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哥,你要不要來玩玩?”柳長生一招‘橫掃千軍’逼開了兩外少年,叫了聲慢,就回身望著坐在場邊椅子上靜看的關天養。
關天養指著丫頭才送上來的茶水道:“先來喝口水吧!”
柳長生用衣袖抹了滿頭的大汗,笑道:“也好,正口渴了……”提著斧頭走回了場邊。
眾少年都不識得關天養是誰,只當是柳長生新交的朋友,也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說著剛才打鬥的情形——在他們看來,剛才的激鬥簡直就是震古爍今,足以媲美任何一場絕頂高手之戰了。
關天養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乜著眼問道:“是麼?”
少年們一怔,旋即臉色都紅了起來,彷彿是似到了莫大的侮辱。若不是看關天養是柳長生帶來的,怕是已當場暴走。其中一人年歲與關天養差不多的少年冷冷地一笑,“長生,這位朋友是誰,怎麼也不先介紹一下?”
柳長生正要介紹,關天養卻搶先一步問道:“長生,你這些功夫都是跟誰學的?”
每當有人問起,柳長生總是會精神大振,然後賣著關子地反問:“你覺得怎樣?”云云,其實就是想聽人家的誇獎。不料想關天養連一個好字都不肯奉上,還笑著問道:“看這架式,你是準備去從軍了?”
“從軍?”柳長生也是個聰明人,已經隱約感覺到關天養似乎不太看好他這一套把式,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這個,我怎麼會去從軍呢?等二狗,等姐夫回來了,我就求著他把我也介紹到玄武宮門下。你看這可行麼?”
關天養哧地一聲笑了開來,“長生呀,我本來不想打擊你的,可你的想法未免太不切實際了些。就你這套把式,上戰場還算將就,但要拜入玄武宮門下麼……聽我一句勸,還是趁早打消主意得好!”
柳長生頓時如遭雷擊,臉色都焦了,呆呆地看著關天養,說不出的絕望。
眾少年都怒了,紛紛向關天養髮起了挑戰。
關天養沒心思跟他們一般見識,可又嫌他們吵得慌,拿起還殘留著幾滴水珠的茶碗蓋輕輕一抖,十數丈外的三張箭靶當場炸得粉碎。這才笑著對駭得呆如木雞的柳長生四人道:“就我這手段,人家玄武宮都看不上。你們又憑什麼?”
柳長生最先回過神來,苦哀哀地道:“天養哥,那,你的意思是說,就我們苦練的本事什麼也不是了?”
關天養笑道:“怎麼會毫無用處呢?但修行靠的是智慧和機緣,力量再強有什麼用?就你們現在的本事,當初的二狗子十個也奈何不得,可為什麼他就被玄武宮看中了呢?這靠的是機緣。而修行能不能取得成果,也與力量沒有任何的關係,靠的是腦袋瓜子夠不夠聰明。不過,你們無人指點也能練成這樣,著實不容易,若是投軍的話,不定會大有建樹呢?”
【三百二十五、中京的形勢】
三名少年已被關天養徹底地震服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竟求起關天養收錄門下。
關天養也懶得去扶他們,大笑道:“我都說了,若是你們都想修行,也別來求我,沒用。不見我也是沒有門派收錄的野人麼?若說你們是想從軍,或是想幹一番別的事業,單憑你們自個兒是完全夠了,也用不著求別人。明白了?”
柳長生似乎猶不心甘,哀嘆一聲問道:“天養哥,咱們就真的沒指望了?”
關天養苦笑了起來,“我可沒說你們沒指望,我是說你們這樣子苦練力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興許你們的天賦和悟性都是極佳的,只不過極緣未到呢?修行這種事沒必要去強求,也強求不來的!”正說著,就見柳尚清小跑著來了,手捧著燙金貼子,“小關少爺,總督大人求見!”
“齊世武麼?”關天養之所以會有此一問,是拿不準自己走後的這一年半,齊世武有沒有被調走。
柳尚清道:“對,正是齊大人!”將貼子呈了上來。
關天養擺手道:“原貼奉還了吧。我跟他又不是初次相識,何必搞這一套虛告訴他,我就來!”
三名少年這才反應過來柳長生口中的‘天養哥’竟然真就是傳說中的關天養,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再度懇求關天養收錄門下。
如今的關天養可不再是兩年前那個稚嫩油滑的少年,歷經磨難和錘鍊,他的心性和意志更加的堅定,絕不會輕易被人所動了。冷眼掃視了三人一眼,也不叫起,只對柳長生道:“都扶起來吧,沒這個必要!”轉身就去了。
柳長生見關天養如此決絕,不免有些尷尬,看著跪在地上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