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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方振玉道:“方才在下在替鄧前輩輸氣之時……”

謝廣義沒待他說下去,連連點頭道:“是、是對卜翁方才似乎清醒了下,唉,那是他重傷之後,經少兄輸入真氣,迴光返照,兄弟慚愧,自恨無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賊子逸去,老哥哥入山未久,就遇了毒手,竟然連一句遺言都沒說得出來,真叫人傷心……”

他悽苦著一張又白又圓的胖臉,含著滿眶淚水,真是聲淚俱下!

方振玉冷然道:“在下說的那一縷陰寒之氣。”

謝廣義愕然道:“陰寒之氣?方少兄說的陰寒之氣,究是怎麼一回事?”

方振玉依然冷聲道:“在下方才替鄧前輩運功度氣之際,鄧前輩傷勢雖重,分明已有起色,但忽然有一股極陰極寒之氣,滲透而入,鄧前輩氣機微弱,自然禁受不起,以致心脈遭寒氣侵襲而死。”

謝廣義拭著淚,點頭道:“兄弟說過,這是樸翁重傷之後的迴光返照,人之將死,心脈先衰,自然有陰氣發自心脈,方少兄也不用難過了。”

孫伯達跟蹤方振玉來的,至此才相信方振玉不是賊人,尤其方才的情形,他自然全部看在眼裡,心裡暗自尋思,剛才方振玉運功輸氣之時,鄧公樸確然已有起色,他剛一醒來,口中只叫出半聲:“謝廣”二字,謝廣義就急步趨了上去,雙手握著鄧公樸的手,也是真情流露。

聽方振玉的口氣,那股極陰之氣,似乎是有人暗施陰功;但謝廣義的女兒是鄧公樸的義女,兩人論交多年,何況謝廣義只是鎮江城中的大財主,不曾聽說他會武功,但方振玉說的,似乎也是實情!

方振玉忽然冷笑一聲道:“在下還記得在鄧家莊初次見到謝莊主的時候,謝莊主還懷疑在下就是殺害令媛的兇手,一把扣住在下脈門,曾從謝莊主掌心,傳過來一絲極陰極寒之氣……”

“方少兄這是誤會,兄弟從不會武功。”

謝廣義截住方振玉的話題,臉上還是陪著笑容,說到中途,忽然笑容一斂,圓臉登時沉了下來,兩顆眼珠瞪得滾圓,“哦”了一聲,沉哼道:”原來方少兄是懷疑我謝廣義乘人之危,在老哥哥身上暗下毒手?我……我……”

他氣呼呼的道:“你……你……可知道謝某和老哥哥是多少年的朋友?小女畫眉,慘死在賊子之手,你是知道的,我恨不得手刃賊子,替我小女報仇,不然我謝某也不會跟著到茅山來了,你……你方少兄這般血口噴人,到底是何居心?老實說,我雖然相信老哥哥的話,害死小女的真兇不是你方少兄,但你總是個起因,賊子不去假冒別人,為什麼偏偏要冒充你方少兄,小女至少有一半是死在你手裡的,謝某不找你算帳,你倒懷疑起謝某來了,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說得頭綻青筋,口沫飛濺,若不是知道方振玉武功高強,他真想揍他一個耳光,出出胸頭之氣!

其實他雖然沒有出手,但指著方振玉的鼻子,大聲說話,也幾乎是快要動武了。

方振玉靜靜的看著他,表情顯得異常冷峻,直等他把話說完,才冷冷一笑,雙目寒芒飛閃,朗聲道:“謝莊主,在下說的都是實情,你會不會武功,你心裡明白,我也但願你說的實話,鄧前輩因何致死,我會慢慢的查,假冒我的賊子,在下不會放過他,害死鄧前輩的人,我更不會放過他的。”

鄧如蘭哭得傷心,聽到兩人爭吵起來,急忙拭拭淚水,咽聲道:“方大哥,謝伯伯是我爹多年好友,不會害爹的,你莫要誤會謝伯伯。”一面又朝謝廣義道:“謝伯伯,方大哥也是為了爹,你不要和他計較了。”說著又流下淚來。

“你聽聽,這是如蘭姑娘親口說的吧!”

謝廣義指著鄧如蘭,滿臉怒容的道:“如蘭姑娘是樸翁的親女兒,他自然知道我和老哥哥的交情,沒有人能離間得了,姓方的,你年紀還輕,我也不和你計較,以後說話最好想想再說,別這樣沖人。”

方振王沒有理他,目含淚水,朝鄧公樸屍體跪拜下去,說道:“鄧前輩,你老安息吧,在下立誓一定會找出兇手,替你報仇的。”站起身,面向鄧如蘭,拱手道:“鄧姑娘,在下有一個請求,希望鄧姑娘能夠答應才好。”

鄧如蘭含淚道:“方大哥,你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

方振玉道:“我要檢視鄧前輩的遺體,看看傷在何處?是被何種掌所傷?姑娘能答應麼?”

鄧公樸如未死,救傷自是先要看看傷的部位,和對方使用何種掌功?但如今鄧公樸已經身死,驗看傷勢,就是要翻動遺體,那自然要鄧姑娘點個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