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九九歸一的極快刀招,借象牙筷子使出,除去格退對方的那招窮搜八荒,再用剩下的一式,點碎吳仁焉的右手腕骨,讓他不能再繼續為非作歹,狠毒傷人。最後終因顧忌吳素秋的情面,臨時手軟,改用了一招九幽斬屍,震散了對方的八個光圈,並乘機劃裂了吳仁焉右手的虎口,讓他不得不見血服輸。
真想不到吳仁焉居然還能哈哈大笑,表面是認敗服輸,將手中的象牙筷子往青石板上一放,實則暗用拇指一頂,筷子貼著石板面上,宛如脫弦之箭,直射鑽天鷂子江劍臣。
不管換上誰,勢非慘遭吳仁焉的暗算,葬送在這陰毒的一擊之下不可。因為誰也想不到,吳仁焉能在虎口破裂出血之下,再發狠招。可惜碰上鑽天鷂子江劍臣,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為江劍臣始終沒有低估過吳仁焉,對吳仁焉的狡詐陰狠,更是時存戒心。別看從不傷人的手法巧妙,卻瞞不過鑽天鷂子那銳利的雙眼,早從吳仁焉的肩頭微抖中瞧出了破綻,不光左手一伸,施展隔窗取物的手法,接住吳仁焉射來的那根筷子,突然一招九弧震日,由於貫定了先天無極真氣,筷子頭上竟然帶出銳嘯之聲,罩向吳仁焉面門的通太、眉衝、人中、睛明和前胸的血阻、幽門、肝俞、玄機、紫官、等九大穴道。硬是逼得吳仁焉一式金鯉倒穿波,向後射出去七八步之多。
江劍臣這才輕聲一笑,先拿起青石板上的布袋,然後隨手收起沒開封的御酒一瓶,酒杯兩隻,象牙筷子一雙和醃、臘、燻、燒四種精餚。
可笑吳仁焉真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江劍臣正色說道:“以吳兄的高明法眼,自不難看出江某手下留有分寸,更不能不承認你是沾了令妹黑衣麗人的光。希望吳兄能迷途知返,能為你我留有再行相見的餘地。”
話落,錯步旋身,提著滿滿一布袋御用禁品,騎著自己的坐馬走了。
事情還真讓江劍臣給估準了,就在鑽天鷂子縱馬離去不久,突從茂密的樹叢中,走來了追風怪卜葛一方和瞎眼毒婆史大翠。
氣得史大翠向丈夫吳仁焉跺腳瞪眼道:“明擺著三對一的一場有利牌局,硬讓你給雞腸狗肚耽誤了,今後上哪再找這種機會去?”
追風怪卜葛一方也不無怨氣地埋怨說:“我贊成嫂夫人的這種說法。”從不傷人吳仁焉剛想開口辯駁,北荒一毒葉夢枕,忽從長城上的一座破敗箭樓之上飛墜而下,冷然向追風怪卜葛一方說道:“葛兄,請恕夢枕口冷,以閣下之功力,比吳家大嫂如何?”
追風怪卜一愣答道:“我與老兄相交不薄,為何有此一問?”葉夢枕說:“就因為與你老弟相交甚厚,才有這麼一問。”
葛一方道:“我雖勝不了吳大嫂的天羅地網的十八拐,自保尚可有餘!”
葉夢枕道:“總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可知道吳大嫂幾招傷在江劍臣的刀下嗎?”葛一方搖搖頭,表示不知。
葉夢枕皮笑肉不笑地說:“說出來恐怕葛兄不相信,只是一刀!”
見葛一方臉色大變,葉夢枕才又語言轉冷地說:“不是愚兄自誇,江湖上除去我和吳老二,任何人都對江劍臣的功力估計不足,包括吳老大在內。”
葛一方道:“請指教!”
葉夢枕正色道:“葛老弟聽說過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放諸平實、還我自然、不因魔擾、不為幻遷、反虛生明、潛心向天這幾句話嗎?”聽葉夢枕這麼一說,就連兇橫任性的瞎眼毒婆史大翠,也變顏變色地問道:“聽葉兄的話音,莫非江劍臣那小子真的達到了這種境界?”
這時候,她的丈夫吳仁焉答話了:“葉大哥的話提醒了我,江三確實達到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怪不得葉大哥不惜自墜威名,一走了之,避免與他正面交鋒。”
有道是英雄所見,大致相同。就在葉夢枕和追風怪卜葛一方等人互相問答時,遠在京城之內的弘慈廣濟寺東路最後一座院落內,缺德十八手李鳴的岳父獅王雷應,也正在臉紅脖子粗地和他的乾親家六陽毒熬戰天雷爭論此事。在座的還有秦嶺一豹許嘯虹、虎頭追魂燕凌霄、陸地神魔辛獨、武鳳樓等眾人。
只聽六陽毒煞戰天雷說:“各位請想,李鳴是我義子,我能長他人的威風,滅自家的銳氣嗎?不怕列位見笑,從打刑部兩位郎中和禮部的鄭文玉主事被殺後,我就開始搜查,可我戰天雷搜遍的北京九城,硬是沒發現一星一點的蛛絲馬跡。如今聽樓兒一說,估計此人必是北荒一毒葉夢枕。我真怕李鳴失手接不住,會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爬不起。”
獅王雷應最疼和最崇拜自己的閨女婿李鳴,一聽