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神獸,和聖璽上的神獸一般模樣。從柱子中,延伸出四股強光,這光晃動著匯聚到我們面前,成為一堵鏡子般的橢圓形的牆,攔住我們的路。
“鏡花水月,如夢似幻。”靜婆婆看著這鏡面般的牆唸了句。
淵親王上前,朝鏡面伸出手,我心裡一慌,大喊一聲:“不要!”但喊得晚了,淵親王的手剛觸及鏡面,整個人便朝後猛的彈開,冥澈從我身邊迅速衝出去,抵住淵親王。兩人折回來時,我覺著淵親王還在微微喘氣。
“此物乃神力所成,恐怕只有冥親王能與之抗衡。”樊良思忖著說。
“不是的。”我看著鏡面一般的牆,不斷出現幻象,那粉色開得燦爛的花,滿樹滿眼。那個模糊的人影,獨自走在樹間,花朵在她蕭瑟的身影中瞬間凋零,片片花瓣飄得讓人心碎。忽然間,這些幻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亂的劃痕,像是書寫的文字,每一筆都很用力,每一筆都是鋒利的收尾。這寫下的,根本就是滿心的仇恨。
“遠古的文字。”樊良說。
“不是。”靜婆婆亦看著鏡面,“這文字,是光明之神所創,只有月神能讀懂。”
他們全數看向我,其實這文字對我來說不陌生,紫雪國雪翼之書的封印上就是這種文字。我能在從來沒見過時就懂得這文字想表述的意思,這是金暉穿過歲月和靈魂留在我體內的回憶。
碩大的鏡面,幾乎都寫的是金暉二字。
是因思念而起的仇恨……
最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寫著:用你的血,來祭奠我死去的心。
我走到淵親王身邊,其實換了別人去觸控這面牆,都不會有事。但他不行,因為他的身體裡,流的是光明之神的血。
“王上,冒犯了……”我凝出氣劍,朝他伸出手,他未猶豫便抬起手,氣劍在他手臂上割開一道口子,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我將這血抹到鏡面之上。從沾染鮮血之處漣漪一般晃動開,鏡面搖動得越來越快,竟然晃出沉悶的聲音,這聲音傳出之後,在冰山的各個山峰間迴盪開,悠長傳了很久,再傳回來時,鏡面連同柱子一起消失。
冰山、積雪和白色天梯,像一副畫般,慢慢從我們四周消散了去,不一會,遠處出現宏偉的白色陵墓,陵墓的墓碑同帝王宮的大門一般高,墓碑旁,臥著兩隻玉雕麒麟。這麒麟同平日裡所知曉的不同,頭頂多了一個角。
奇怪的是,我們能看到這座陵墓的墓碑,卻看不到陵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