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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就在江劍臣心神一驚的剎那,女屠戶好像一根嬌枝陡遭嚴霜摧打似的,從一座房頂上滾落了下去。

江劍臣一失神,腳下一滑,幾乎從前樓上滑落下去。他知道若不走脫,必將同歸於盡。兩滴英雄淚一灑,揹著老母便翻身落向了一片民房,迅疾地向承德城郊逝去。

出城疾行,走出不到十里,突然見一條人影阻住了他的去路。江劍臣眼快,認出這人是西嶽華山派慈雲大師的駕前總管,快刀啞閻羅郭天柱,心想他必是奉了慈雲大師之命,前來照看李文蓮的。這事要讓他知道了,以郭天柱和李文蓮那親如父女的感情,他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江劍臣心中正抱愧之際,郭天柱驚異地問道:“深更半夜,江三爺前負老夫人意欲何往?”

聽啞閻羅的口氣,他還不知道剛才發生的慘事,瞞他反而更糟,只好將剛才之事如實地向郭天柱詳說了一遍。

啞閻羅一聽,臉色先是慘然一變,接著冷冷地對江劍臣說道:“只盼文蓮這孩子能留得住性命,那一切都好商量。若是真有差錯,我郭天柱可要冒犯尊顏了!”話一說完,他飛身就向承德方向奔去。

江劍臣一口氣趕到羅漢山,將昏睡中的母親背入了主峰山腰中的羅漢洞中。然後又以極快的腳力,趕回承德城內。

他潛身進入楊府,只見家中奴僕已奔逃一空,母親所住的小樓也已倒塌了下來。一片慘景,刺激得江劍臣兩眼全赤,心下一狠,又趕往總兵衙內。

這時夜風凜凜,寒氣襲人,但江劍臣復仇心切,胸中怒火陳陣翻騰,他一股氣欺身來到議事大廳的窗下,只聽總兵楊鳴正顫聲說道:“下官在四位的勸說下。才發動了對江三小兒的這次襲擊。如今捉虎不成,被其逃脫,早晚必遭其害,我絕不準四位甩手一走。”

江劍臣心中一動,為了弄清暗中參加謀害自己的惡賊是誰,他伸出一指點破了窗紙,注目一看,首先認出了硃砂手陳士欽和黑煞手陳士佩二人,另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老者。只聽黑煞手陳士佩說:“此次行事,計劃原很完善,皆因你指揮不力,下手不狠,才有如此結局。要是依了我們首先放火燒樓,更配箭攢射,江小兒插翅也不會逃脫。”

聽到這裡,江劍臣鋼牙一錯,心想:待會兒動手,我第一個先屠了你這老賊。

又聽其兄陳士欽說:“楊將軍身任總兵,只須推說楊府不慎起火,可一推了事,那江劍臣又豈奈你何。可我們四人要留在貴府,走漏了訊息,反而會連累將軍。我們不得不告退了。”說完,掃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陳士佩和賀氏兄弟二人,舉步剛要退走,忽然大廳門外人影一閃,鑽天鷂子江劍臣已堵住了大廳的門戶。

總兵楊鳴可是驚弓之鳥,頭一個嚇得面如土色,軟癱在坐椅上。陳、賀四人畢竟是老江湖了,往兩下里一分,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江劍臣冷冷笑道:“各位以垂暮之年,不惜身敗名裂,幫助楊鳴匹夫來暗算江某。快,自己了斷自己,那比慘死在江某的掌下要好受得多。”

四人當中,黑煞手陳士佩最為奸詐。他首先威脅江劍臣道:“以一對四,又在總兵衙門之中,你不怕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

江劍臣冷冷一笑反唇相譏說:“你是怕出頭的椽子早爛,我敢下斷語,第一個去見閻王爺的準是你黑煞手陳士佩!”黑煞手嚇得臉色一變,口噤難開了。

江劍臣的手剛伸到肋下,打算抽出女屠戶換給自己的那口飛虹寶劍,突然,啞閻羅已從議事大廳上飛落下來,搶身來到江劍臣面前。從大廳身出的燈光下,見他臉色鐵青,二目赤紅,那把濺血無數的快刀,早已握在了手中。

陳士欽吃驚地問:“尊駕莫非是快刀郭兄?因何為江小兒張目?”快刀啞閻羅聲音嘶啞地斥道:“陳老大,你錯攀了交情!我郭天柱怎會和你稱兄道弟。”郭天柱話一說完,快刀一橫,向大廳內一步步地逼去。

對面四個強敵,郭天柱孤身深入,江劍臣怕他有失,也真不忍心毀了他的一世威名。劍臣左手一伸,扣住了他的右肩,不容郭天柱掙扎,從他手中奪過了那把快刀。左臂展處,先將郭天柱扯了回來,又迅速地從肋間解下了飛虹劍,強塞入他的手中。

以快刀啞閻羅的功力,竟然在江劍臣的手下任其擺佈,這更嚇煞了面前的四人。

江劍臣掂了掂手中的快刀,似乎分量稍重些?不如自己的短刀稱手,但要從殺人來看,當然還是這把刀的威力懾人。他輕靈地揮動了快刀,正想大踏步向四人之中直插而入,忽一眼看見對方每人雙手交錯,正準備迎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