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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退走,豈不白白來了一趟!屬下出去和武鳳樓交交手,也好讓主人看看先天無極派的真正路數,豈不好些?”

長白一尊朱彤陽還在遲疑,和朱佩同一心思的珍珠滾玉盤朱彤弓,也怕大哥虎頭蛇尾白來一趟,搶在大哥朱彤陽之前說道:“交手之時,不可大意,千萬別喪失了咱長白山的赫赫威名。”

一杵震八荒趁機摘杵躍出了。

朱佩和朱彤弓的這些舉動,哪有不落入武鳳樓眼中的道理,為了取得長白一尊的好感,武鳳樓坦誠地說:“武某幼讀詩書,深解投桃報李之義。為了顯示武某沒有結怨長白山的誠心,我甘願空手接朱總管的杵招。”看關定式,注視著一杵震八荒朱佩的動靜。

武鳳樓先從氣度上高出了長白山一大截。朱佩沒出場就先亮出了紫金降魔杵,勢不能再行收回。氣得長白一尊朱彤陽狠狠瞪了二弟朱彤弓一眼,怪他多嘴誤事。

一杵震八荒勢成騎虎,只好脫口說了一聲:“朱佩有譖!”揮開了紫金降魔杵,一上來就用上了自己獨得之秘的追風三十六杵。

眨眼之間,上十二杵已經使完。果然不愧有一杵震八荒之名,招式奇絕,臂力深厚,運用自如。施展到中間十二杵時,帶起的勁風已吹得武鳳樓的衣服獵獵作響,籠罩的面積也超過了八尺。

看得長白一尊朱彤陽暗暗點頭,既為自己的部下杵法精絕而高興,也為武鳳樓輕功高超而嘆息。

最後十二招追風杵法開始了。這是一杵震八荒畢半生功力,賴以成名的精華所在,確實不同凡響,一經展開,綿綿不絕,如瀑布急瀉,似驟雨狂風,紫金降魔杵織成的一片杵影,幾乎淹沒了武鳳樓的整個身形。是決定誰輸誰贏的時候了。

哪知,閃避到這時的武鳳樓突然身法更為輕靈起來,起如飄風,落如飛絮,展開了一氣凌波渾元步法,人隨著一杵震八荒朱佩的紫金降魔杵起伏。儘管朱佩將本身功力提到了極限,還是半招也不能得手。

眼睜睜追風三十六杵已攻出三十四杵,只剩最後兩杵了,長白一尊朱彤陽護短心切,怕朱佩無法下臺,冷喝了一聲:“住手,退下!”給朱佩保全了一絲臉面。

一心想挑起大哥和武鳳樓一較高低的朱彤弓,乘朱佩退下之機,一躍而出。他雙手一拱向武鳳樓說道:“遼東的辛大俠、今日的武侍衛,你冤得我朱二好苦,也耍得我朱二夠嗆。可笑我在遼東還一心抬舉你,想請你當長白幫的三當家,誰知武侍衛是拿我們長白幫當把子,來樹萬揚威的。

我朱老二此來,不為別的,只想請武侍衛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能讓朱二順過這口氣,不致於噎死;否則我要你武鳳樓還長白山一個公道!”

按道理來說,珍珠滾玉盤朱彤弓的這一番責問,是確實有道理。當初一日,武鳳樓單刀下遼東,盜取冊封詔書,是打過長白幫朱彤弓的主意,想借他的聲望,混入大清國的上層,探聽冊封詔書的下落。不料奇女多玉嬌硬把他給綁架去了,又幫助他騙取了詔書,想想真有些對長白幫不住。如今被珍珠滾玉盤朱彤弓這麼一問,還真有點兒理窮詞短。

該是缺德十八手顯露嘴皮子的時候了。他聽罷搶出兩步,遮在大哥武鳳樓身前,嘻嘻一笑說:“朱二爺的話,我缺德十八手不敢苟同。遼東乃我天朝皇明的屬地,萬曆皇帝又曾冊封過努爾哈赤為遼東總鎮。如今皇太極不甘臣服,時存叛亂之心,野心勃勃,陳兵長城腳下。我大哥奉當今聖命,下遼東去取冊封詔書,以張皇太極之罪。你們所開的長白賭場,是多爾袞出資籌辦,這是我掌門大哥素性寬厚、富有仁義之心,要是換了我缺德十八手前去,非一把火燒了它不可。”

珍珠滾玉盤朱彤弓讓缺德十八手李鳴這一套強詞奪理的語言一擾和,氣得臉色赤紅,含忿斥道:“誰不知你小子是有名的缺德鬼,又壞又損又缺德,那一次真要是換了你去,恐怕世上早就沒有缺德十八手這個名號了。”

缺德十八手李鳴又逮住理兒了,不等珍珠滾玉盤的話落音,就尖刻地嘲諷道:“朱彤弓,在下我一口一聲朱二爺,你老傢伙一嘴一個壞小子,這就叫君子不重混蛋也。你老混蛋想和我人見愁動嘴皮子,那還差得太遠。不信?我一張嘴準能罵得你們一大家子都閉口無言,別讓我李鳴用唾沫淹死了你老傢伙!”這缺德小子把長白一尊朱彤陽也牽連進去,還把孔聖人的那句君子不重則不威,改成為君子不重混蛋也。

長白一尊朱彤陽知二弟朱彤弓鬥嘴皮子絕不是李鳴的對手,又氣二弟沒有眼色,自取其辱,連忙放下臉責道:“有理說理,有過節講過節,不要再胡扯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