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澤早就發現,容墨風對這個醜陋的貼身丫環格外的好。圓滑的阿澤知道,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容墨風對這丫環如此,一定是有原因的,在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之前,他對水媚不敢有絲毫小視。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為何不多睡一會兒?“容墨風拉過水媚,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
“你不也起來的很早嗎?“
容墨風抱著水媚望向因天剛放亮,而顯的微微有些泛藍的窗外:“今天中午我們就到陽州城了,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地是什麼人,有什麼目地,我剛讓阿澤帶人去打探一下。”
“哦!”水媚應了,低著頭小聲說道:“今天我不想跟你坐一輛車了。“
容墨風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頜:“為什麼?”
水媚紅著臉,湊到到容墨風的耳邊:“你太壞了?昨天把人家咬疼了!”
“不是吧!我沒使勁啊!“容墨風頓時一臉無辜。
水媚也納悶了,扁嘴道:“是啊!當時我也沒覺的,過後就有點不舒服。”
“那嚴重嗎?讓我看看。“容墨風緊張的要解水媚的衣服。
“不要,“水媚抓住了他的手:“睡一覺就好了,沒大礙的。”
容墨風抱緊她,下頜抵在水媚的肩膀上,臉
上滿是笑意:“媚兒對不起。下回我一定多加註意。”
“哼!還想欺負我,沒有下次了,以後都不許碰我!“這傢伙不能對他太好,說句對不起就原諒他,他的尾巴是會翹到天上去的。水媚使著小性,從他懷中掙開,走到窗欞下。
窗外似乎比剛才亮了些,外面忽然傳來清脆婉轉的鳥鳴聲,水媚抬頭,只見窗外的樹枝上,棲著兩隻黃鸝鳥。
這時,容墨風那高大結實的身子貼到了水媚的背上,伸出雙手,摟住水媚的腰:“你看那兩隻鳥兒多親密!“
樹枝上那隻體型較大的黃鸝,正在用嘴給身旁體形較小的鳥兒梳理著羽毛。那體形較小的黃鸝,蹲在樹枝上,半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大黃鸝給小黃鸝梳完翅膀上的毛,便開始用嘴去戳小黃鸝的臉頰,小黃鸝睜開眼睛,兩隻鳥用嘴互相蹭咬著對方,並不時嘰嘰喳喳的叫著,像小夫妻在說悄悄話一樣,十分有趣。
“真可愛!”水媚望著枝頭上的那對小鳥情侶,心頭莫名的歡愉。
那兩隻小鳥,梳完毛,便拍拍翅膀,飛走覓食去了。
水媚也忘了和容墨風較勁,一臉嚮往的隔著窗戶望著藍天:“那對夫妻小鳥真的好恩愛啊!”
容墨風伸手捏了捏水媚的臉蛋:“你羨慕小鳥做什麼?難道我們不恩愛麼?“
水媚終於想起來,自己還跟他較勁呢,撇嘴道:”恩愛什麼?你就會佔人家便宜!“
容墨風笑著蹭蹭她的脖子:“那我佔別人便宜,你幹嗎?”
“你……你敢……“水媚衝他揮了揮小拳頭。
容墨風抓住她的拳頭,放在嘴邊,輕吻著,嬉笑道:“小狐狸你放心吧!我沒賊心,更沒那賊膽!“
吃過早飯,她們繼續趕路,中午便平安到了陽州城。在客棧安頓好,吃過中飯,容墨風和阿澤在屋裡商量事情,水媚在屋內待的悶,便來到院子透透氣。
這家客棧不是陽州城最大的客棧,但勝在品味與格調很好,住起來溫馨雅緻。客棧院中種滿了冬梅,置身其中,暗香浮動,別有一番意境。
水媚正在院中悠閒的散步,耳邊忽然傳來一女子的叫罵之聲:“你個老東西,往哪撞?你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嗎?”
“姑娘,明明是你撞的我,你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啊?“水媚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花樹下,一年輕女子,和一個年紀約五十開外的老伯爭執起來。
那女子面板白暫,五官端正,額前梳著斜長的流海,其餘的頭髮用一根髮帶,在略靠右側,簡單束起。她身穿湖藍色緞面夾襖,醬紫色的褲子,腰繫佩劍,腳蹬黑色長筒皮靴。未施粉黛,沒有女子的嬌柔造作,給人豪爽大氣的感覺。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可是,水媚聽的清楚,看的真切,那女子屬實對那老伯毫不客氣的叫罵。
對面的老伯身穿褐色團福紋的錦袍,腰扎八寶帶,上系玉佩。他稍微有些駝背,身材不高,略瘦,臉色臘黃,皺紋橫生。下巴上還留著半長不短的鬍子,鬚髮都已花白了近半。
一見老伯的穿著與氣度,可見其家規不錯,不是當官也是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