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了一切方法嘗試中斷這聲音,卻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那些聲音,就如同入侵進入大腦的怪物一半,獰笑著在他的腦海中肆意妄為,妄圖洗刷他的思想,控制他的神智,令人心生憎惡,卻對其束手無策。
漸漸地,他開始變得暴躁而神經質,不允許他人靠近,也不想同任何人講話。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驅逐這腦內的聲音之上。
但無論他怎麼逃避、無視、甚至是自殘和用藥,那些聲音,卻無法中斷。
他也想過把這些告訴父母或者踏夜,但一想到踏夜曾經對他說過的赤月巫女的神話傳說,害怕死亡的他,還是膽怯了。
漸漸地,幼小的他,因為這種無助,思考開始變質了。
他開始嫉妒周圍的一切正常人,開始眼紅他們可以有著安靜的生存環境,他開始憎恨從未謀面的赤月巫女,因為是她,讓他飽受了這莫名其妙的折磨。
他甚至想過,就這麼等巫女來到他面前,他別說輔佐了,非得用最悽慘方法把她折磨致死才行。
但是,那些聲音並不理會他的絕望,反倒開始變本加厲了。
本來只是聲音,現在在睡眠之外,眼中的視覺也經常會被剝奪了。他被強迫著看一些極其陰暗的畫面──全是人類用各種手段做盡各種惡事的場面,有些,光是聽聲音都會覺得難以忍受,別說是被迫觀看了。
很明顯,對亞加德輸入知識的一方──大概是赤月吧──是想讓他直面這世間最醜陋的部分,以便讓他產生厭世的情緒,以此來更順利地輔佐巫女的滅世使命吧。
但年紀尚輕的亞加德,卻根本無法想得這麼遠,他只是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得徹底失控,整個人生觀也完全被打破了。
他幾近崩潰,把自己關進了屋子,狂亂地四處破壞傢俱,如同怪物一般嘶啞地咆哮著,想要打散眼前的畫面,無論父母和踏夜在外面怎麼敲門怎麼呼喊,他都無心回應,也不敢回應。
情況,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
到了最後,他已經連食慾都變得極其稀薄,每天送到門口的飯,最後總是還剩一半被推了出來。
終於,踏夜對這種情況無法忍耐了,他和亞加德的父母商量好,在一次亞加德開門取食物的時候,強行闖進了他的屋子,想要好好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就是這一瞬間,踏夜身上帶著的凶氣,讓本來就被幻覺和聲音折磨得神智不清的亞加德心中的最後一絲理智,斷了線。三人衝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