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如玉的小手一下把自己的臉給méng住了。
“這是做什麼?”凌靖頓時哭笑不得,走過去道:“小師姐,你在跟我開玩笑麼?你連自己的眼睛都遮住了,難道要我揹你下山?”
儀琳忽然倒退兩步,怯生生的將一雙手放下,一雙眸子裡滿是慌亂之sè,說道:“凌、凌師弟,方才是我在胡言亂語,你若是不小心聽到了,可千萬不要當真。”
凌靖失笑道:“好,我不當真,那咱們該能下山去了。若是再不趕快下山,定逸師太只怕要上山找我要人了。”
“唔。。。。。。那、那我們走。”儀琳聽他說道不會當真,心中一鬆的同時,不知為何又異常的失落。
兩人回到見xìng峰時,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等人果真都已經帶著門下的弟子離開了,無sè庵外的空地也已經被打掃了乾淨,只是偶爾會有幾個恆山弟子從外面走過。
儀琳到了見xìng峰後便逃也似的跟凌靖告辭離開,凌靖看著儀琳慌亂的背影,莞爾一笑,隨即進了無sè庵和定逸師太告別。
下得見xìng峰時,已是下午時分,凌靖看準rì頭,往東而行,終於趕在rì落之前,到了一處小鎮上投宿。
恆山上的事情了結,之後他肯定是要rì夜兼程趕赴黑木崖去的,玲瓏先他幾rì趕回黑木崖,這個時候,只怕已經是到了教中。
“黑木崖在河北境內,我一路往東而行,就算快馬加鞭,只走官道,只怕沒有十餘rì也是到不了的。”
凌靖在客店的廂房內歇宿,躺在chuáng上,無奈搖頭,他現在是兩匹駿馬換乘,兀自還覺得自己的速度太慢,心知是自己心裡太過急切,有些浮躁了。
往後數rì,凌靖便加緊趕路,不一rì,終於出了山西,到了河北境內。
河北平定州,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棧當中,大堂內擺了七八張桌子,此時天sè漸晚,外面暮雨淅淅瀝瀝,來往行人俱是批了斗篷,匆匆而過,但卻鮮有人往這客棧瞧上一眼。
空dàngdàng的客棧大堂內,只有中間一張方桌上擺滿了酒菜,一絲絲熱氣從菜餚上冒起,桌邊還溫了一壺清酒。
一個頭戴白紗斗篷的女子端坐在桌旁,一動不動,透過臉上的白紗,隱約可見裡面是一張秀美的瓜子臉蛋。
不多時,從客棧外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聲音錯落有致,韻律極快。
“盈盈,爹爹讓你煮一壺好酒等著我和向兄弟,你可沒給忘了?”兩個人影先後走進客棧大堂,二人都穿著莊稼漢衣衫,身上批了蓑衣,頭上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張臉。
桌旁那女子取下頭上的白紗斗篷,lù出一張jīng致秀美的瓜子臉蛋,肌膚若雪,眉目含笑,說道:“爹爹,女兒怎會忘了。”
嘻嘻一笑,伸手取出那壺清酒,一邊往酒杯中倒酒,一邊問道:“爹爹,你跟向叔叔這次出去聯絡昔rì的舊部,可曾有什麼收穫?”
這二個作莊稼漢打扮的人正是任我行和向問天,任我行哈哈大笑一聲,顯得意氣風發,道:“說來也是奇怪。這些rì子來,我和向兄弟聯絡教中舊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個中倒有八個不勝之喜,均說東方不敗近年來不理教務,本教勢力每況愈下,已近於眾叛親離的地步。尤其那楊蓮亭,本來不過是神教中一個無名小卒,只因巴結上東方不敗,大權在手,作威作福,將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於教中嚴規,只怕早已有人起來造反了。那姓楊的幫著咱們幹了這樁大事,真須得多謝他才是。”
任盈盈秀眉一蹙,似有所思,道:“爹爹,那楊蓮亭女兒也見過不少次,反正這人有些。。。。。。有些。。。。。。”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形容。
向問天奇道:“大小姐,那姓楊的我也見過,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罷了。武功稀疏平常,而且氣量狹隘,便如女人一般喜歡斤斤計較,偏生還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當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jiān詐小人。”
任盈盈點點頭,道:“向叔叔說的沒錯,我便是覺得這楊蓮亭行事作風與教中的叔伯大不相同,所以才會覺得有異。”
任我行冷笑一聲,道:“我們管他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這姓楊的說起來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若非如此,我那些舊部只怕早就被東方不敗拉攏過去了,哪兒還輪得到我上門去一一遊說。”
“嘿嘿”冷笑一聲,又道:“這個姓楊的小子,到時候說不得老夫還得親自感謝感謝他,哈哈!”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