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手軟,能宰三個絕不殺倆,殺一個就少一個,這可是憨子傻子都能算清的大整帳呀。”
二人的輕功雖未達到飛行絕跡的地步,也超過了一般奔馬的速度,天色將近黎明,就來到了霸王城外。
依著武鳳樓絕對不去會見霸王城主項剛,畢竟以前曾仇視並動過手,但缺德十八手李鳴死活非要去不可,並說不打不成相識,項剛的為人爽直,胸無城府,說不定能查問出一些想不到的情況。武鳳樓只好點頭應允了。
家丁報進去不久,人高馬大的項剛果然親自迎了出來。
相見寒喧畢,武鳳樓告辭要走,項剛雙眉緊鎖地挽留道:“項剛愚蠢,誤信峨嵋派的巧言令色,無故向貴派尋釁,幸虧李鳴小弟以玩笑點醒於我,開項某人的茅塞。時至今日,方才知道,與虎狼同居,早晚必受其害。我的兩位結義兄弟病羅漢、瘦達摩受其拉攏,已離我而去,霸王城中,僅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幾天前的一個上午,有一個名叫石磊的人登門求見,懇求我收為僕從,我見他體魄雄健,內功不弱,有心收留,又擔心他來歷不明,怕引狼入室。可嘆先祖的西楚雄風,臨到我項剛頭上,幾乎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愧殺先祖了。”
缺德十八手李鳴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這個名叫石磊的人,是否年近半百,右頰上帶有寸許刀疤?鷹鼻闊口,滿嘴黃牙?”
鐵獅子項剛愕然一驚;點頭問道:“聽李小弟這麼一說,似乎很知道此人的來歷,請替項某做主,是否該收留此人?”
缺德十八手李鳴沒有馬上答覆鐵獅子的問話,不客氣地說道:“我們弟兄奔走半宿,飢餓交加,請賞賜一飽如何?”
武鳳樓心急如焚,哪肯在霸王城停留,剛想催李鳴趕路,缺德十八手李鳴已率先舉步向城中走去。他只好跟著抬腳了。
這項剛不光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後代,而且還是小福王的至親,家資豪萬,虎視一方,為人粗獷豪邁,極肯和江湖人物接納。他將武、李二人讓進大廳後,因為時間太早,只令廚下為他們二人送上了精製的點心和細粥。武鳳樓略微有些拘束,缺德十八手李鳴可不管這些,大啖精點,大喝細粥。
吃完早點後,缺德十八手就嚷著要休息,武鳳樓也不好訓斥。一覺睡足,項剛已備下豐盛的酒宴,直吃到日沉西山。李鳴醉眼難睜,倒頭睡不醒,氣得武鳳樓恨不得扯著耳朵拽他起來。
次日清晨,不光早點更為精美,就連細米粥也變成了燕窩粥,看李鳴似乎有“此間樂,不思蜀也”的意思,武鳳樓更加著急了。
中午酒席剛剛擺好,項剛正在讓武鳳樓李鳴二人入座,突然一個家丁跑進來稟道:“幾天前來的那個石磊又來登門求見。”缺德十八手李鳴一把將大哥武鳳樓扯起躲進了屏風後面,示意項剛快把那人請進來。
躲在大廳屏風後面的武鳳樓向缺德十八手問道:“這個名叫石磊的人,究竟是誰,值得你這樣對付嗎?”
缺德十八手李鳴說:“如果天從人願,我再猜測的不錯,準會有很好的收成。”
話未落音,項剛已陪著一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人走了進來,只見這人面如鑌鐵,黑森森地嚇人,一雙豹子眼,鷹鼻闊口,一副難看的黃板牙齒,左邊面頰之上,果然帶有一大塊刀疤。武鳳樓剛想再一次去問李鳴,到底這個人是誰時,身邊一空,缺德十八手李鳴已閃了出去,並且堵住了大廳門口。
這就叫光棍的眼,賽過夾剪。那個名叫石磊的人一眼看見有人堵住了大廳門口,嘴角的肌肉就微微收縮了一下,隨即又安然自若了。他伸手剛想去摸桌子上的酒壺,缺德十八手李鳴冷然一笑說:“姓石的,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已經十二年不曾公開露面了。聽說你已經娶妻生子,抱胳膊一忍,不再踏入江湖了,爺們才放開你一馬,沒抓你歸案。如今你老小子竟然又重作馮婦,瞅上了霸王城這塊大肥肉。
沒別的,十二年前的官司,你跟我打去吧!”說完,身形一塌,作勢就要向名叫石磊的那人撲去。
聽了李鳴的這一番話,可能是做賊心虛,那名叫石磊的人臉色大變,左手一按桌面,身子陡地飄起,一晃身剛想向屏風後面躥去,武鳳樓雖然不知真正底細,但他畢竟是聰明異常的一代人傑,見師弟李鳴一堵大廳門口,就知道是讓自己在屏風後堵住此人,不准許他從這個地方逃逸,當下手腕一翻,抓住五鳳朝陽刀的刀把,拇指一按繃簧,頓時一紅一紫兩道顫巍巍的光華,噴射在石磊的眼前。
石磊嚇得一聲驚呼:“五鳳朝陽刀!”縮頭退回,再想覓路出逃時,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