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於眼神之中,逼了上去。
以甄志清的修為,將神識凝於眼神之中傷人於無形可謂是輕而易舉,不想關天養這個看似沒有修為的少年人竟也懂得這神通,頓時倒教他有些猝不及防。兩股神識碰撞之下,甄志清非但沒有討到半點好,反而還覺得神魂一震,潛藏於紫府中的元嬰像被針紮了一下般痛得竟抽搐了起來。甄志清頓時大駭,深知這時元神受到攻擊的徵兆,慌忙向後閃開丈許,拉開距離以避其銳。見眾人都詫異地盯著自己,甄志清這才意識到驚駭之餘不免大為失態,正要說兩句撐場面的話,就見關天養冷笑著道:“我卻不知道,這天下的規矩什麼時候由甄先生來訂了?我做我的生意,若是有人覺得不合適,不找我便是。既然找上門來,那就是認可我的手藝。這與我是什麼身份有關係嗎?有關係嗎?沒關係吧!若是你甄先生找上門來,我還真怕擔下什麼干係,不敢接你家的生意呢!”
甄志清不想關天養這般難對付,不但口舌犀利,隱藏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敲定好的計劃今日怕是難以收到效果。再者眼下他是大慈悲寺邀來的客人,若是用強,大慈悲寺絕不會坐視。與其強行出頭,還不如靜待其變。當下呵呵一笑,“幸得貧道和神霄派也沒得什麼生意與關老闆往來。只不過這龍鱗乃修行界之物,還請關老闆交還我等,由我等共商其歸屬。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自然是引來一派叫好之聲。
關天養卻捧腹大笑了起來,“甄先生,我沒聽錯吧?”
甄志清本已經退了下來,見關天養如此,頓時感到受了莫大的羞辱,差點就當場發作了起來。旋想到這裡是龍山,不是雲臺山五雲觀,由不得他作威作福,便強將怒氣嚥了下去,乾笑一聲道:“這可不是貧道的意思,在場的各位掌門,各位道友都是這意思。既是我修行界之物,那就輪不到你一個普通人來措置的道理!”
甄志清話音才落,就有人跳將出來,指著關天養大罵道:“不錯,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們修行界的寶物你說賣就賣了?還來,還來!”氣勢咄咄逼人,似要硬搶。又有人高聲嚷道:“叫這小子把拍賣所得的錢交出來,還給蜀山派,再讓蜀山派交出龍鱗,我們共商歸屬。大家說要不要這樣?”叫好聲雷鳴般地轟響了起來,震得龍山地面都一陣晃動。
眼見群情洶洶,大有一擁而上搶奪的架式,關天養非但不懼,反而淡定得出乎人的預料。他甚至還刻意將每一個叫囂的人都看了一遍,將他們的相貌都牢牢了記了下來,以備將來算賬。
廣慧見此情狀,不免大為擔憂,正要命人去調集羅漢堂僧眾前來護持,卻見白象站在關天養身邊,滿臉的似笑非笑,心下頓時大定,暗道:“有師伯護持,關施主無憂矣!”上前兩步,宣了聲佛號,頓將所有的喧鬧聲都壓了下去,“各位道友,在貧僧看來,龍鱗乃是天賜異寶,原是無主之物,不論誰得了去,自然有權處置……”話音尚未落下,甄志清嘿嘿地道:“貴寺也是修行界的一脈,大師這話不覺得有失偏頗麼?”
廣慧是實在人,不明白甄志清所指的‘偏頗’是什麼,搖頭答道:“貧僧此言出於公心,並無任何偏頗之處!”
有人冷笑著道:“你大慈悲寺得了好處,自然幫他說話。”
“是呀,是不是這小子也給了你大慈悲寺一片龍鱗呢?”
“得了好處來這裡賣乖,嘿嘿,前有重極門,後有大慈悲寺,無恥呀,無恥……”
廣慧也不生氣,侃侃地道:“敝寺請關施主來,只為一樁至關重要的事,並非為了謀取龍鱗。諸位道友不要誤會!”
關天養覺得廣慧實在迂闊得很,卻又不好當場明說,只道:“大和尚,你不覺得他們是來故意找茬的麼?任你說破了嘴皮子,他們卻是隻要龍鱗。為了龍鱗,他們是可以枉顧一切道義的!”
“好小子,憑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是我們枉顧道義?”說話間,一道黑影衝了上來,朝著關天養當胸一掌。
如今的關天養已非吳下阿蒙,在亞空間裡經過一番錘鍊,白象的又兩番點撥調教,不但已突破了修字境,進入了誠字境,實力更是大進,便是遭遇上剛進入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也堪一戰了,又如何會將一個剛凝成金丹的傢伙放在眼裡。見來人一掌拍來,也不躲讓,反倒是一拳迎擊了上去。他已經好久不曾用拳頭與人對敵過來,心下頓時湧起一股了莫名的激動。打從小他就以天生力強聞名於九夏城,別說是同行的乞丐,便是強壯的大人都不敢招惹他。真要是將他激怒了,那雙拳頭可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