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輕鬆的多。”記錄桌後的趙鐵樹把棋盤上剛剛放下棋子的位置記在紙上,然後抬起頭來望向李飛揚,心說:看你還吹不吹,演砸了吧。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沮喪和失望的神情並沒有出現在李飛揚臉上,相反,其人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看樣子好象是在微笑。
“怎麼回事兒?難道他不認為王一飛已經陷入困境?”看到李飛揚鎮定自若的樣子,趙鐵樹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棋三路愚形彎出:幾乎不能動彈和不能動彈還是有差別的,而就是對這一點點差別的敏感體現了棋手的實力。
“啊,這兩個子還敢跑,他是不是下棋下蒙了?”看到這意料外的一手,張磊差點給嚇了一跳。
按照常識,既然要活動上邊兩子,之前就不應該做打吃和長出的交換,既然做了這個交換,那就不該再逃那兩顆子,白棋思路如此前後矛盾,豈不表明對手已方寸大亂,不能進行冷靜思考了嗎?
黑棋六路先手拐和對方的並交換後在二路爬:對於這一棋形,黑棋只有二路爬和戰鬥和三路外靠棄子兩種應法,假如是外靠棄子,由於之前有過打吃的交換,則以後黑棋中腹沖斷時白棋就能反打後挺出一頭,這個結果遠沒有當初二路不扳而直接沖斷來得好,所以,無論從心情上,還是從行棋的節奏上,張磊都不會願意放棄上邊數子。
黑棋既爬,白棋當然三路長出,黑棋再爬,白棋再長。
下一步,如果黑棋還爬,則白棋從後邊的二路拐是絕對先手,為了做活,黑棋只有繼續在二路爬下去,棋語有云:兩番收腹成猶小,七子沿邊活也輸,佈局階段就在二路爬這麼多個子顯然不好。
因此,黑棋三路鼻頂,強手,同時也是張磊早就計算好的手筋。
假如白棋不敢拐下去而向外出頭,則黑棋二路渡回,不僅棋形完整而且實空巨大,黑棋沒有不滿意的道理。
而白棋若敢拐下去,則黑棋二路先手夾後現從上邊扳住殺氣,白棋几子將差一氣被吃。
此招一出,張磊是信心百倍,就等著對方舉手投降,白棋高舉。
毫不猶豫,不等張磊的手完全縮回去,王一飛的棋子已經落在棋盤之上,啪的一聲脆響,正是張磊所最期待的二路彎下。
“哈,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耗下去!”黑棋按原定計劃二路緊貼下去,在張磊耳畔彷彿已經聽到了勝利號角的鳴奏。
好象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白棋一路扳阻渡。
閻王叫你三更死,哪個敢留到五更。
張磊沒有義務提醒對方所犯的過錯,四路扳封住白子外逃的出路,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地收氣,直到有一方的棋子從棋盤上拿掉。
“可以結束了。”四對三,簡單的收氣明顯白棋氣短,謝元清和劉江波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在了地上。
但與之相反,趙鐵樹臉上的神情卻慢慢變得嚴峻起來。
因為,王一飛手中捏著的一顆棋子已經擺在了棋盤之上。
第一第二百二十七章 當頭一棒
二路空斷,對王一飛來說,發現這樣的對殺緊氣手筋便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之極,但對其對手而言,則不啻於當頭一棒。
“啊!”剛剛才洋洋自得,準備要摘取勝利果實的張磊伸向棋罐摸子的右手僵在了半空,渾身上下的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
“糟糕,我怎麼算漏了這一招。”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張磊此時心中的懊惱,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有機會讓他把剛才落下的几子拿回重下,他寧原自已給自已兩巴掌。
正常而言,對殺收氣應該從尾部收起,比如這裡,白棋二路拐,黑棋單接,白棋再緊,黑棋收氣,如此進行黑快一氣,這也就是張磊剛才產生對殺自已有利這種錯覺的原因。
但是白棋先斷,黑棋只有打吃,白棋如果立下被黑棋追吃,將形成有眼殺瞎的格局,白棋不行,但白棋有一路反打,黑棋提,白棋退回的反擊,看起來似乎黑棋同樣有了一個眼,但可惜的是這是一隻假眼,當白棋再緊一氣的時候恰好成為叫吃,黑棋不得不粘,如此一來,就相當於白棋二路拐時黑棋不單接延氣,反而直接擋下,湊對方一路先手一打,自已經自已緊上一氣,其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來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小孩兒了。”趙鐵樹暗自想道:以他的棋力當然已經算出對殺的結果,平心而論,做為一道死活對殺題,這裡的變化並不複雜,如果單拿出來讓張磊來做,估計用不了十秒鐘就能給出正確答案,但讓人感到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