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會當場給嚇死。
起初,關天養被渾身裡裡外外的疼痛折磨得差點昏了過去,在咬牙苦撐了一會兒後,就感到被雷力崩裂的傷口處癢癢的,像有好多的螞蟻在爬。他是個慣常受傷的主,自然知道這是傷口在癒合的徵兆,心下卻納悶了起來:“怎麼會癒合得這般快呢?難不成是他還不想我死,所以用了療傷的法術?”仔細一回想,一路跑過來,也沒見蘇千羽用法術,越發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感到受傷的臟腑內淌過一股股涓涓的暖流,說不出的舒服,呼吸之間也不再覺疼痛,精神頓時為之大振。暗道:“奇怪,這才多會兒?傷勢怎麼就明顯好轉了呢?”見蘇千羽依舊毫無所覺,全神貫注地迴避著護山法陣的機關,也不知要趕往哪裡去,心下一動,暗道:“若是讓他知道我的傷勢已經有了好轉,怕是又得有一番罪受,還是繼續裝下去,相機而動!”故意痛苦地呻吟了兩聲,問蘇千羽這是要去哪裡,蘇千羽瞟了他一眼,冷冷哼道:“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便埋頭繼續趕路,不再置理。
又趕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路,天色也漸黑了下來。關天養估摸著距離相鬥的峽谷已有兩百餘里,就在他以為這個假冒的蘇千羽是不是要帶著他回終南山時,就見蘇千羽突地停了下來,四下裡一張望,就掐起印訣,念動咒語。一陣勁急的風颳過,樹林頓時被濃濃的白霧瀰漫了。關天養正納悶怎麼回事,就見蘇千羽前三步、左三步、後四步、右七步,站到了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前,伸手在樹幹上一按,就見樹身從中一分為二,露出了一道洞門來,蘇千羽縱身跳了進去。
在漆黑的通道里往前走了十餘丈後,關天養就聞到空氣裡散佈著濃濃的異香,聞之令人神醉。又往前走了約五六丈許,眼前豁然一亮,已然置身於一處清幽雅麗的山谷中了。
四周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歸巢的暮鳥喳喳地鳴叫著,點綴著這一方的寧靜。
關天養正感慨這一處所在竟比曉月湖畔的別院都還要好時,就聽一女子叫道:“師兄,得手了麼?”一陣香風襲來,就見一身著鵝黃衫裙的女子快步迎了上來。關天養裝得傷勢沉重,哼哼了兩聲,無力地打量了一眼貌似春花般嬌豔的女子一眼,便又昏昏地閉上了眼。“呀,這便是那小子了?怎地成這樣了?”女子打量著關天養渾身焦黑,渾無一片完整的衣衫蔽體,頓覺好生驚奇。
蘇千羽唉地嘆了口氣,道:“他不成這樣,我怕就得交待了!”言下竟是說不出的後怕。
女子忙問怎麼了。
蘇千羽把打鬥的經過大致地說了一遍,女子連連驚呼,感慨道:“真看不出來,這小子忒地如此了得?!”說話間已然走進了茅庵,蘇千羽將關天養放在榻上,便對女子道:“師妹,你身上可帶有【玉華丹】麼?”女子道:“有。”拿出一粒遞上,看著焦炭一般的關天養,眉宇間盡是厭惡之色,道:“可是要將他救活麼?”不待蘇千羽回答,又道:“若是已經得到了龍鱗,倒是犯不著多此一舉!”
蘇千羽抖了抖身上的汙垢,將【玉華丹】喂入關天養的口中,道:“正是沒有得到龍鱗,我才得先將他救活才行!”伸指在關天養喉頭一按,辛辣中透著苦澀的丹藥骨嘟一聲就從喉頭滑入了腹中。
關天養本想一口吐出來的,但又怕被看出破綻,只得任由擺佈。
擒得了關天養,蘇千羽面上殊無半分喜色,反倒是說不出的憂懼,怔怔地站在榻前沉吟不語。女子還當他擔心關天養的傷勢,沒好氣地道:“師兄,你管他死活做什麼?只要拿到了龍鱗,咱們趕緊回山是正經。你都搜過他身上了麼,龍鱗可有帶在身上?”
蘇千羽將從關天養身上搜得的東西都擺在了桌上,道:“他身上帶著的就這些東西,也不知龍鱗有沒有在乾坤袋裡!”
女子的目光先是落在短劍之上,哇的一聲驚歎道:“居然是靈品的法寶?”伸手便去拿,不想一道凌厲的劍氣激盪開來,當場割得她如玉般的手掌破開肉綻,鮮血直淌。若不是護身法寶及時祭起,抵銷了絕大部分劍氣威力,怕是整條手臂都得完蛋!
“小心!”蘇千羽的提醒聲到底是慢了一步,一把將女子拉開,便關切地問道:“來,我看看,傷得要緊嗎?”
女子是又驚又怒又是難以置信,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勢,憤然地盯著短劍,道:“師兄,這把劍便是他的麼?”
蘇千羽拿出傷勢來抹上,道:“這把劍很是有些古怪,也不知是這小子自己強化出來的,還是得自重極門。你先別動它,還是問出龍鱗的下落要緊!”
女子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