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者必得其一。
吃不住白子,黑棋只有三路後退,在張磊的計算中,對方只有四路壓,黑棋扳,白棋跳方整形,黑棋上邊補斷,白棋中腹吃住一子,黑棋左邊三路飛安定,如此程序,雖說白方在中腹走出一塊,但黑棋兩邊都已處理好,右上陣勢可觀,絕無不好之理,更何況以後中間還有非常舒服的一靠,心情之爽大概比三伏天喝冰鎮汽水還要痛快幾分。
這個構思不可不謂之好,然而可惜的是,這僅僅只是張磊自已所打的如意算盤而不是王一飛的。
中腹五路單拐,不去湊對方的扳頭,白棋還是抓住左邊黑棋氣緊的弱點緊緊不放。
沒有壓和扳的交換,張磊當然不肯輕易放對方中腹安定,否則白棋隨之而來的打入將顯得極為嚴厲。
六六位長出,這是此時黑棋唯一的應手。
經此交換,白棋搶先在上邊四路跳,假如黑棋在邊上爬的話,白棋先手長頭後再中腹打斷拉出一子,中間白棋的勢力轉瞬之間便膨脹起來,黑棋的不利一眼可見。
所以,黑棋四路沖斷也是唯一的選擇,此處黑子眾多,斷然沒有作戰不利的道理,單從視覺上看,甚至有了白棋將在此處崩潰的感覺,把子落下,張磊偷偷望向對面,希望看到對面的小男孩兒因面臨危局而緊張的樣子。
不過讓張磊大感失望的是,兩尺之外的小男孩兒還是端然穩坐,不僅沒有慌張忙亂的樣子,與對局剛剛開始時相比,反而又多了幾分自信之感。
“哼,真是死到臨頭都不知道,等待會把這幾個子從棋盤上拿下時,看你還沉得住氣沉不住氣。
張磊心中暗自想道。
中腹單關跳,而對複雜緊張的棋局,王一飛不慌不忙,依舊是閒庭信步。
這一步是先手,假如黑棋補上邊的話,則白棋先手叫吃後再拉出,中腹白棋的棋形不僅比當初直接上邊三路壓厚實許多,對左邊黑棋的壓力也隨之加大,兩個棋形不可同日而語。
黑棋挺頭,白棋扳,黑棋拐,經過深入計算,張磊確信這是最強的應手,對方除了把右上實空送給自已以外別無辦法。
中間先手交換兩步,白棋三路貼下,上方黑棋四子棋筋也只有三口氣,開局僅僅三十餘招,棋局便已進入到白熱化的戰鬥階段。
第一第二百二十六章 手筋對手筋
對於白棋擋下對殺的著法張磊當然有所防備,假如不是胸有成竹,他又怎麼敢強行沖斷挑起戰鬥。
二路單扳,這是張磊早就準備好的對殺手筋,如果白棋敢扳住,黑棋五路先手長後再中腹沖斷,白棋四子棋筋便被徵死,這盤棋就已經可以結束了;如果白棋不敢扳住而是愚形拐出,則黑棋中腹沖斷中腹拔子之後再從右上大飛守角,先手逼迫白棋補棋然後再守左下角,白棋所得不過是三十多目的實空,顯然無法和黑棋兩個角再加一條邊的龐大陣勢相抗衡。
換句話說,當把這顆子擺在棋盤上時,張磊已經確信,無論對面小男孩兒怎樣應對,黑棋都將確立全域性性的勝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張磊再抬起頭來看看對面的小男孩兒,還是方才那種無驚無喜的模樣。
“呵,到底是上幼兒園的小孩兒,連最起碼的勝負心都沒有,棋都下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沉得住氣。”儘管自已也才十歲出頭,但張磊在確信拿下這盤棋沒問題之後也開始有了上手的心態。
“趙老師,白棋是不是不行了?”兩位觀戰的麗澤小學教師水平雖然不是很高,但也不是那種只會擺木頭的初學者,太深了看不明白,但算個十步八步的能力還是有的,黑棋二路扳後,上邊和中間白棋難以兩全,見到自已學校的學生大佔上風,心中暗喜,悄悄伏在趙鐵樹耳邊小聲問道。
“呵,要說現在就不行了可能還有點兒太早,不過黑棋大優是肯定的。”趙鐵樹微笑答道。
盛名之下其實難符,聽道場的那些人把王一飛吹得有多神,原來實力也不過爾爾,和張磊這樣水平的小學生都撐不過一個回合,也不知道去年他怎麼會成為挑戰成都棋手的人選。
白棋六路打吃,王一飛弈來還是一臉輕鬆,似乎沒有一點兒面臨難局,左右為難的意思。
“哈,不敢跑了吧!”黑棋長出一子之後上方兩顆白子幾乎無法動彈,而中腹數顆白子亦是支離破碎,補不勝補,張磊知道勝利在望,拍在棋盤上的棋子所發出的聲音也顯得格個清脆。
“嘿。”謝元清和劉江波兩位老師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比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