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皇子、還是甘願為一個女子下了凡塵的神袛,你在我的心中,不過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我可以依靠的丈夫。愛情總是可以摒棄身份和時空,卻逃不開現實的束縛。但我不後悔,除了你,我將不會再愛任何人。
這是你唯一一次落淚,我明白,你不怕傷不怕痛,你只怕我會痛苦不堪。我們兩的愛情中,你早已忘記了自己,如今的不捨,你不過也是在擔心我。
我艱難的笑,不知道這樣的笑容美不美,他卻終於閉上眷戀的眼,長嘯一聲,直直串入天爐內。漣婆婆飛到空中,將聖璽隨著冥澈的身影拋進天爐裡。
我的心嘶喊了冥澈的名字,我的人卻再也叫不出聲。
“哐——”一陣沉悶而悠長的聲音自天爐中傳出,將空氣盪出漣漪,朝四面散去。
“哐——”又是一聲。
冥澈,是你在對我說話嗎?我痴嗔了,眼前只得到動盪的空氣,穿過一切往遠方而去。
“哐——”
三聲之後,天爐猛烈搖晃起來,火紅的熔漿自爐內蹦出,落到地面上,地面就變成黑色。
這天爐之內的火,真的……很燙吧。
“小心!”我還未反映過來,天爐內的熔漿竟朝四處炸開,淵親王金色結界撐得及時,擋在我身前。
“嗞——”
熔漿將結界熔開一個缺口,淵親王收去結界,看天爐安靜下來。通體成半透明紅色的聖璽,緩緩自爐中升起。我能感受到聖璽內的神力,那是我的冥澈。
兩位婆婆飛到半空,待聖璽恢復玉色,正要伸手拿時,之間一個青色身影迅速晃過,將聖璽握在手中。
我忽然想笑,無奈的嘲笑。
“良皇,可不要耽誤了開啟神冢的時辰。”漣婆婆手中的柺杖正在隱隱透出紅光。
樊良並未理睬漣婆婆,對著淵親王舉了舉手中的聖璽。
“凌淵,將光明之神的位置讓給孤,孤會替你擔起天下蒼生,並饒過所有人的性命。”
“否則呢?”淵親王淡漠的問。
“你該知道,再不開啟神冢,這世界就會被淹沒。孤是無所謂,如果世界不是孤的,那毀便毀了。如今聖璽在孤手中,帝龍神已經用他自己祭了天爐,你心裡清楚,世上沒有第二個帝龍神,天下蒼生的生死如今已經握在孤的手中。”
樊良說完,凝出殘影冰拳,對準聖璽。
“好!”淵親王暢快的答,“良皇,神冢就在那邊,將聖璽放進中間的凹槽,神冢便會開啟,你帶著水月一起進去,光明之神的神位就是你的了。”
“就這麼簡單?”樊良根本不信。
“良皇,有些事情本來就這麼簡單,越簡單,才會越讓人不相信。你太過聰明,一切計劃得天衣無縫,直至此時,事情都還在按照你所預想的發展。想來良皇已經翻閱世上所有錦書,詳細瞭解了聖璽的作用,當然那些錦書中也記載了用神血重新塑造聖璽的方法。所以,當蠱後要毀掉聖璽時,良皇並未阻止……”
淵親王說到這裡,我原本痴嗔了的心忽然驚醒,將淵親王的每一個字清晰的聽進心裡。
“這樣的策略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原本在世間,只有冥親王是良皇的隱患,你知道敵不過已經迴歸神位的冥親王,在蠱後用她的仇恨毀了聖璽和她自己時,全盤計劃就開始運轉了。天下蒼生要毀,水月母子將無生存之地,冥親王根本就沒有選擇。良皇用這樣的方法,不動手,就除去了勁敵,真是不止一箭雙鵰。在我看來,良皇怕是連這天地間唯一的女神,都想霸佔吧。”
樊良的眼裡有了興致,帶些笑意的看淵親王。
“孤太低估你了,凌淵,想不到你竟然能將孤的全盤計劃說出,不過一切都晚了。你還沒猜到吧,很久以前孤同你兩軍對壘的時候,你並不是孤的對手,那時候是孤故意讓你的,孤修煉靈力,比尋常人快那麼多倍,除了神,誰還能與孤為敵。”
“的確沒有。”淵親王低頭沉思。
我什麼都不想說,此刻只想當一個木偶,由隨便誰來操控,只要不要讓我的心再痛。
“良皇。”靜婆婆悠然自得的繞到我身前,“除了成為這天地間至尊的神袛,您就真的沒有什麼是在乎的了?”
樊良嘴角上揚,用一抹邪惡的微笑回答。他一直都有野心,我卻不知道他的野心竟然大到如此,做天下的帝王都不能填滿他心裡的慾望。
靜婆婆忽然舉起柺杖,狠狠朝我頭頂打來。我未料到她會有此舉動,慌忙抬手去擋,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