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火的,真要有和我們兄弟親的厚的聞訊趕來瞧個熱鬧,那可就怪不得我人見愁了。”
武鳳樓暗笑師弟李鳴說什麼都一套一套的,淨耍嘴皮子。殊不知李鳴是怕義父六陽毒煞戰天雷和少林醉聖這兩個無事忙聞訊趕來,所以才用話封死。
一杵震八荒朱佩見武鳳樓也並無異詞,知來的果然只有他們兄弟二人。他衣袖一抖,一支雙頭響箭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形,向山頂荒草之中落去。這可能是事先約好的暗號,通知瓢把子長白一尊朱彤陽只來了二人。
武鳳樓體貼對方來到異國他鄉,不得不多加一份小心,倒沒說什麼。一向嘴頭上不肯饒人的缺德十八手,卻忍不住故意向大哥武鳳樓問道:“前年大哥單人獨自下遼東,倒少了這一筆花銷。”
一杵震八荒朱佩知李鳴是恥笑他膽小,老臉一紅,拱手道了一聲“請”,身軀已點地縱起,向香山最高處(當地人稱鬼見愁的香爐頂)馳去。
知一杵震八荒朱佩是想較量一番腳底下的功夫,缺德十八手李鳴的壞點子又冒了出來。他一面大喊“朱總管,坡陡苔滑小心摔死”,一面在朱佩身後輕點巧縱,狠命地死追。
氣得一杵震八荒朱佩賭氣停下來不跑時,缺德十八手李鳴反而忽地一下子躥到前頭去了。武鳳樓心想:只要你朱佩膽敢招惹我這缺德師弟,不氣死你才怪呢。
離鬼見愁還有一箭之地時,朱佩請二人停下,聲稱自己先上去通報二位主人朱彤陽、朱彤弓,讓他們出來迎接。
缺德十八手李鳴撲哧一笑說:“我的朱大總管,黑燈瞎火的還講那個排場幹啥!我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說實在的,一杵震八荒朱佩真想先走一步,以居高臨下之勢,給李鳴點苦頭吃,卻讓缺德十八手給一言揭穿了。
經過二人腳下不停地這麼一擾和,已然登上了香爐頂。
只見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兩個老者,並立在崖壁如削、一峰孤懸的鬼見愁上,自然是雄霸關外虎視遼東的長白一尊朱彤陽和二弟珍珠滾五盤朱彤弓了。
此時,明月普照,空山寂寂。武鳳樓仔細地打量了這位聲威震遼東的老人一眼。只見朱彤陽年雖古稀,卻絲毫沒有衰老之容,光頭未戴頭巾,只把白如銀絲的頭髮束於頭頂,形如道家的裝束,身穿絳紫色長袍,腳登一雙福壽履,面如古月,疏眉朗目,直鼻闊口,掩口雪白鬍須,兩手十指既細且長,極象飽學的老儒,一點也看不出是一個威震江湖的一方大豪、遼東一帶江湖人物的領袖。
看罷長白一尊朱彤陽的長相,武鳳樓頓生好感,搶前一步,躬身致意道:“尊者遠道而來,鳳樓未曾接迎,有失尊老敬賢之禮,今日在此補過。”又深深地打了一躬。
注目盯視武鳳樓良久,長白一尊朱彤陽喟然嘆道:“當年承蒙足下惠然往顧,老朽竟交臂失之,未能一睹丰采,常引為憾事。今日一見,真人中龍風也。這一趟關內,老朽是徒勞往返了。”
一聽老主人朱彤陽對武鳳樓有憐才相惜之意,口風中也透露出不願為敵的念頭,一杵震八荒朱佩急於,趨前一步悄聲向長白一尊朱彤陽說道:“主人此次入關,可是九皇子多爾袞花費好大周折,重禮聘請出山的。來時無人不知,已轟動了遼東。若是見面之下,受武小兒虛言周旋,貿然甩手回去,不光在九千歲多爾袞駕前無法交差,就是關外人知曉,也人言可畏呀。請主人三思。”
他的二弟珍珠滾玉盤朱彤弓也跟著說道:“武鳳樓化裝改容,鑽進咱們的長白賭場,空手闖四廳,強索三分之一的紅利,小弟被迫應允。報告兄長,還大開山門,公佈了此事,並訂下相會的時間。不料這小子是拿咱們當猴耍,冊封詔書一拿到手,就把咱們長白賭場當成了老孃們的鼻涕——給甩啦。是可忍孰不可忍,非要向他討還公道不可。”
長白一尊面容一肅說:“你們二人將事情看得太容易了!我從邊天福邊天壽今天早上那垂頭喪氣的樣子上判斷,他們必是栽在了武鳳樓的手下,能讓一劍殘人,一筆勾魂一栽到底的人物,在當代武林中是寥寥無幾的。年輕毛嫩的武鳳樓尚且這麼厲害,那五嶽三鳥和天山三公豈不是更為莫測高深了!事要三思,免得後悔。”
一見瓢把子的氣洩得這麼厲害,一杵震八荒朱佩面紅耳赤了。當日他在長白賭場和武鳳樓第一次會面時,只是吃了一些暗虧。一向自信杵法精絕的朱佩,並不真心甘拜下風,現在怕老主人鬆口,透出和解二字,自己的那個軟跟頭就永遠栽定了。他眼珠一轉,向長白一尊求道:“主人數千裡遠來,就這麼悄無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