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互真誠地讚佩起來。就在這時,惡魔三抓追魂邵一目認為有隙可乘,鬼魅般地身形一閃,暴彈而出,爪影一張,已臨近江劍臣的當頂。
吳覺仁一聲怒吼:“老大卑鄙!”
江劍臣的身下象裝有彈簧似的,還是一招惡鬼谷的身法“餓鬼爭食”,不光一彈而起,兩隻手掌一合,正好把三抓迫魂邵一目的那隻毒爪夾在了掌內。同時,吳覺仁的那根鋼拐也壓上了自己老大的右肩頭上。
邵一目不得不低頭認栽了。
就在這時,閣外突然有一女人的聲音嬌聲喊道:“侯爺到。”
江劍臣、吳覺仁和邵一目刷的一聲,剛一分開,閣門內,那個叫剩菜湯的酸女人躬身引著一個王候打扮的青年候爺,帶著兩個小廝,高視闊步地走了進來。
從服飾上一望而知,他就是貴為侯爵又榮為當今萬歲表兄的皇親國戚劉國瑞了。
只見他一張被酒色掏空了的焦黃的臉膛上,雙目微陷,兩頰瘦削,萎靡不振,少氣無力地走進了亭閣。那美豔少婦好象和那個酸女人對了一下目光,忙著迎上前去,攬著劉國瑞的瘦削肩頭,殷勤地關心道:“侯爺剛傷了風,服下了藥,又被太后傳進宮去。你怎麼自己來了?有事喚我過去就是了。”
那武清侯劉國瑞好象愛極了這個美豔少婦,伸出乾瘦的大手,撫摸著她那又滑又膩,蘋果似的粉腮,討好地說道:“我有好訊息給你說,快跟我回房。你光想弄錢,連我都不屑一問了。”說到這裡,用手一指眼前的眾人說,“你僱了這麼多的人,全是白吃飯的。都給我趕走!”
眾人紛紛走出亭閣。小神童曹玉也摻雜在眾人之中,向外走去。卻被武清侯劉國瑞一眼看見,他急忙喊道:“童員外,你是我的朋友,我可離不開你,快跟我一起回去。”說著,上前一步,拉住小神童一隻手腕,一起從來處走了出去。
美豔少婦回頭笑著叫道:“剩菜湯,你伺候幾位一會兒,特別伺候好惡鬼谷的這位三爺,我去去就來。”
剩菜湯很象受寵若驚,又象似自慚形穢,重新請眾人坐了下來。有了美婦人一句話,沒人再對江劍臣有什麼猜疑。吳覺仁對江劍臣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二人互讓著在東邊窗戶下坐了下來。
因為離其他人較遠,江劍臣低聲問道:“我們少谷主是貪玩好色,才賴在此處不走。尊駕為了什麼也屈身在此?能蒙見告嗎?”問完,向吳覺仁投去了一瞥極為關切友好的目光。
吳覺仁嘆了一口氣,說道:“邵一目是我父親的門下,我們師兄弟四人還有一個小妹妹。藝成後,在江湖上同出同入,他又長我十歲,是我的大師哥,一切事自然他說了算。
今年春天,他做主受了此地侯爺禮聘,我們師兄弟四人一同來到此間,才知道是為了賭場壓陣。我本不願幹,可大哥貪戀金錢,硬不願走。鑑於兄弟情誼,我只得留了下來。有我在這裡看著,大師哥他們還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直到一個月前,我發現大哥經常夜出不歸,象有什麼事情揹著我,但又沒有實據。前天晚上,又弄了這個女的,逼審什麼。不管我怎麼勸說,他就是不聽。我還發現他常有女人伴宿。被我嚴詞逼問,今天我才在他口中知道……”吳覺仁剛說到這裡,那美豔少婦又獨自回來,只好住口不說了。
美豔少婦掃了一跟江劍臣說:“童少谷主已在侯爺面前證實了你的身分,大家也親眼目睹了你惡鬼谷的嫡派武功。”說到這裡,一指剩菜湯吩咐道:“你帶他先去認認住處,再回來吃飯。別動臭腦筋,再要犯賤不改,我撕碎了你!”
那剩菜湯嚇得面色一變,接著又嬌聲說道:“二夫人的話!咋說咋有理。誰敢犯賤呀!我聽著就是了。”
她頭一個張口喊了一聲“二夫人”,江劍臣心中一震,知道這妖豔美婦就是迷兒說的容文芳的替身柳鶯兒,但不知真正的客文芳藏身何處?她如何指使這個替身?御寶到底藏在何人之手?狡猾的客文芳有了劉國瑞這座靠山,偌大的武清候府威了迷霧重重的魔窟,這一團無頭無緒的亂麻到底如何去理?
由於心下沉思,腳下走得就慢了下來。
突然,從亭閣中隱約傳來二夫人清脆的說話聲:“侯爺已傳話下來,皇太后明天去泰山降香,傳旨叫我夫妻二人伴隨。侯爺鈞諭。煩請二位充任護衛隨行。”很顯然,這是對邵一目、吳覺仁二人說的。
江劍臣心中又是一動。心想:憑客文芳的狡詐,這等事必有用心。是不是想把我們這一方的注意力引入岔道呢?還是真的想乘機攜寶遠遁?正在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