外,便只店角落裡一張板桌旁有人伏案而臥。
板桌上放了酒壺、酒杯,那人衣衫襤褸,形狀猥瑣,不像是如此吐屬文雅之人。
當下凌靖也不理會,又喝了幾杯,只聽得背後那聲音又道:“人家為了你,給幽禁在不見天rì之處。自己卻整天在脂粉堆中廝混,小姑娘也好,光頭尼姑也好,老太婆也好,照單全收。唉,可嘆啊可嘆。”
凌靖心中一動,知他說的是自己,卻不回頭,心想:“這人到底是誰?我在福州城中帶領恆山派的弟子前去救人,難道他也瞧在了眼裡?”
只聽那人又道:“不相干之輩,倒是多管閒事,說要去拼了xìng命,將人救將出來。偏生你要做頭子,我也要做頭子,人還沒救,自己夥裡已打得昏天黑地。唉,這江湖上的事,老子可真沒眼瞧的了。”
凌靖拿著酒碗,走過去坐在那人對面,說道:“在下多事不明,還要請老兄指教。”
第二百三十一章偶遇(求訂閱)
(汗,看到有個兄弟問為啥昨天沒更新,我記得我前天最後一章發的時候,應該在末尾說過的,昨兒跟老同學見面,實在沒空碼字,這位兄弟見諒。抱歉……會補上的,今天還有第三章。)
那人仍伏在桌上,又道:“哎,有多少風流債,便有多少罪孽。這番恆山派的一眾弟子、長輩,可是糟糕至極了。”
凌靖眉頭一挑,見這人披頭散髮,趴在桌上,瞧不清容貌,眼光一瞥,但見桌旁放著一把胡琴,琴身古舊,已經泛黃,心中一動,已然是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他哈哈一笑,抱拳道:“莫前輩,你怎地跟小子開起玩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