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驚,黑棋直接斷!
“啊!這不是白白送死嗎?!”圍觀者的動靜比剛才看到黑棋二子被吃死更大。
“呵,老彭,不至於吧?不過只是吃了個小虧,你又何必這麼拼命,要不是早就認識你,單看這一招還不得把你當成剛剛把圍棋規則記下來的初學者。”老王頭笑著說道。
“誰是初學者一會你就知道了。別廢話,要下就快點下。”彭得祿不耐煩地催促道:現在到了這一變化的十字路口,老王頭是否會掉進自已早已準備好的陷阱全要看白棋的下一怎麼應,雖然知道白棋此時就算發現了自已的真實意圖而變招避了去過黑棋也沒有不好之理,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住一顆平常心,他也就不會只能在退休活動站稱王稱霸了。
“哈,三斤鴨子二斤嘴,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被彭得祿的言語所激,老王頭無心細算,直接抱吃黑棋所斷之子。
“呵呵,老王頭,看來今天這盤棋就快要結束啦!”老王頭情急之下所走的應手正是入套之招,彭得祿在心中已經把兩分記在了自已賬上。
黑棋扳打,白棋提,黑棋再打,白棋接住:這三手棋必然,否則的話剛才白棋也就沒必要跑這三子了。
現在白棋這一塊棋被打成一團難看之極的大餅,但只要這塊棋死不了,黑棋之前在左邊的投資將一無所獲!
可是黑棋中間四子同樣被白棋分開,自顧尚且不暇,又怎麼可能對白子發起進攻?
老王頭得意地哼著小曲,再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點燃,悠然自得地等待著看彭得祿怎樣收拾殘局。
“哈哈,老王頭,交棋吧!”見對手已經完全入套,彭得祿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狠狠把一顆黑子重重地拍在棋盤之上,用力之大居然震的用三合板繪製的棋盤都顫了三顫:跳夾封頭,這就是彭得祿等待已久最後的殺手鐧!
“啊!這行嗎?”
“太強硬了吧?”
“黑棋要崩潰了吧?”黑棋的這一手棋太過出人意料,至少在活動站的這些老頭眼中是這樣,驚歎之餘,這些老頭再也顧不上比賽的規矩,紛紛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大家現在不要說話,不要影響到棋手的思路。”比賽的總裁判穆建平業餘四段發現這裡的秩序有點亂,連忙走過來小聲提醒著大家。
見教棋的老師過來,大家自覺地止聲讓開一條小路,好讓穆建平可以站到棋桌旁邊。
看到棋盤上的棋形,穆建平不由得一愣:他是專門教老年班的圍棋教師,很清楚自已都教過這些老年棋迷些什麼,這個變化肯定自已沒有教過,而以他對這些老年棋手的瞭解,這樣複雜的變化絕對不是他們的自已的實力所能走出。
“繼續下吧。”考慮到現在正在比賽進行中,自已不便馬上詢問情況,所以穆建平壓住心頭的好奇心,儘量平靜地說道。
白棋左衝,王老頭心中得意:這一衝是帶響打吃的,黑棋只能放棄下邊四子後退而強撐腹勢,要是還想強吃自已這團棋子,白棋將順調壓出,將黑棋一分為二,到時候攻守易位,彭得祿將無法收拾。
但彭得祿蓄謀已久,當然早就料到白棋將有此一招:黑棋擋住!頑強!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這盤棋誰輸誰贏就看這一錘子的了。
第一第六章 背後軍師
白棋單斷:假如黑棋補左邊的抱吃,白棋將從上邊衝出,藉著壓低右邊黑棋四子,白棋可以輕鬆出頭,再往後,彭得祿就得為之前的強硬而付出代價了。
算清這個變化,老王頭的小曲哼得更起勁了:退休活動站的老頭們下棋可沒那麼多規矩,哼個小曲,說幾句風涼話之類的盤外招本就是稀鬆平常,此時自覺佔到上風,更是得意的無以復加。
但彭得祿既敢上梁山,又怎麼可能沒有三兩三?
下方五路拐打,先前硬衝下去死死的兩子此時產生了做用:如果當初黑棋是單在五路挺頭而讓白棋從二路渡過,那此時黑棋走在這裡白棋根本不用去理。但經過了之前兩步的交換之後,白棋若是還敢不理,則黑棋有一路立下吃回二子的手段,不僅實地出入巨大,更麻煩的是黑子裡外連在一起,左右兩邊的攻擊將必得其一,顯然無法讓人接受。
所以,老王頭理所當然地四路接住,半步不肯退讓。
經此交換,黑棋再從上邊接住,大局已定!
“哈哈,老王頭,怎麼不哼小曲了?是不是打算交棋了?”彭得祿得意洋洋地問道:現在木已成舟,任老王頭天大的本事也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