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家,卻是被呂布記下來了,隨後的調查中,張家是李唐柴家在洛陽的分部,柴家資產遍佈天下,對於商賈的影響力,是極大地,柴紹當初死在呂布手中,這些年,柴家沒少給呂布下絆子,可惜,呂布根基在南方,而呂布又把持著鹽路,柴家影響力雖然很大,但商人圖利,呂布壟斷整個鹽、兵器的買賣,柴家根本無法插手。
如今,呂布來到洛陽,在這裡,柴家的影響力卻遠遠大過南方,而且,張家掌控的又是關乎民生的糧食買賣,和獨孤閥一起壟斷整個洛陽一帶,可說是拿住了呂布的脈門,畢竟呂布洛陽城人口過千萬,呂布連年征戰,各地糧倉中,存糧也不多,還要應急,不大可能把糧食從各地運來,令張家越發的肆無忌憚。
今日的事情,本是張家的人肆意在城中造謠,被呂布的將士抓住,卻又被張家的人給救了出來,不但如此,還抓了一名軍中將領以及數百軍卒,揚言要呂布給他們一個交代。
“嘭~”
檀木製成的桌子,被呂布一掌拍成了齏粉,呂布虎目發寒,霍然站起,厲聲道:“呂虎何在!”
呂虎魁梧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呂布身前,拱手道:“王爺。”
“即刻通知備門,今日將城門緊閉,除我軍斥候,任何人不得初入!”呂布寒聲道。
“遵命!”呂布面無表情的接過呂布的令牌,轉身出去,呂布將目光看向那名血狼衛統領道:“集合血狼衛,我倒要看看,這張家,想要什麼樣白勺交代!”聲音中,包含著無窮的怒火,令人遍體生寒。
“王爺!”虛行之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呂布卻一揮手:“行之不必再勸,這口氣,不但本王咽不下去,便是三軍兒郎,也咽不下去!”
“王爺,行之並非勸阻,只是此事,恐怕和獨孤家脫不了干係,王爺當施以雷霆手段,只要能迅速的解決張家,洛陽城大部分商賈都會平息下來,到時候,獨孤閥恐怕也是獨力難支!”虛行之躬身說道。
“行之放心。”呂布點了點頭,隨即道:
“你幫我跑一趟飛馬牧場,對魯先生說,我要進楊公寶庫!”
雖然大唐雙龍傳中,對楊公寶庫有著較詳細的註解,但魯妙子才是楊公寶庫的創始人,當初在飛馬牧場的時候,呂布也沒有問過此事,只是如今,他手中的錢,卻是週轉不開了,荊州、洛陽都是剛剛平定,需要大量的錢糧來治理,呂布不希望,自己被一兩個小商賈就拿住了自己的脈門。
淮南的海鹽還有東溟派的兵器買賣確實很賺錢,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呂布需要的錢糧,除非將這兩個生錢的路子給賣了,否則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足夠白勺錢財,飲鴆止渴的辦法,前朝已經證實了其危害,呂布斷不會將這些關乎國家命脈的生意轉讓給任何勢力,如今,也只能靠楊公寶庫中的寶藏了。
虛行之目光一凝,躬身道:“行之這就去辦。”
張雲生是張家現任的家主,身材倒不像普通商人那般臃腫,反倒頗為魁梧,此時舒適的坐在家中,眯縫著眼睛,享受著俏婢的按摩。
如今的他,有些志得意滿,洛陽這段時間連日處於戰亂,讓他趁機賺了個滿盤缽,雖然這些錢,大半要上交給柴家,但只是柴家分給他的這部分,也足以令他整個張家成為這洛陽城,頂尖的大家族。
而且,柴家已經答應他,這次事情成功,洛陽到了李家手中之後,柴家將會多放出一些利潤給他,到時候,張家必定更上一層樓。
商人也有商人的野心,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要遠遠高過漢時,讓張家成為可以媲美柴家的大家族,是張雲生一生的夢想,因此,他不惜得罪呂布,為的,就是富貴險中求。
作為一名商人,尤其是得罪了一個諸侯的商人,張雲生自有保命的手段,張家經營糧食買賣,但大部分糧食都隱藏在各處,少有人知道,這也是他敢公然違抗呂布命令的原因,他相信,呂布如今缺糧,投鼠忌器之下,必然不會真的對他張家怎麼樣。
想到一會兒呂布肯能親自前來向他道歉,心中就有一股異樣的興奮,作為一個商賈,能做到令一方諸侯低頭的地步,他也算前無古人了。”哼,獨孤家膽子太小了,有把柄在手,何必去討好那呂布?”張雲生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作為李唐埋在洛陽的兩顆釘子,雖然下面的人不知道,但作為張家的家主,他卻再清楚不過,獨孤家和他,是同一條船上的。
只是對於獨孤家的行為,他頗為不滿。
“轟隆隆一”
震天的馬蹄聲,打斷了張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